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桃楚红紧张地看着床上男子,一眨不眨。
她突然没来由地紧张,因为老叟说过,一小时后他会醒来,现在,时间刚好过去一小时。
可是,床上男子,仍然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桃楚红不禁疑惑了,难道婆婆看错了?
不过,她马上摇头,这个世界上,谁都会错,但是婆婆不会。
她可是知道婆婆的厉害,从小到大,所言必中,说他会醒来,那就一定会醒过来。
现在还没有动静,可能是……
桃楚红心中正想着,突然间,猛地发发现床上男子,没有任何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啊?你……你醒了?”
桃楚红惊讶大叫,声音都有点颤抖。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男子开口了,却是疑惑地看着四周。
“你……你受了重伤,还被河水推走了,是我和婆婆将你背回来的……”
男子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似乎陷入一片思索之中。
桃楚红紧张地看着这一切,大气都不敢出。
“我是谁?为什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男子颓然地抓着头发,满脸痛苦。
桃楚红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内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你脑部受了重创,短时间内,暂时会失去记忆。”
这时候,老叟滚着那个圆球走了出来。
“你又是谁?”
看到这个奇怪的老叟,男子警惕起来。
“你别激动,她是婆婆,就是我和她,一起将你背回来的,也是因为婆婆给你治疗,所以你才能在这么短时间里醒过来。”
桃楚红对着男子说道。
闻言,男子敌意瞬间消退,他虽然是失忆,但最起码的分辨能力还在,救命大恩,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我是谁?我怎么受的伤?”
男子突然感觉额头很重,使劲敲打着头颅,只感觉一阵阵的犯晕。
“你叫做大牛,是小红的丈夫,你们从乡下进城,不小心被水冲走了,是我恰巧路过,救了你。”
桃楚红刚想说什么,老叟却抢先开口了。
闻言,桃楚红张大了嘴巴,猛地捂住嘴巴,一脸惊容。
老叟毒蛇般地眼睛死死盯着桃楚红,后者瞬间感觉全身发凉,她本想说点什么,可此刻,却是什么也不敢说。
男子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桃楚红惊道:“我们是夫妻?”
“没错,你们是进城打工的,但在前几天,昆河连续暴雨,你不小心被卷入河中冲走,还好楚红及时找到你,将你给背了回来。”
桃楚红听得一阵地脸颊发炀。
而老叟却是脸不红气不喘,仿佛他刚才说的就是事实。
男子却疑惑道:“她看起来好小啊,才十几岁吧?真的是我媳妇吗?”
“当然了,你们从小青梅竹马,偷吃禁果,然后被发现,就结婚了。”
“啊?原来我们就从小认识,这么说,你真是我媳妇。”
大牛激动了,猛地一下抓住桃楚红的手。
桃楚红本能地想要躲闪,可旁边才,却用着阴毒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桃楚红不敢动了,任由大牛握着自己,快乐的像一个孩子。
“好了,大牛,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不要让情绪有太大的波动。”
老叟淡淡说道。
桃楚红则趁机收回了手,道:“是啊,大牛,你多注意休息,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我会的,对了,媳妇,我们的孩子呢?”
突然,大牛对着桃楚红问道。
桃楚红愣了一下,愕然看着刘风。
还是老叟反应神速,把话接了过去。
“你们是新婚,还没有孩子。”
“哦,是这样吗?那媳妇,我们可得努力了,我可喜欢孩子了。”
大牛抓着桃楚红的手,深情说道。
桃楚红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点头。
“好了,大牛,你大病初愈,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小红,你跟我出来。”
说完,老叟已经滚着圆球走了出去。
桃楚红只好跟着,只是一路之上,脸都崩的紧紧的。
“小红,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把你的疑问放回肚子里去,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刚出房门,没等桃楚红开口,老叟便冷冷说道。
桃楚红瞪大了眼睛,心中却愈发不解了
“以后,药园就不用你试药了,让大牛负责看守。”
突然,老叟对着桃楚红说道。
桃楚红愣了一下,不过,却是讯速反应过来了,“婆婆,原来你是想……用他来做新的药奴?”
老叟有一个药园,里面种满了各种灵异草。
但无一例外,全是剧毒之物,如果没有解药,常人误食的话,绝对活不到第二天!
之前,老叟就经常以招聘临时工的名义,骗回来一些童男童女,让他们看守药园。
但他们全部神秘失踪了,开始时候桃楚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有一天,她在深山发现,其中失踪的一个童男,全身赤裸着,被装进了一个水缸,而老叟正不住地往水缸里注酒,桃楚红一眼认出来,那是百化果的液汗。
这是一种毒汗,凡人只碰到一点,就会气绝而亡。
果然,老叟还没加入多少量,那童男就已经七窍流血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童男化作了把料,长存于药园肥沃的泥土里……
桃楚红胆汗差点没被吓破,而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发觉,药园的‘临时工’越来越少,最后一个都没有了。
老叟找不到新的药奴,最后竟然让桃楚红来试药!
桃楚红吓的亡魂皆冒,她知道,她完了。
可她根本不敢拒绝,也不能拒绝,所以老叟递来毒汗之时她怀着必列香喷喷心,全部喝了。
但后来桃楚红发现自己汉有死。
他不禁惊疑起来,再后来,发现是她喝下毒汁后,老叟往往都会在暗中观察自己,在发现自己快不行这之时,才会出来,给自己服用解药。
就这样,桃楚红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活到了现在,突然间听说自己不用再做药奴了,又惊又喜。
但紧接着,又陷入了深深担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