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鸢是和沈安宁都是这个学期转校来的,她对校内的一些人不熟悉很正常,只是这个时间段来问她这些问题,定力真好。
要不然就是想帮大小姐解决问题,要不然就是怕得罪人,不过有必要这么急吗?
虽然两人同处东区,但是东三到东二来也不算近,也不知她等了多久,怪不得原主被她蒙骗,大小姐一开始是对她更亲近一点,不过后来发现她不如阮鸢有用又冷淡了起来。
姜棠只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是皇帝选妃,她沈家权势滔天还是如何?还玩这套把戏,有病。
原主这种性格就不应该跟她们交往,她也不喜欢给人做刀,冷淡就冷淡吧。
“不知道,你怎么问这个?”她故作疑惑,有些冷淡的看着对方。
“今天在名单上看到了,你在雾雅的时间比我长点嘛,我以为你会认识她。”阮鸢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后就离开了,临走前还给她留下了一份校庆晚会名单。
这份名单显然不是最终的决定。
姓名 表演曲目
沈安宁 《天鹅》
徐幼微 《天鹅》
… …
撞了啊,是想让我为她出头吗?
这就是阮鸢的高明之处了吗?让她出头自己去卖乖,她随意的看了两眼就将它放在桌上。
“哒哒哒。”一团黑色的长角的毛球爬上桌面与她四目相对。
白色的蛛丝将它滚圆的肚皮缝起,一对黑色的大眼珠子滴溜溜的上下打量着她,姜棠将它拎起来放在手上。
手感毛茸茸的小东西,不算可爱但是却让她产生了一种诡异的萌感,“你要干什么呀。”
那团黑乎乎的毛球“吱”了一声后开始装死,躺在她手心上不肯动了,白色的蛛丝缠绕在她的小拇指上,她勾了勾手将小毛球一分为二。
很快黑色毛球消失了,只余下它肚子里的那块晶石,那晶石也圆滚滚的,又白又亮,她将晶石收进了空间里。
书桌很凌乱,课本书籍无序的摆放在一起,她看不过眼细细的整理起来,在收拾到最后两书时,它们中间掉出了一本褐色的小本子。
一本课堂随笔,前面的内容都和课程有关,从第四页起就变了。
他今天买了一杯拿铁咖啡,看了我一眼。
他今天没有来,生病了吗?
他明天过生日!!!我要好好准备。
他讨厌我?为什么!难道他嫌弃我。
他对我笑了,我就知道他在乎我。
我讨厌他,这群人真恶心。
后面的内容被红色的笔划掉了,本子也不算很新,应该是之前的。
原主有喜欢的人吗?喜欢了又讨厌,看来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受到他的影响。
父母送她进来是希望她可以结识人脉帮助家里,原主一开始也好好学习认真交友,但是她发现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这里交友的方式和她之前交友的方式不一样,后来喜欢上了一个人,对方可能存在利用她或者欺骗她的可能,最后原主单方面闹掰,她发现对方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她。
讨厌他,了解他,学习他,最后超越他。原主最后的选择是变成他,变成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在这场等价交换里她付不起的筹码会有人将它补上,是失控,堕落或者是一起沉沦都在于她的选择,从来都没有人去逼她做选择。
特招生遇难,她冷眼旁观,嘲讽声从耳边传来,特权在作怪,欲望成灾难,下一个又轮到谁被害。
镜子里的她在歌颂着未来,镜子外的她想置身事外。
有一瞬间她有点恍惚,看见自己手上沾着血,一点一点从指尖滑落下来,白天她只是旁观,这也有错吗。
一切又重来。
一阵风刮过,最后一行写的是我错了,如果可以我不想变成下一个他。
校内换了新的地皮,迎新路上报到的人只多不少,教室内的学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向外看去。
“今年又多了几批玩具,希望可以玩久点。”站在窗口的那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的新玩具,那玩味的笑容丝毫不带隐藏,像一个等待猎物上钩的捕手。
“微微你怎么了?”余岁晚有些担忧的看向徐幼微,这几天沈家的事她也听说了一点,作为好友她也只能多关心关心她,剩下多余的事自己也帮不了。
徐幼微笑的有点勉强,一个月前她被告知自己不是沈家的女儿,现在的她只是被沈家资助的学生罢了,尽管沈夫人对她一如既往的好,但是到底是隔了一层的关系。这一个月以来沈安宁找了她无数次的麻烦,她一再忍让,但是对方似乎都不满意。
她明白在这特招生代表着什么,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开学以来的这些天她都心神不宁的。
她摇了摇头,声音轻柔的说,“我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温柔和优雅一向是她的代名词,她庆幸自己一直与人为善很少交恶,即使面临今天这种情况,明面上也不会有人故意为难她。
“来了。”站在窗口那人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声。
走廊外来了一批学生,他们穿着各异却又格外相似,不同的颜色相同的神情,都是一脸茫然的跟在学长身后,全是陌生的身影。
是他?
在看到最后一人的时候她发现是餐厅里遇到的那个被欺凌的男生,黑色的镜框将整个眼睛遮住整个人都是驼着腰直不起来的样子。
姜棠当即将教室内的人看了一圈,顺利的找到了那个李哥和一群狗腿,他们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批新生。
穿着深色校服的学长敲了两下门将他们带了进来,只是简单的介绍了几句就匆匆离开,毕竟还有新生需要他来安排。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最终选择坐在角落里,只是别人却不会因为他低调而放过他,果不其然,那位李哥假装经过却刻意停留在他面前。
“喂,你小子把眼镜摘了。”
那人没有回他,只是低头默默整理自己的东西。
“你聋了吗?”李哥一脚将他桌子踹翻在地,桌子上刚摆好的东西散落一地,他似乎是不解气将人拎了起来。
超雄吗?
此刻她也顾不上这个姓李的想干嘛,这种事她现在必须得管,只是有人还快她一步。
“李桐你想干嘛!”徐幼微毅然出声,厌恶的看着他。
“幼微是他先没礼貌的,我只是教训教训他。”
还没出手气势就弱了三分,他狠狠的瞪了这个小子两眼最终选择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