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乐知心思如电,看来是沈卿已经和二皇子搭上了,明天出去,也许就知道结果了。
第二天一早,江乐知就带着沈卿出门了。
沈卿为了今天出门,昨天可是狠狠地花了一番心思打扮自己,就为了能给心上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江乐知昨日早已经给湛倩倩和孟舒两人递了消息,一同邀请她们出来游玩。
这还是江乐知第一次和两人一起出来,而且还带着沈卿,三人也就不准备去找些什么新花样。
找个茶楼品品茶听听戏,或者再去京城有名的首饰铺布庄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兴的样式。
江乐知和沈卿二人是最先到达茶馆的,两人找了个包间,要了一壶雨前龙井和各色小吃。
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搭理谁,江乐知则是通过二楼窗户盯着楼下大堂唱戏的戏子。
今天唱的正是穆桂英挂帅。
江乐知看着下面穆桂英的扮演者,思绪早已飞远。
穆桂英虽是一介女流,但她巾帼不让须眉,对比男儿来也相差无几,人是女儿身,心是男儿心,谁说女子只能围困于后宅大院?
人生在世一场,能在世上留下一笔,也不算枉来一场!
“乐知,我来了!”
孟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江乐知回神,收起思绪,看着孟舒,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快来,等你好半天了,这是茶楼新上的茶水,尝尝看。”
江乐知拿起杯子给孟舒倒了一杯。
孟舒进来看到除了自己的好友,还有一人,动作不自觉地收敛了许多,顺着桌子,走到江乐知对面坐下。
“我这不是好不容易逃离了我娘的唠叨,要不是我说今天和你有约,说不准我都出不了大门!”
孟舒愤愤不平,端起茶水就要一饮而尽。
“烫……”
“啊!!好烫好烫!”
江乐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惨叫。
“夭桃,去问问店家还有没有冰块之类的。”
江乐知连忙吩咐,看着孟舒一脸无奈。
“乐知,你快看看是不是烫破了?”
孟舒被烫得嘴巴都合不上,口齿不清的说道。
“我看看。”
江乐知起身走到孟舒旁边,仔细地看了看。
“没事,只是有点红,等一会儿夭桃拿了冰块过来,你敷一下就好,幸好你没喝多少!”
孟舒闻言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哭丧着脸。
“怎么今天一天都这么倒霉啊!”
沈卿坐在一旁也插不上话,只能装作安静地唱戏。
“小姐,茶楼老板说,可食用冰块已经没了,但是他拿给了我一碗药,说这药也是治烫伤的。”
夭桃很快回来,手里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药。
“舒儿,没有冰块,只能委屈你把这药喝了。”
江乐知从夭桃手中接过,顺势拿着汤匙搅拌了一下,发现不烫,这才一口一口地喂着她。
“恩?这药居然不苦,还有的甜!”
孟舒本来因为要喝药而皱起的眉头,在尝到药的那一瞬间就放松了,脸上还带着惊喜的神色。
“快喝吧,我的小姑奶奶,出来一趟,什么都还没做,就把舌头烫了,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江乐知颇为无奈。
“乐知姐姐,舒姐姐,我来了。”
孟舒快把药喝完了,湛倩倩这才姗姗来迟。
江乐知回过头,发现二皇子楚非辞也来了,连忙放下药碗行礼。
“见过二皇子殿下!”
孟舒和沈卿先后起来行礼。
“起来吧,今天我就是跟着倩倩随意转转,不必太过拘束!”
楚非辞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略带磁性的嗓音响起。
“多谢殿下!”
“今日是我唐突了各位佳人,如若不介意,不如我们就去旁边的山水阁吧,那边不仅能看到大堂唱戏,还能看到临街的景象!”
二皇子楚非辞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圈,笑着开口说道。
几人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答应。
因为江乐知只约了孟舒和湛倩倩,她本来以为就四个人,就只要了一间小包厢,但现在二皇子来了,只能转到大包厢了。
“四弟这是去哪啊?”
江乐知刚刚转弯,在前面带路的楚非辞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江乐知往前一看,确实是战王楚非晚。
“二哥,这是?”
楚非晚看了楚非辞身后的四位佳人,直接反问。
“今天本意是想陪倩倩转转,不成想倩倩已经约了人,作为赔罪,我正想请各位小姐去旁边的山水阁,以示我的诚意!”
楚非辞似乎是没听出楚非晚语气里的探究意味,将事情和盘托出。
站在前方的湛倩倩趁机回头,给江乐知和孟舒投以抱歉的眼神。
江乐知摇了摇头,又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湛倩倩这才放心地扭回头。
楚非晚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江乐知,随意说道:“既然四哥也要去山水阁,不如带我一个?今日我独自一人也是颇为无趣!”
“那便同行吧。”
楚非辞语气稍有停顿,但很快恢复正常。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山水阁。
这个包厢可以说抵得上之前那个包厢三倍大了,江乐知看二皇子和战王坐在临街那边的桌子。
她便坐在靠近大堂的桌子旁,中间仿佛有不能越过的一条线。
江乐知在这边,孟舒自然紧紧跟着。
沈卿看了看二皇子,又看了看自家大嫂,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闷气。
大嫂干嘛坐得那么远?她都没办法靠近二皇子了。
她咬了咬唇,认命地坐在江乐知旁边,只是脸色不大好看。
湛倩倩只能跟着二皇子一同坐下。
三姐妹的游玩之旅,就这样被两个不速之客打乱了。
江乐知似乎全然不在意几人说的什么,只专心地看着楼下大堂的演出。
“大嫂,我想出去一下。”
沈卿柔柔弱弱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江乐知头都没转,看着下面的演出,只说了一句:“去吧。”
沈卿出去后不久,二皇子就说要让茶楼把他放在这里的好茶上一壶,随即也跟着出去了。
在场的都没有傻子,自然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