看待这里,沈祈礼的泪水已经慢慢落下眼眶,滴落在信上,逐渐晕染信上的字。
他捡起地上的奴籍,翻看,上面有柳轻有老鸨的字迹。
还有一张.....是柳轻为他办的有一张取消奴籍的证明。
也就是说,他.....也算得上是一个人了。
“你明明这么会算计....怎么会去和亲呢...?
你可以逃走的....我本来可以直接侍奉你的....你却还我自由身,我....该怎么还你?
我还不了你了...你去敌国和亲.....我...该怎么偿还你啊?!”
此时的沈祈礼已经泣不成声,抽泣着,他已经不知道今后怎么面对柳轻了。
推开门,柳轻抬眼便看到了江琰,他站在偏殿门口,手上并没有握着佩剑,而是拿着一包油纸所包的糕点。
“你...怎么来偏殿了?”柳轻突然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包的即视感,有些心虚的问着。
“给你。”江琰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柳轻出去一趟就不醉了,只将手上的糕点递给柳轻,有些干巴巴的说道。
“这是城南那一家糕点吗?我一直想吃,你排了多久的队啊?”柳轻火速开始装醉。
“没....没多久。”江琰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别处。
“回房吧....”柳轻靠着江琰,瞬间装睡,身体失重倒下。
江琰反应极快的抱住柳轻,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将柳轻抱回房间。
回到房内,柳轻已经睡熟,一回生二回熟,他看着柳轻恬静的脸庞,慢慢的将她放在床上。
还没有到床上,柳轻就嘤咛着表达自己的不满,江琰没办法,只好坐在床上,让柳轻在他身上睡的更舒服。
柳轻在他身上调整出一个既舒适的姿势,她抬起手搂住江琰的脖颈,然后迷迷糊糊地就亲上去。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困倦,导致她的亲吻有些失控和笨拙。她的嘴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江琰的喉结上。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江琰浑身一颤,一股燥热感瞬间传遍全身,使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
江琰抬手阻止柳轻的乱亲,让柳轻靠着自己的肩膀继续睡。
他轻轻地拍着柳轻。
忽然想到,如果没有他降压呢?没有他,她会怎么办呢?
那么柳轻是否会搂着沈祈礼的脖子亲他?
柳轻是否会在马车里对沈祈礼说“沈祈礼,你完了,你爱上我了。”?
一想到本属于他的事情全部被沈祈礼所替代的话,他会嫉妒的发疯。
柳轻‘熟睡中’貌似感受到江琰身上的低气压,将江琰无处安放的手与她紧握,以示安慰。
江琰抱着柳轻,企图让她更舒服一点,他看着柳轻熟睡的样子,轻柔又小心在柳轻额头上落下一吻。
小心的不是怕柳轻发现,而是怕柳轻被他吵醒,睡不安稳。
江琰有些颓废的喃喃出声。
“怎么办啊,柳轻,我真的爱上你了,师尊和师姐都没有教过我怎么应对,我完了....”
柳轻听到这句话,耳朵有些发烫,轻声的回答着江琰:“ 江琰,你,是我预定的驸马,不准耍赖!”
柳轻声音极其细小,像是在说梦话,但还是被修为高的江琰听到这一句话,他微微愣神。
‘驸马...也就是她的夫君...?只有两个相爱的人才可以成亲...也就是说....她,也喜欢我...?’
江琰有些激动,但很快就平复下来心情,柳轻身为公主,去和亲是必然的,所有,她会有一个‘夫君’。
但是她嫁过去不会受夫君的待见,而且...她说了要他做她的驸马,那他在她嫁过去之后就是....男、小、三!
无所谓,小三还是面首,只要在她心里,自己是正宫就行。
江琰因为自己与柳轻的情感问题纠结了好一会,最后敲定一个答案。
‘不管她喜不喜欢我,只要我喜欢她就足够了,我可是她亲口承认的驸马!’
在这个自我否定与自我认可的过程中,江琰靠着床沿昏昏欲睡,本想强撑着等柳轻醒来,但是他还是靠着床沿睡着了。
等到江阳再次醒来的时候,柳轻已经不在他的怀里,他一怔,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江琰,醒了?”柳轻在一旁吃着江琰买的糕点,发现江琰醒来后就看着自己的怀里发呆,有些郁闷。
“嗯,醒了。”江琰收回刚刚刚失落的神情,回答着柳轻。
“说实话你还挺厉害的,你这抱着我一睡就睡到第二天,坐一晚上,你的腰不疼吗?”柳轻有些含糊不清的说着。
“修仙的人体力好,不疼。”江琰看着柳轻吃了几块糕点就擦擦嘴不吃了。
“怎么不吃了?”江琰眉头微皱,吃这么少,能吃饱吗。
“我只是有些困了。”柳轻打了个哈欠,“昨日睡得有些晚。”
江琰闻言,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想起昨晚柳轻醉酒后的亲昵举动,以及她无意间说出的那句话。
“柳轻,你……”江琰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柳轻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走向一直没有怎么动过的江琰。
她俯身直视着江琰,轻声对江琰说道:“江琰,你是不是心悦我啊?”
江琰愣了一瞬,不对啊,按道理来说她现在已经醒酒了啊,怎么会这么对他说,她不会记得住昨天的事啊。
“是,我心悦你。”江琰眼睛一闭,破罐子破摔。
他已经想好了柳轻知道以后将他赶走是怎么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寂寞。
“噗嗤”柳轻忍不住笑出来,她没想到江琰这么快就自曝了。
柳轻将脸凑的更近,用很轻的声音回答江琰“我也心悦你。”
江琰听到这,忍不住睁大眼睛,他刚是不是幻听了?!
但是柳轻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直接光明正大的吻上江琰的唇。
这是真正的,光明正大的,而不是之前装醉是偷来的。
反正到时候都得死,死前沉沦一下,怎么了?!柳轻这样想着,顿感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