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的云婉琴非常需要时间去冷静,因为如果她不能想明白亡界法则与邪修之间的关系,那么她未来的修行将会受到极大的阻碍。只有当她自己想通时,才能真正做到心念豁达。
然而,目前的情况十分危急,根本没有给云婉琴足够的时间来冷静思考。她迫切需要找到南宫晨雪和叶启川,因此只能强行压制住内心的自我怀疑,并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即使这股力量来自邪修,但只要能够用来救人,它就是正义的。”
这样想着,云婉琴将漂浮在空中的玉石收回手中。当玉石被紧紧握住时,她感觉到原本光滑的表面变得粗糙不平,甚至有一些微小的纹路让人感到不适。她拿起玉石仔细观察,发现上面竟然出现了几道微小的裂痕。显然,这个灵阵并非无限制地使用,而是存在一定的使用次数限制。通过感受其中散发的灵力状况,云婉琴估计这块玉石应该还能使用两次。
这种手笔让云婉琴不禁又好奇起了那名神秘男子的身份:“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帮我。”
在云婉琴思考着的时候,前面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浮现,那是顾维安,此时云婉琴已经回到了先前遇到顾维安的地方了。
“云婉琴?那邪修呢?”顾维安看到云婉琴感到异常惊讶。
“这里环山绕木,环境复杂,我偶然间习得一道隐匿之法,好不容易才甩开他,快走吧,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说着不给顾维安怀疑的机会,云婉琴就将他背了起来迅速逃离。
看着云婉琴这匆忙的样子,顾维安打消了一点疑虑,因为他绝对不可能相信云婉琴能够跨越两个境界击败一个邪修,这邪修跟江玄可不一样,江玄只是一个水分很大的学员罢了,而邪修都是从血与杀中走出来的狠人。
不过云婉琴也确实没有击败,而是将他杀了。
直到远离先前的位置后云婉琴才将顾维安放了下来,还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跑了这么远应该找不到了吧。”
接着,云婉琴给顾维安查看起了伤势,顾维安身上的伤口几乎遍布全身,较大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
顾维安艰难的挤出一抹微笑,故作镇定的说道:“没事,我的身体硬朗着呢,一时半会死不了,倒是你,怎么从村子里跑出来了?”
说到村子,云婉琴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她的双手搭在顾维安肩膀上,一脸严肃的说道:“顾兄,接下来我说的话会非常匪夷所思,但是这就是真的。”
“什么话,搞这么正经,有什么事就直说呗。”顾维安被云婉琴搞得一头雾水,他想不到有什么事需要搞得这么严肃。
“玄安村里面……没有活人。”云婉琴语气沉重地说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当说到“没有活人”这四个字时,她不禁停下了话语,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眼中仍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恐和不安。
“什么……”顾维安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那我们先前……”顾维安想着自己还说那的酒好喝,肚子开始反胃闹腾起来。
“你们走后,我感觉村子实在是太安静了点,安静得不像有人一样,所以我离开了客栈到外面查看情况,来到街道上家家户户没有一点亮光,死寂得就像没有人居住一样,我通过灵识去感知,不出我所料,村子没有一点人的气息,当我透过一户人家向里面看时,看到的是已经腐烂的尸体。”云婉琴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不过将有人冒充叶启川这件事给隐瞒了,因为她怀疑假扮叶启川的那个怪物就是神秘男子操控的傀儡。
说到这里,云婉琴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些村民们似乎是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所杀,他们的身体都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我有想过寻找幸存者,但整个村庄都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在没有确定神秘男子的立场前云婉琴还不想多说关于他的事,神秘男子身上也有亡界法则的气息,还比先前遇到的黑衣人要纯粹得多,但是他又帮助了自己,假扮叶启川让自己赶快给学院求援,然后又是刻画有领域类法阵的玉石。如果要向学院暴露他的话,对自己可能也会有所不利,亡界法则的力量在这里会被当做邪修,如果学院查到她身上那也一定是瞒不住的。
而这些发现在顾维安耳中都是多么的匪夷所思,令得他头皮发麻。还有一点,如果村子中没有一个活人的话,那他们来到这里所看到的一切可能都是幻境,也就是说,布置这个幻境可能是一位实力比他们强上许多的邪修,能让他们毫无察觉最起码都是是一个悟源境的邪修了。
“所以这次我们任务已经超出预估程度了,我已经向学院求援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晨雪和叶启川,你知道他们的位置吗?”云婉琴话语中带着几分焦急,既然顾维安遭到了袭击,那南宫晨雪和叶启川想必也一样,所以自己必须赶快找到他们。
“可是……我也不知道。”顾维安低下头有些自责的道,“当我们踏进这片树林是就感受到了不对劲,但是因为我的急于求成和莽撞,跟他们走散了。”
云婉琴暗感麻烦,这么一来南宫晨雪和叶启川的信息又断了,何况她的身边还带着一个走路都困难的顾维安,要么继续背着顾维安去找他们,要么将顾维安留在这里,不管是哪种选择都不是太合适,背着顾维安走遇到危险难以脱身,将他留在这他又可能遇到别的危险。
云婉琴揉了揉眉间,现在只好祈求学院的支援能够快点到来,这玄安村到处都透露这诡异的气息,她是一点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