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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神话(心如死灰)

    玉漱亭亭玉立在湖边,秀美的面容之上满是忧虑之色,黛眉微微蹙起,仿若两片柳叶在轻轻颤动,双眸之中流露出丝丝不忍,恰似一泓清泉中晕染了一抹淡淡的哀愁。

    易华伟瞧见玉漱的模样,嘴角上扬,钩勒出一抹笑意,旋即伸出手,轻柔地在玉漱圆润的肩膀上缓缓揉动,轻声道:“别担心,这湖水浅,淹不死他,正好让他冷静冷静!一个逃犯,居然敢对我动手。呵呵!”

    笑声中裹挟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眼神却始终停驻在玉漱身上,仿若要穿透她的眼眸,探寻她内心深处的真实反应。

    玉漱心中实在难以忍受这般局面,微微颤抖着伸出那纤细如葱的玉手,轻轻拉了拉易华伟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蝇却又满含哀求之意:

    “我们回去吧!”

    “不急,这么久不见,我想跟他叙叙旧。放心,我不杀他!”

    易华伟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回应着,眼神深处却有一丝醋意如暗夜中的幽影般一闪而过。顿了顿,又似漫不经心地淡淡地瞥了玉漱一眼,调侃道:“你还挺关心你这个老情人?不怕我吃醋,一会惩罚你啊?”

    说话间,手臂不自觉地稍稍收紧,将玉漱那纤细的腰肢搂得更近了几分。

    玉漱的俏脸瞬间仿若被晚霞染过一般,泛起一抹迷人的红晕,她嗔怪地瞪了易华伟一眼,轻启朱唇:“你,无赖!”

    随即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跟他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只是,心里有些不忍罢了!”

    玉漱的眼中透露出一丝错综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往昔岁月的释然,亦有对易小川如今落魄遭遇的怜悯与同情。

    “我知道,开个玩笑而已!”易华伟仰头哈哈一笑,那爽朗的笑声在庭院中悠悠回荡。将玉漱的腰肢搂紧了一些,而后转头看向湖中,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与戏谑。

    原本的时空里,玉漱怀着对易小川炽热浓烈的爱意,被秦始皇无情地关进了那暗无天日的地下陵墓。在漫长而孤寂的两千年里,在无尽的黑暗与蚀骨的孤独里,唯有与易小川的回忆,支撑着她熬过那仿若永恒的无尽岁月。那些回忆是如此刻骨铭心,以至于当她再次见到易小川时,曾义无反顾地愿意与他生死相随。

    然而,自从易华伟意外降临这个世界后,一切皆如被命运之手悄然拨弄的琴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不说易小川还与别的女子有了千丝万缕的纠葛,单是他如今太监的身份,便已如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横亘在他与玉漱之间。

    而这十多年的悠悠时光,玉漱在易华伟的陪伴下,渐渐被他独特的魅力所吸引。

    易华伟在大秦的朝堂之上建立的赫赫功绩,玉漱皆一一看在眼里,心中对他的依赖与倾慕与日俱增。这些年,易小川在她心中的位置仿若被岁月的洪流缓缓冲淡,她想起易小川的次数寥寥无几,仿若风中残烛,几近熄灭。

    “救命啊!来人啊!!”

    半响,回过神来的颂芝心急如焚,仿若热锅上的蚂蚁。想也不想,便毅然跃入湖中。身姿在湖水中如鱼得水般快速穿梭,很快便游到易小川身旁。伸出双臂,紧紧拽住易小川的胳膊,那双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同时扯着嗓子大声呼救。

    声音在空旷寂寥的院子里回荡,却显得格外孤寂与无助,只因这偌大的院子当中,竟一个人影也没出现。

    “怎么了?你们怎么……”

    没过多久,被颂芝那急切的呼救声惊动,项羽和小月如一阵疾风般匆匆赶来。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时,皆瞬间呆若木鸡。

    在看清易华伟模样的那一刻,项羽的双目陡然瞪大,仿若铜铃,满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脸庞。下意识地紧绷着身体,仿若一张拉满的硬弓,双手迅速紧紧握住刀柄,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防御姿势,眼神中充满警惕地死死盯着易华伟,随时准备与之展开殊死搏斗。

    “老……赵大人!?”

    小月亦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花容失色。

    心中暗自诧异,老哥还是跟十年前一样,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他怎么会跟玉漱在一起?

    小月惊讶地捂住了那小巧的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虽然易华伟宣布与小月断绝关系,但小月在心底始终把他当成自己最亲的哥哥。曾经,她因为爱上了易小川,与老哥反目成仇,可在内心深处,却一直记挂着当初老哥对自己的好。这些年,听闻民间传颂高要的贤名,小月心里还是颇为高兴的。可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在如此尴尬且复杂的情况之下。

    小月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与挣扎之中,看着湖中的易小川,又看了看高要和玉漱,双脚仿若被定海神针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呵呵,这不是小月…还有项羽吗?”

    易华伟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对着两人潇洒地挥了挥手,那模样仿若在与许久未见的老友亲切打招呼: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项羽环顾四周,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了,仿若要将剑柄捏碎,警惕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仿若一只受惊的猎豹,时刻防备着易华伟会突然发动袭击,就怕他一声令下,周围便会涌出大批如狼似虎的伏兵。

    “这话你问得有些奇怪…”易华伟轻轻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嘲讽:“这里是大秦的土地,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倒是你们?这么多年不见,去了哪里啊?”

    项羽恨恨地应道:“与你无关!”

    项羽的语气强硬而冰冷,丝毫不想与易华伟有过多的纠缠,只想尽快远离这危险的漩涡。

    “无所谓!只是随口一问,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易华伟呵呵一笑,眼神在项羽和小月身上游移:“不过,看你们的样子,过得……好像不太如意?”

    小月拉住剑拔弩张的项羽,看向易华伟说道:“赵大人,好久不见了!我跟项哥已经成婚…你们…你们怎么在一起?”

    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若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眼神中满是好奇与困惑。

    “哦?那我该不该恭喜你?”

    当初为了易小川不惜与原身翻脸,如今兜兜转转,还是却找了项羽,还真是缘分天定啊。

    易华伟抬眼看向小月,淡淡地笑了笑:

    “我为何不能与玉漱在一起?我与她两情相悦,她早已倾心于我。难不成在你眼中,所有女人都该喜欢易小川那个太监?”

    “你!……”

    小月被气得一时语塞,心中对易华伟的话感到愤怒,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此时,易小川在颂芝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挣扎着游到湖边。双手紧紧攀住湖边的石头,用尽全身力气爬上岸。浑身早已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水珠顺着发梢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挣开颂芝的手,易小川挣扎着站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愤怒与不甘,狠狠地瞪着易华伟,那眼神仿若能喷出火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若要将易华伟生吞活剥,以泄心头之恨。

    玉漱看到易小川上岸,心中猛地一紧,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感,有愧疚,有同情,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呵呵~”

    易华伟搂着玉漱纤细的腰肢,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嘲讽笑容,看着易小川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滑稽的跳梁小丑,充满了鄙夷与不屑,仿若在俯视一只卑微的蝼蚁。

    易小川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双腿微微颤抖,却依然一步步坚定地朝易华伟走,大声吼道:“高要,今天我跟你不死不休!”

    “啊!!!”

    说罢,易小川怒吼一声,似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懑都宣泄在这呐喊之中。紧接着朝易华伟迅猛冲了过来,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呵呵,不自量力!”

    易华伟却只是身姿轻盈地微微侧身,轻松避开了易小川这来势汹汹的攻击。与此同时,右手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探出,精准地抓住了易小川的手腕。

    “啊~!!”

    易华伟的手指缓缓收紧,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传来,易小川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喉咙里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仿若一条条蜿蜒的小溪。

    “别!”

    玉漱见状,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用力抱紧易华伟的胳膊,眼神中满是祈求之色,望向易华伟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与不忍,仿若在为易小川求情。

    “哼!”

    易华伟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声音冷冽刺骨,仿若寒冬腊月里的冰刀:“你最好不要自寻死路,我耐心有限!”

    说罢,手臂猛地一挥,易小川的身体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甩向一旁。

    “砰!”易小川闷哼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迅速爬起身来,双眼死死地盯着易华伟:“高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把玉漱还给我!”

    “说的好像玉漱是你的人一样!”

    易华伟脸上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笑容,转头看向玉漱,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玉漱,你告诉他,你选择的是谁。”

    易小川紧张地看着玉漱,似在等待她最后的抉择。身体颤抖着,衣服上的水滴不断落下,在脚下形成一滩水渍。

    玉漱微微抬起头,眼神坚定而深情地看着易华伟,而后转向易小川,说道:“小川,你我之间,早已成为过去。”

    玉漱的声音虽轻,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易小川的心上,仿若将他的心砸得粉碎。

    易小川如遭雷击,身体摇晃了几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玉漱,你为什么?你怎么能这样?”

    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仿若受伤的孤狼在深夜中哀号,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颂芝在一旁听到易小川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刺痛,仿若被一根尖锐的针深深刺入,仿若喉咙被堵住一般,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易小川痛苦的模样,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若在给自己力量,亦或是在压抑内心的波澜。

    易华伟听到玉漱的表白,脸上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仿若一只偷到了腥的猫:“听到了吗?易小川,你死心吧。”

    “我不信,你在骗我!”

    “是不是他威胁你了!”

    “他不爱你!玉漱!!”

    易小川的眼神逐渐从痛苦转为愤怒,再次握紧拳头,怒吼道:“我不会放弃的!高要,你以为你能这样夺走我的一切吗?”

    “你有什么?”

    易华伟轻声笑道:“你扪心自问,自从来到这里,你干了什么?你的一切,除了玉漱,其他的一文不值!今天看在玉漱的面上,我不动你。我给你三天时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否则,下次见面,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还有你们……项羽,这是第三次了!”

    说完,易华伟笑了笑,朝玉漱点点头:“我们走吧。”

    玉漱回头看了一眼易小川,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跟着易华伟缓缓离去,仿若一只被驯服的小鸟。

    易小川看着玉漱和易华伟远去的背影,感觉心被撕裂成无数碎片。身体缓缓跪下,双手抱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哭声在寂静庭院回荡,似是他对失去爱情的绝望呐喊,又像是对命运无常的悲愤控诉。

    颂芝站在一旁,看着易小川痛苦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轻轻蹲下,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陪着。

    项羽紧握着长剑,望着易华伟离去的方向,眼中的警惕仍未散去。转头看向易小川,眉头微微皱起。

    小月则轻轻拉了拉项羽的衣角,低声道:“项哥,我们走吧,这里的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

    项羽微微点头,却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易小川,随后与小月转身慢慢离开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