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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门逼婚

    任司隶看他没放心上,低声笑了,“小伎俩哪能拿捏你?”

    下一秒,他想到什么,啧了声,“许展申一开口就要我娶她,仿佛我玷污了他圣洁的女儿似的。”

    “看来他是不知道许念在外面玩得有多野了。”

    梁嘉上无所谓,重新翻开文件,淡声开口,“有空在我这唠叨,不如回你家去。”

    听到这,任司隶皱眉,“大白天回家干什么?”

    “上门逼婚。”梁嘉上口吻戏谑。

    闻言,任司隶愣住,“不至于吧?他们来的时候,我俩可都是衣衫整齐的。”

    他可不背这锅。

    梁嘉上淡笑不语。

    见他这意味深长的神情,任司隶拍了下桌子,“这你可得替我主持公道,是她塞的房卡。”

    梁嘉上睇了眼他,“我没空。”

    看他摆明了不管的态度,任司隶气笑了,“义气呢?分明是你睡得她,要负责也是你负责。”

    他多冤啊。

    梁嘉上不接话,对这话题不感兴趣。

    任司隶自知无趣,余光不经意瞥见他桌面放着的相框,一朵金色的向日葵。

    他愣了半拍,开口问,“你把它带回来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梁嘉上目光定在相框上,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

    看着他片刻闪过的情绪,任司隶轻声道,“那小姑娘还活着的话,该有多好。”

    “她的画很有生命力。”

    梁嘉上眼里浮现着悲伤,指尖抚着相框,“我欠她一条命。”

    任司隶叹了口气,“她已经不在了,若有来生,再还吧。”

    梁嘉上垂眸盯着相框,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他许久不说话,任司隶知道他心生愧疚,沉默的没打扰他。

    良久,梁嘉上才收回手,忽然拉开抽屉。

    任司隶看着他将一个半大的画框拿出来,不由得一愣,“什么东西?”

    梁嘉上将画框立起。

    一朵黑色的向日葵。

    “这…”任司隶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好阴森的画风。”

    多看两眼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能把向日葵画出这种风格倒不是一般人能画出来的。

    他目光在两个相框来回扫,“截然不同的风格,但传递的感觉却相似,一个黑暗中浴火而生,一个岁月静好向阳而生。”

    “或者说,黑色的给人更震撼,有一股冲撞而出的力量感,这是哪个画家的作品?好新奇的风格。”

    很难不被吸引注意力。

    梁嘉上目光落下,薄唇开始,“许念画的。”

    闻言,任司隶惊愣住,“她?!”

    他着实难以想象许念那个疯丫头能画出这种作品。

    梁嘉上看着两幅画,心底莫名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说不上来的熟悉。

    可明明是不同的风格。

    任司隶忽而打趣,“你跟她睡的酬劳就是这副画?”

    话落,梁嘉上冷眼横他。

    任司隶嬉皮笑脸的勾唇,“开个玩笑嘛。”

    “不过,你这画你怎么来的?她莫名其妙的送你?”

    梁嘉上将相框收回,淡声道,“宋家不要的。”

    听到这,任司隶眉目上挑,摇头失笑,“不识货。”

    虽说这副画看着瘆人,但懂行的会知道,没多少人能画的出来。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梁嘉上不经意瞥见来电显示,似笑非笑的道,“麻烦来了。”

    任司隶一看是他爷爷打来的,悬着心接听,“喂,爷爷。”

    “混账东西,你在外面干什么好事了?”老人火冒三丈的质问,“赶紧给我滚回来。”

    任司隶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将手机拿远一点。

    老人的声量,梁嘉上都听得一清二楚,眼里划过了然之色,大抵是猜到了什么。

    任司隶无语,“我做什么了?”

    老人呵斥,“许家的人来了,说你睡了他家女儿,你真是好样的,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听到这,任司隶目光看向梁嘉上,还真让他说中了!

    他前脚刚走,许家后脚就跑去他家逼婚!

    “我没睡!”任司隶无辜极了,“你让他们等着,我现在回去。”

    不给老人骂他的机会,任司隶匆匆的挂了电话,怒容满面的将手机用力的放下,“真是脸大无敌,还敢上门逼婚,摆明了讹我。”

    梁嘉上靠在椅背上,懒散的道,“还不回去?”

    “不行,你跟我一起。”任司隶语气严肃,“许念不会真想嫁我吧?”

    真以为他是好拿捏的?

    梁嘉上无所谓的回,“她想嫁,你就娶了。”

    “你有毒吧。”任司隶气笑了,“我要跟她结婚,她还勾搭你怎办?”

    梁嘉上听他还在意上了,“抢房卡的时候怎么不想她和我有过?”

    “……”

    “那能一样吗?”任司隶一本正经的说,“别偷换概念。”

    “不说了,你跟我回家,我爷爷听你的话,你帮我劝下他别暴走。”

    ……

    许念开着车到了湖边坐下。

    看着手机里许佳情N多的未接电话,她点了回拨。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许佳情阴阳怪气的道,“你费尽心思演这一出,不就是想看看宋极的态度吗?”

    许念嘲笑的反问,“姐姐,你在破防什么?”

    “谁破防了?”许佳情冷笑,“搭上任司隶是你的福气,好好珍惜吧,嫁不到比他更好的了。”

    “脏男人和你般配。”

    听着她轻蔑却又不甘的口吻,许念莞尔一笑,“任家少夫人可比宋家少夫人身份高了一等。”

    许佳情嗤笑,“还没坐上任家少夫人的位置就炫耀上了?他在外多少女人,真以为你坐的安稳?”

    许念目光直视着平静的湖面,“你以为宋极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这话蓦地戳到了许佳情的痛脚,她语气激动,“少挑拨离间。”

    “你对他的了解还停留在孩童时期,但我可是陪着他从少年到男人的,姐姐,任司隶是烂人,宋极又能好到哪去?”许念嘲笑她的天真。

    许佳情说,“他是烂人,你还不是念念不忘?”

    许念坦然道,“可我就喜欢烂人。”

    她口吻耐人寻味的继续说,“我对他不是念念不忘,只是不想让你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