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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主动谋求职位

    “爹,娘,我走了,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江乐知坐在马车上,拉开帘子,伸出手告别,她看着眼前的人一点一点变小,最后消失不见。

    出嫁的女儿,无故不得回娘家,下一次再回家,不知是什么时候。

    短暂的重逢终会结束,但是,好在,这一切还有机会挽回。

    江乐知放下帘子,慢慢握紧拳头,眼神坚定,这一世,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行走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杏蕊靠近车窗,小声的说道:“小姐,前面好像是战王。”

    战王?

    江乐知前一世和战王楚非晚并无交集,甚至连他的面都只是远远的看了个大概,过去了这么久,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只知道最后战王争储似乎失败了,至于结果她就不得而知了,那时候的她也自身难保。

    这战王在当时的传说还挺不少,传的最多的便是这战王临死前都是孑然一身,似乎世间女子真没有入得了他眼的人。

    不过,这战王年纪轻轻就封了王储,天下的女子也确实没几个能配得上他!

    但这一世,短短两天就已经听到两次战王。

    她有些好奇这个被人说的如此可怕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便悄悄打开马车上的窗帘往外瞧去。

    楚非晚鼻梁高耸,眼眶深邃,薄唇轻抿,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他身穿玄色衣袍,腰上佩戴着圣上御赐的九龙佩,身下战马毛色黑的发亮。

    路过马车,他无意间往这边一撇,江乐知连忙放下帘子。

    世人说战王可怕不无道理,只那一眼便让她心惊肉跳。

    “走吧。”

    马车重新启动,向着侯府出发。

    本来已经走了的楚非晚,突然扭头看了一眼走远的马车,那女子,似乎有点熟悉。

    “你在看什么呢?”

    旁边身穿月白色衣袍的男人扭过头看了一眼,疑惑的问道。

    “那是哪家的马车?”

    楚非晚回过头,目视前方,随口问道。

    “看那标志,应该是宣平侯府的马车,看这过来的方向,应该是江家小姐回门,现在是回侯府的路上。”

    男人说完,眼睛突然睁大,好像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一旁喋喋不休。

    “非晚,我可没见过你会主动问一女子,不过这江家小姐也是个怪人,对那宣平侯死缠烂打,这不,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说是江国公亲自上门,这才嫁进去,也不知这破落侯府的侯爷有什么好的……”

    “苏明煦!”

    楚非晚出声,那苏明煦立马闭嘴,伸出手道:“好好好,我不说了。”

    ……

    回到侯府,天已经擦黑。

    江乐知回紫蔷院换了身衣服便马不停蹄去给沈老太太请安。

    “祖母。”

    江乐知行了一礼,坐下。

    沈老太太坐在主位上,神色和善的道“乐知啊,现在可用晚膳了?”

    “回祖母,未曾用晚膳。”

    江乐知放下手中茶杯,摇了摇头。

    “正好我也还没用晚膳,那就一起吃吧。”

    说完,赵妈妈便对一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悄声退下。

    很快,晚膳就准备好了。

    “乐知啊,来尝尝这个葱烧黄花鱼,这鱼都是今天早上新鲜送过来的……”

    沈老妇人示意赵妈妈用公筷给江乐知夹了一块。

    江乐知看着碗里的鱼,眉头轻轻皱了皱,但很快恢复正常,开口道:“多谢祖母。”

    她不爱吃鱼,准确来说是害怕吃鱼,小时候看见她二哥被鱼刺卡了脖子,二哥那难受的样子,自此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从此之后就再也没碰过鱼。

    在一旁伺候江乐知用膳的夭桃,看见那鱼正想开口,被江乐知暗中阻止。

    夭桃只好作罢,转而给江乐知盛了一碗汤,道:“夫人,中午你吃多了,国公说让你晚上少吃一点,免得积食。”

    夭桃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到。

    “夭桃,不可胡言。”

    江乐知装作生气,低声呵斥一句。

    沈老妇人闻言,笑呵呵的开口:“乐知啊,既然不能多吃就别勉强,积食了可不好。”

    江乐知应了一声,将碗中的鱼推向一旁,端起汤喝了两口。

    沈老妇人吃了两口,又继续开口,“乐知啊,今天回国公府怎么样?”

    说完,装似不在意的看了两眼沈乐知。

    “回祖母,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

    沈老妇人说完,屋内又陷入一片沉静,只有江乐知喝汤时,碗勺偶尔碰撞在一起发出的清响。

    江乐知故意不开口,她知道沈老妇人是想问他爹对今天沈子平没跟他一起回门的态度,反正又不是她想知道,她不着急。

    沈老妇人看着江乐知气定神闲的喝汤,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子无名之火。

    不过是一个恨嫁的女人,嫁到侯府来了还这么不知眼色,还真以为还在她那国公府呢!

    “赵妈妈,侯爷还没回来吗?”

    沈老妇人像是突然想起沈子平,出声询问一旁的赵妈妈。

    “老夫人,侯爷还没回来。”

    “这孩子,这才娶亲多久,家都不回了。”

    沈老妇人阴阳怪气一番。

    江乐知闻言,不做言语,这沈老妇人拐着弯说她才成亲,连自家男人都拴不住。

    她喝完最后一口汤,接过夭桃递过来的帕子轻拭嘴角,随即开口道:

    “祖母,我知道侯爷胸有沟壑,一心想为国出力,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我想让爹给侯爷谋个一官半职,不知祖母觉得可行?”

    江乐知一幅为沈子平好,而不敢自作主张,专门来寻祖母意见的模样看着沈老妇人。

    沈老妇人一脸喜色,“乐知,你说的可是真的?”

    江乐知一幅为沈家着想的样子,道:

    “祖母,我现在也是沈家人了,自然要为沈家着想,沈家好了我才好,而且侯爷要是能在朝堂上发展,以后说不定能恢复侯府的荣光!”

    江乐知字字说在沈老妇人的心坎上。

    侯府近些年来已经没落,到了沈子平这一代,竟无一人在朝堂上,只能守着祖宗的基业混吃等死,要是能有个一官半职,再加上侯府的爵位,与朝中几位皇子有所联系……

    沈老妇人眼中精光一闪。

    江乐知看到沈老妇人的神色,知晓她肯定有所想法。

    前世,沈子平和她成婚后不久,便被人举荐,在朝中担任一些无关紧要的职位,此后一路往上升,成了京城三品要员,幕后除了国公府在出力,似乎还有另一股势力在当幕后推手。

    想来,这推手在她成婚后便有所动作,只是当年她从未过问朝堂之事,对此不甚了解。

    反正早晚沈子平都要进军官场,不如她率先提出,推波助澜,还能……

    “乐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放心,等子平回来我一定好好劝他!”

    沈老夫人这会儿说的话是真心实意,讨好了江乐知,那江国公那边肯定要好好对沈子平这个女婿了。

    两人说话之际,晚膳已经撤下,两人又说了一番话,江乐知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