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无疑都被他的话吓到了,这种事情实在太荒谬,沃疆王怎么说也是一国君王,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李辰彦的语气明显带上了质疑,他看着薛木木,问道:“如果有这种事他们必定是千防万防,你一个游历江湖的医士怎么会知道沃疆王宫的秘辛”
薛木木眼神闪躲,悄悄地站到江澈身后,明显是不想说。
半晌他也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无奈道:“薛某本来就是好心提醒一句,免得一个妙龄少女遭受那样的折磨,信或不信你们自己决断吧,我什么都不想说”
说完这句话薛木木便跑的比兔子还快,现在已经是多管闲事了,他怕自己再多说几句话会惹出麻烦。
沐卿卿觉得薛木木实在没有什么理由骗他们,这样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王爷,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是真的,那新城公主怎能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她要是知道自己被送去和亲会受这样的折磨,一定接受不了”
赫北虽然没有那么迂腐的思想,女子和离之后再嫁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是这不是简单的和离与再嫁,沃疆王与景洪如果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那他们果真是禽兽不如的人,如果新城公主嫁过去难免不会被他们这样对待。
李辰彦点点头,无论如何文妤也是他的妹妹,他没理由坐视不理。
而且,沃疆从来就不是诚心想要以和亲的方式来维持和平,估计和亲也只是缓兵之计罢了,前世沃疆便是野心勃勃,为了拿下赫北城池与李明乾联手毁了百年盟约。
醉仙楼最顶楼的包厢已经提前预留好,李辰彦和沐卿卿到的时候,景和已经在里面独自喝酒了。
门打开,景和见沐卿卿大着肚子也要跟李辰彦同行而来,英气的剑眉微挑,嗤笑一声说道:“怎么,永安王出门还要带着王妃保护自己吗?”
沐卿卿微微行了个礼,说道:“当日我中了蚀骨散,景和殿下也曾施以援手,这声道谢来的迟了,还请景和殿下不要见怪”
“王妃不必言谢,本殿给的解药只能保住你一人的性命罢了,既然你附腹中的孩子还在,那就说明本殿的解药没派上用场,而且那蚀骨散毕竟是景熏带来的,她用毒差点害了王妃和王妃腹中的孩子,此事是我沃疆有错在先,说来,还理应向王妃赔罪”景和回道。
李辰彦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客套,心里的醋缸子都要打翻了,早知道不让她来了,一来就和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说这么多话,而且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思也不单纯。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说道:“这次诚邀景和殿下来此是有别的事想商议,事关新城公主和亲,确实需要慎重,所以希望殿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景和也不指望李辰彦是真的请他吃饭喝酒,听到他说起这件事就站起身,说道:“和亲一事事关两国邦交,并非本殿一人能置喙,王爷这次是找错人了”
李辰彦也不怕他走,不紧不慢地扶着沐卿卿坐下,“景和殿下并未是好战之人,只是身不由己,无法制止你父王和大王兄与暗地里与李明乾的勾结,否则也不会将镔铁盒的消息透露给本王,殿下苦心积虑地想阻止李明乾夺权,不就是害怕他们的阴谋得逞吗?”
那次若不是景和故意提前将把铁盒还给李明乾的消息透露给了他,他也不会那么顺利地就把东西拿到手,说到底,景和看不上李明乾那种小人,宁愿给李明德机会也不愿意参与进沃疆王的布局之中。
“本殿只是不想让两国百姓过上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日子”
李辰彦轻笑一声,“巧了,本王也是,看来景和殿下不喜欢谈邦交,那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本王听说,沃疆王与景洪大殿下父子之情甚笃,大殿下甚至常常与沃疆王同住后宫,不知是真是假?”
他开门见山地问出这番话倒是把景和问愣了一瞬,“王爷所问之事恐怕需要亲自问我父王和我大王兄,请恕本殿无可奉告”
这种事情是沃疆宫闱之中的秘事,李辰彦怎么会突然来问他,
他这样的说辞,几乎就是默认了,只是碍于脸面不好意思说出来。
李辰彦正色道:“这次新城公主和亲已经是两国百姓人尽皆知的事情了,皇兄和大臣为了绝不会因为这种传言就放弃和亲”
“这种事,本殿也无可奈何,最终和亲的人选还需要父王定夺,如果新城公主容色倾城,依照父王对大王兄的喜爱,多半是赐给他的,如果父王当真喜爱新城公主,留在王宫也并非没有可能”景和无奈道。
他向来不受父王的喜爱,年少时他曾经当面戳穿他与大王兄一起做的荒唐事,反而被他命人拖下去打了一顿,还关了几个月的禁闭。
长大后又因为政事上观念不合常常收到责骂,最常说的就是他妇人之仁,不配做沃疆的子孙。
李辰彦亲自倒了一杯酒推到景和面前,“两国和亲已成必然,本王要和你做的交易是,由本王上奏皇上,新城公主嫁给你为正妃,你们择日在赫北完婚,作为交换,本王保证,你将会是下一任沃疆王”
景和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选择相信李辰彦,将他推过来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