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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拒绝洗脑

    江乐知看着两人离去,嘴角一勾,神色莫名。

    这沈卿别看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胆子可大的很。

    前世她虽然没带沈卿去,也不知她从哪搭上工部侍郎的线,跟着那家夫人一起去,对二皇子一见钟情,此后借着各种宴会的名义偷偷见面。

    后来两人企图去僻静院落,但被二皇子未婚妻发现,沈卿名声就此败坏,后来还是她求情才平息了这一切。

    尽管如此,沈卿不仅不念恩,还记恨上了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得要不是她当初拒绝了请求,她也不会偷偷摸摸和二皇子见面,最后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她的第二个孩子就是因为沈卿才没的,后来她被囚禁,这沈卿时常过去嘲讽折磨她!

    再说那二皇子显山不漏水,但那花心之名,可是广泛传播啊!都说他是万花丛中过,片片枝叶尽沾身。

    这二皇子还有个未过门的媳妇,就是二皇子生母令妃姑母家的,这女子对二皇子清根深种,见不得围绕在二皇子身旁的一切女人,哪怕是婢女也不行。

    二皇子风流成性,此女子又是善妒成性,因此两人关系并不是那么好。

    上一次沈卿可是吃足了苦头,不知道这一次怎么样?

    “杏蕊,我乏了,准备一下我们就休息吧。”

    江乐知今天也是格外疲累。

    屋外风声呼啸,院中草木簌簌作响,屋内烛火轻摇,熟睡声响起。

    ……

    “小姐,快来尝尝这薏仁羹,这是一大早厨房慢火熬出来的,粘稠香糯,小姐肯定喜欢!”

    夭桃盛了一碗放在江乐知面前。

    江乐知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动作优雅,吃相斯文,一顿饭下来没有任何声音。

    饭后,江乐知搬了躺椅,坐在院中大树下吹风,旁边放了水果和新沏的花茶。

    桃夭和杏蕊两人就在一旁搬了小凳子坐下,杏蕊低头做着绣活,桃夭百无聊赖手支着头,看不远处爬过的一群蚂蚁。

    “小姐,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坐下来了?自从小姐对侯爷一见钟情,每天便是跟在侯爷身后……”

    桃夭看着前面出声,不自觉的感叹。

    杏蕊闻言,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提醒她不要乱说话。

    桃夭回过神,看了一眼还闭着眼的江乐知,见她并未有动作,松了一口气,对着杏蕊吐了吐舌头。

    江乐知听到这话,心底还是一阵悸动。

    是啊,当年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沈子平呢?那些年的坚持算什么?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救命之恩?

    原来,江乐知小时候也是一个淘气包,对什么事都抱有好奇心。

    大概七八岁,她跟着娘亲去赴宴,在后院,发现一个大缸里面开满了粉色的莲花,便让人搬了梯子过来上去采莲花,恰巧身旁的丫鬟被人叫了出去,她一个脚滑跌进了大缸。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一只小手抓住了她的手,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救命,后来她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醒过来,她已经回了国公府,听她的娘亲说是宣平侯府小世子救了她。

    到现在她的左手手腕还留着一道疤,那是她的手腕在大缸边缘磨出来的,可是,她前世看过沈子平的手腕,整洁如新,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她的手上有一道疤,救她的人手上肯定也有,但为什么会如此干净?当年救她的人真是沈子平吗?

    这一直是她心里的疑惑,要不是他,那她所做的一切是多么可笑!

    “夫人,侯爷回来了。”

    紫蔷院外,有丫鬟来通报。

    江乐知睁开眼,有一丝茫然。

    他回来干什么?这时候不应该好好陪他的外室才对吗?

    “我回来了。”

    沈子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到这声音,江乐知一股恶寒从背后升起,青天白日就让她打了个冷颤。

    “侯爷回来,是有什么事?之前不是说,这几天都不回来吗?”

    江乐知站起来,行了一礼,反问道。

    沈子平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恢复正常,一脸正色道:

    “我听说长公主送了请帖过来,你让薛姨娘准备寿礼,薛姨娘只是个侍妾,对这些东西怕是不懂……”

    “不是侯爷说薛姨娘会管家,这才把管家之权给她,现在又说薛姨娘不懂这些,侯爷这是在说自己识人不清吗?”

    江乐知看着沈子平,一脸平静的打断他的话。

    沈子平被噎了一下,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道:“我是想让你准备一下长公主的寿礼,薛姨娘没主管过这些,怕是准备不好,到时候出了差错,丢的不仅是国公府的面子更是侯府的面子。”

    江乐知慢步走到沈子平面前,两人距离一步之遥。

    “侯爷这是在说笑吗?我没有管家之权,还让我准备寿礼,侯爷这是想挪用我的嫁妆?”

    江乐知语气缓慢,一字一顿,眼睛紧紧的盯着沈子平。

    沈子平在江乐知这赤裸裸的眼神之下,很快败下阵来,扭过头,强撑着说道:“我没这个意思,你作为侯府的一份子,出些力不是很正常?别忘了,你已经嫁到侯府,你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你现在已经不是国公府未出嫁的千金小姐。”

    沈子平越说底气越足,说到最后,觉得江乐知本来就应该做这种事。

    江乐知听完,笑了。

    这就是她追了大半辈子的男人。

    “好啊,不就是份寿礼吗?”

    江乐知一口应下,答应的干干脆脆。

    “那好,这几天你就准备好,到时候我会陪你一起去赴宴,若是你明天想让我陪你回门,我也会推掉所有事情……”

    沈子平语气松快,自己安排好了所有事,那语气简直就像施舍。

    “那侯爷给我大份欠条吧,寿礼我都准备好,不用侯爷担心。”

    江乐知打断他的话。

    “欠条?你让我打欠条?”

    沈子平瞪大了眼睛,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嫁妆可是我的私有物,侯爷也不想听到外面说宣平侯府靠新妇的嫁妆度日吧?”

    江乐知这时候已经转身回到大堂坐下,临近中午,日头渐渐大了起来,再晒下去她就受不了了。

    沈子平跟在她身后进屋,坐在旁边,夭桃和杏蕊连忙奉上茶。

    “江乐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是你自己想要嫁进来,能嫁进侯府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现在让你出份寿礼还让我打欠条?江国公就是这样教导你……”

    砰!

    江乐知将茶杯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杯中的茶水飞溅,她冷着脸,语气冰冷:“侯爷,小心点说话,国公府不是你能议论的!”

    沈子平咽下剩下的话,他被江乐知脸上的冷峻之色吓到。

    江乐知作为国公府的小姐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只不过平常在他面前收起了獠牙,这才让沈子平觉得她只是个任他搓圆捏扁的小白兔。

    都说虎父无犬子,国公年轻的时候也是在战场上有赫赫威名,因年老体弱这才退出战场,被皇上封为国公,在京城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