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样的生活,一个人顶得住吗?”光武看着眼前的粗茶淡饭,不禁问道。
“这个世界跟我之前的生活完全不同。这里的人不吃牛肉,甚至连猪肉都不吃,他们天天都吃山里的蜥蜴。”林麟回应道,同时又大口大口地吃着,一副满足的样子。他还不忘给光武这个大高个夹了一大块牛排。
光武接过牛排,放在自己的盆子里,然后说:“小主啊,我是说你一个人生活,真的不怕吗?”
“不好讲,反正习惯了。”林麟放下筷子,感慨道,“我前世也是个独生子,父母只能生一个,我也很想有个兄弟姐妹。”
光武见他情绪有些低落,便试图转移话题:“对了,这个世界的人都不用筷子,就你用。他们都用手抓着吃。”
“嗯,我的话比较糟一点。”林麟深吸一口气,似乎有些不愿提及过去,“我的哥哥在我长大后被义军杀害了。这方面的历史你应该有读到。”
光武听后,心里也不禁有些同情。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亲切一些,说:“你也是胆大,更始帝都要对付你了,你还敢回去。如果刘玄那会儿把你杀了,你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
林麟被他的话吸引,抬起头来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家张骞去西域十几年才回国呢。”
光武听后哈哈大笑,心中却不免感慨。他想起自己那个时代的霍乱,不禁感慨道:“活着就好了,只是活着。”
林麟听后,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嘛?活着。有道理。”然后他又陷入了沉默,表情变得有些机械,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他继续默默地吃着饭,不再说话。
那个时代,许多人因纷乱而失去生命,且鲜有详细记载,即便有,也往往是与千万人共享一句史书的描述。那时的人们似乎尚未意识到牛肉、羊肉、猪肉的重要性,仅仅将它们视为喂养蜥蜴等生物的物资。在那个世界,调味料同样稀缺。
林麟来到这个世界后,生活颇为艰难。在饮食方面,除了用猪油做菜和少许盐调味外,几乎找不到什么美味佳肴。他前世的记忆也带来了前世的味觉,对此倍感不适。
众多部落深信蜥蜴能够增强内力,即提升灵力值。然而,这并非经过科学研究的结论。在那个世界,武功高手们大多天生具备较高天赋和灵力值。他们在召唤行者后,若为进攻型,往往能运用秘技一举击败对手。
在大部落中,家族子弟们若召唤的灵能行者非进攻型,便可通过族内优化决斗将其替换,再召唤新的灵能行者。
部落的中心,一声沉稳却充满好奇的声音响起:“杰,让我看看你的灵能行者吧,你应该已经召唤它了吧?” 这是部落中的一位重要干部,他不仅是部落里的导师,更是引导陈杰开启灵能之路的引路人。
陈杰,这位被部落寄予厚望的明日之星,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回答道:“过些日子吧,我想先休息一下。关于这件事,暂时我不想多谈。”
他的内心其实波涛汹涌。那次决斗,他因为轻敌而失去了自己的灵能行者,这对于他来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但他并不想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即使他知道,如果他愿意,部落的力量足以助他再次召唤。
然而,如果真的要再次召唤,那就必须面对那些追问和质疑。他不能简单地说“我召唤不出来”或者“我没召唤”。因为每次召唤都会消耗大量的灵力,这是无法隐瞒的事实。如果他声称没有召唤,那又如何解释灵力的消耗呢?难道要说自己像阴洁那样,仅凭体术就达到了这样的消耗吗?
作为部落的嫡长子,陈杰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做。他知道,一旦他说出真相,部落里的人们会如何看待他——那个刚刚召唤出灵能行者就被打败的嫡长子。他的那些庶出的弟弟和哥哥们又会怎么想呢?
在这个世界中,嫡长子继承制是铁律,是唯一的传承模式。陈杰不能让自己因为一次失败而失去这个位置。因此,他心中已经酝酿了一个计划,一个可能需要牺牲一些东西的计划。
就在这时,他的父亲走了过来,一脸失望地看着他,说道:“你才刚召唤出行者多少天,就被它欺负成这样。一个武者,连自己的灵能行者都驾驭不了,真是让人失望。”
虽然父亲的话并不是直接针对他,但陈杰听了却心里更不是滋味。就在这时,一个倒霉的家伙不小心撞到了他,立刻吓得脸色苍白,连连道歉:“对不起啊,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给您擦擦!”
陈杰看着这个惊慌失措的人,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平静。他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慢慢来。”
然而,他的笑容并没有让人感到安慰,反而更加增添了几分诡异和阴森。因为他知道,他的计划已经开始缓缓展开,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他不能失去的位置。
在那无情的瞬间,往往已经迟了一步。“啊!”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像是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宁静的湖面。只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犹如恶魔的利爪,毫不留情地刺穿了那名仆人的胸膛。
那名下人,一脸茫然与惊恐,仿佛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的身体因剧烈的疼痛而痉挛着,如同一只无助的小虫,在生命的边缘挣扎。紧接着,肾上腺素疯狂地涌入他的血液,那种撕裂的痛感似乎在一瞬间被麻木所替代。
然而,生命的流逝却是无法逆转的。他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身体也失去了最后的挣扎。就这样,一条年轻的生命,因为一次不小心的失误,被无情地夺去了。
“慢慢来,慢慢来。你还会有下辈子,我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陈杰冷漠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残酷的满足。而那些站在一旁的其他下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的悲惨命运。
他们和陈杰年纪相仿,本应过着平等而自由的生活。然而,命运却将他们推向了深渊。作为部落战争中的俘虏或被卖来的奴隶,他们早已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和权利。每天只能小心翼翼地活着,吃着主人的残羹剩饭,干着最脏最累的活。
此刻,他们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悲痛,忙着收拾同伴的尸体。陈杰似乎还嫌不够刺激,他手中的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他随手一挥,那刀便如同飞镖一般飞出,虽然没能伤及其他人,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惊胆战。
那些下人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连忙抬着尸体匆匆离去。他们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而陈杰则站在月光下,望着那些如同惊弓之鸟般逃窜的奴才们,放声大笑。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的刺耳和冷酷。
“酋长大人,小主如今此等癫狂之态,不稍加阻止恐怕……”一个胆大的下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杀几个奴才而已,有什么说的?很奇怪吗?”陈杰不屑地撇了撇嘴,仿佛这些下人的生死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月光照耀下的庭院,一片死寂。只有陈杰那嚣张的笑声和不时传来的惊恐哭泣声,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在酋长府邸的一隅,一位资历深厚的长老,胡须雪白,眼中藏着岁月的智慧。午后,庭院中微风拂过,却带不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他听到了下人们窃窃私语,说是庭院内发生了触目惊心的血案。长老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身为酋长身边的智囊,有责任将这一切向酋长汇报。于是,他缓缓起身,穿过长廊,走向酋长的议事厅。
长老站在酋长面前,低声陈述了庭院中的惨状。酋长听后,只是淡淡地回应:“确实也是,不过是几个贱民罢了。”
长老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颤。他明白,酋长早已习惯了战场上的生死,但对于庭院内的血腥,终究还是难以接受。他沉默片刻,然后轻轻叹息,心中默默祈祷着。
他曾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见证过生离死别,见识过人性的黑暗与残酷。但这次,事情发生在酋长府的庭院之内,那些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消逝,让他感到格外不适。
他回想起那些逝去的生命,他们或许是庭院的园丁,或许是负责洒扫的下人,平日里勤勤恳恳,从未有过任何过错。然而,现在却因为一场无端的杀戮,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长老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不公和残酷。但他也相信,只要还有善良和正义存在,就一定能够驱散那些黑暗。他默默地祈祷着,愿那些逝去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愿这个世界能够多一些和平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