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民说完这些后方远对这家公司产生了浓厚兴趣,因为这样的创业路程和他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两家公司选择的赛道完全不一样。
对小方跑腿来说互联网经济就是命根子,失去了这个基础他们也就基本没有存在的土壤了。
但这家公司却完全摒弃互联网技术,这让方远非常好奇。现在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就会知道,互联网时代一定会到来,而且互联网经济正在飞速发展,拒绝这种发展模式最后一定会灭亡,绝对不会有第二条路。
能在广告营销行业做得这么牛,这家公司的老板脑子一定非常灵活,而且可以紧跟甚至引领时代潮流,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固执的拒绝互联网?让人想不通。
方远吐了口气后问道:“这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繁星设计,老板名叫程霜,三十一岁,据说是个大美女。”
方远面色更加古怪,“你怎么了解这么多啊?”
周民嘿嘿一笑,“你要知道企业家这个圈子里绝大多数都是秃头中年男人,偶尔冒出一个帅哥美女那都是神仙级别的香饽饽,我妈每天跟这些人打交道,我自然知道不少消息。”
方远嗯了一声,“你跟这个程霜有来往吗?”
“没有,不过我妈倒是跟她打过几次交道。”
“好,那明天我去拜访一下阿姨,如果她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吃个便饭。”
周民一听乐了。
“哟呵,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不就是想约程霜见一面吗,多大个事,直接跟我妈要她电话就行了呗。”
方远:“事是这么个事,但是不能这么办,毕竟是我请阿姨帮忙,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再说你现在好歹也算是拼易购的股东,让阿姨见见我她也能放心,不至于觉得我是个不着调的人带坏了她儿子。”
周民啧啧嘴,“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我妈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不过既然你小子想请客我当然不拦着,这段时间都给爸爸累瘦了,吃你一顿饭那是理所应当!”
“待会我给家里太后打个电话,没问题的话就约明天晚上,时间长点我们能多聊会。”
方远答应下来就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周民却突然咳了一声。
“那什么,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和俞弦学姐联系过?”
“最近几天没有,怎么了?”
“嗯……那个,陈星在沪交大做活动的时候,看到有个中年男人在宿舍楼门口堵她,两个人好像吵得很激烈,好像是为了钱。”
或许是怕他冒火,周民又紧接着解释道:“你先别着急,事情可能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你别一冲动给小鱼姐造成二次伤害。我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回来以后好好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方远眉头紧皱,他当然不会相信俞弦和那个中年男人之间有什么,但两人的争吵是事实,这里面的事情恐怕不会简单。
“好我知道了,明天回去以后我自己问她,先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后方远摸着手指仔细思索,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父女?亲戚?还是别的什么他不知道的纠葛?
他很想现在就给俞弦打个电话问问,但他也知道俞弦那种性格,既然第一时间没跟他说那现在也不会轻易开口,问的急了说不定还会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
看来明天回去之后有很多事情要他处理啊。
方远摇摇头暂时将这些情绪按下,洗了个澡之后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都没亮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方远非常不爽,这酒店怎么搞的,他住的可是最贵的行政套房,怎么连最基本的睡眠质量都无法保证?果然普通五星酒店和230那种超星级酒店还是有很大差距。
他满怀怒火的打开门,一眼就看到焦急万分的李健站在面前。
“远子,你能不能在最后帮帮我,就帮我一次,行吗?我求你了!”
方远看他这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也基本猜出是什么事了。
“行了,你进来说吧。”
两人走进房间,李健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水,随后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沙发上把事情说了一遍。
自从他们长谈过后,他就一直试图从赵雪娇那里把钱要回来,刚开始对方还会接电话好歹敷衍一下。后来听说李健被开除了以后,赵雪娇直接把他电话和qq都拉黑了,李健根本联系不上她!
这两天李健到她家李钊过,到她朋友家里找过,甚至找遍了整个夏城的夜店酒吧,可却始终没有见到赵雪娇的影子。
眼看着还钱时限就要到了,李健无计可施这才求到了方远头上。
方远听到后冷笑一声,“别求我啊,这是她对你的考验,如果连这点考验都无法通过那你还怎么给她想要的未来?”
李健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可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方远翘着二郎腿不咸不淡的说道:“这事我帮不了你,反正今天是还钱的最后期限,如果你补不上这个窟窿那从今以后就和小方跑腿告别了。”
李健眼睛里写满哀求,“远子,远哥,我从来没有张嘴求过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帮帮我行吗?那可是八十多万啊,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就只能跳楼了!”
方远耸肩,“正好我窗户开着呢,这里是二十一楼,跳下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你去吧。”
李健呆呆坐在原地眼神逐渐变得黯淡,最终绝望的站起来真的朝窗口走过去。他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汽车和行人,泪水止不住的宣泄而下。
“远哥,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帮我照顾好我爸妈。这事是我对不起你,只能下辈子再还了。”
他说完后猛地翻上窗口就要跳下去,但下一刻他却重重撞到了什么东西,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摔去。
随着扑通一声,李健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感觉后背骨头都摔碎了。
他蜷缩在地上好半晌都没缓过气来,躺在地上不断挣扎,这时一道人影挡住了他头顶的阳光。
“行了,你现在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跟我说说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