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诚无语地停下脚步,看着他。
你是不是有病!
他要这个碎片有什么用!
这不纯纯就是拿这些碎瓷片,扎他的心嘛!
接着,他头也不回地往隔壁走去。
他的脚刚迈进屋子里,手上一滑,那包袱直接掉下来。
幸好正在写检讨的师爷眼疾手快,一下子冲了过来,稳稳地接住了。
“大人,这些东西你不要了?”
方诚:你这不纯纯没事找事儿呢嘛!
你那只眼看到他不要了!
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
师爷见此,立马明白,他这是在谢萱那儿吃瘪了。
于是先命人把这些东西找地方放好后,才小心开口。
“那啥,大人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这一万字的检讨我……”
他在一天之内实在是写不完啊!
方诚微微瞥了他一眼。
“要是你的主意好,自然不用再写了,要是不好,就再加一万字!”
师爷:!
不是吧!
你啥时候也变成周扒皮了!
他咽了口口水,努力扯出一丝笑容来。
“大人,既然谢萱这样不懂事儿,咱们干脆直接给她找点儿事儿干,而且还是那些麻烦到不能再麻烦的事儿!”
“这样一来,谢萱完不成,咱们也能正大光明的惩罚她了。”
“就算是谢城来了,也不能说什么!”
嘶,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方诚思索着,对师爷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只是找个啥事儿给她干啊,我也是刚上任,这几天也没发生啥事儿啊!”
“怎么没事儿啊,小的听说前不久在地方就发生了棘手的事儿,把那县令愁得不行不行了!”
方诚点点头,“等会儿你就派人去把其他官员都给找来,就说给他们开会!”
师爷瞧他这样,顿时就明白不用再写检讨了。
他领命后,便乐呵呵地去通知那些人了。
第二天。
谢萱正坐在那儿吃了好多瓜。
什么方诚身边的师爷正跟人家的小妾那啥,那主人家还啥都不知道,正在认真加班。
殊不知,他的家已经被这师爷偷得干干净净了。
还有方诚到现在都还没娶妻,只因他已经立下了条件。
说女方家里得有钱,有势,那老丈人的官位还得比张点心要高。
谢萱听了直摇头。
【这普信男,又普信男的好处。】
【最起码他非常自信!】
【自信到自己条件不行,就开始要求别人了!】
【还有他那师爷,该不会被他给传染了吧!】
【要不然,他也不自信到去找别人媳妇儿了!】
这些话一说完,那站在门口的师爷顿时被气得不轻!
啥玩意儿自信啊!
那分明是他的魅力所在。
你这人不懂就别瞎说行不行!
接着,他便板着一张脸,走到了谢萱跟前。
“小谢大人,巡抚大人说要开会,就等你了!”
谢萱:?
【开啥会啊!】
【开自信会吗?】
站在一旁的孙河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师爷:……
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大人还是赶紧去吧,诸位大人都在等着您呢!”
说完,不等谢萱再说啥,他转头就出去了。
谢萱,你少得意些吧。
属你离得最近还是最后一个到。
看那些县令该怎么看你!
谢萱看他决绝的背影,皱了皱眉。
【这人是不是在背后蛐蛐我呢!】
系统点了点头。
【还说了不少话呢!】
【而且,他让你去开会,纯纯就是想整你!】
【也是这个人出的馊主意,宿主,还是小心点儿吧!】
谢萱:【既然这样,那就从他开始吧!】
说罢,她便起身,往隔壁去了。
刚走一进去,就看到满屋子的人齐刷刷地盯着她看。
【看得我都害羞的了!】
【我可不像方诚那样自信!】
众人:!
你咋知道他自信的!
话说,你啥话都敢往外说啊!
接着,他们又齐刷刷地看向了方诚。
只见,方诚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开口质问。
“谢萱,你离得我这么近,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听到这话,众人也反应过来。
“对啊,小谢大人,你离巡抚大人可是最近的了,怎么现在才来,该不会这也是你父亲教给你的吧!”
一个县令立马接话,“这位大人说得还不错,有其父必有其子,谢大人真是教导无方啊!”
方诚假惺惺的开始打圆场,“咱们只就事论事,怎么就扯到谢大人身上了呢!”
说完,眼神还时不时地瞟谢萱一眼。
其实,没有提前告诉她要开会的事儿,就是为了让她难堪。
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成功。
看来那几次吃亏,是没找对方法,人心不齐啊!
谢萱看着这一个个的,竟然开始人身攻击,这能惯着嘛!
接着,她缓缓坐下,开始说起了刚才吃的瓜。
“这位大人说我这样是我父亲教的。”她声音一顿,直接承认,“没错,就是我父亲教给我的。”
众人笑了:你还真敢承认啊!
谢萱没理会,接着说道:“不过,我敢承认,你敢承认嘛!”
“听说,这位大人的父亲很会找乐子,天天跟纳小妾,还专门找有姿色的女子,搞得人心惶惶的。”
“你父亲这样,你更是青出于蓝。”
“不仅天天纳小妾,还专门找那些已经许配好人家的女子,新婚当天,就把人给抢走了。”
“隔天在把人给送回来,这位大人你说,这样的事儿,也是你父亲教给你的?”
谢萱面上没什么表情,而刚才那位大人却已经满头大汗,心里慌得一批。
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儿他隐瞒得很好。
这人到底是从哪儿打听来的?
还是说,大街上已经人人皆知了?!
此时围观众人,愣愣地听着这一切。
他们是很震惊这人干出来的丑事。
可更震惊这么私密的事儿,谢萱是怎么知道的?
这里所有人的秘密,她该不会全都知道吧!
看到他们慌乱的神情,丝毫都看不到刚才嘲笑她的模样。
谢萱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
接着,她又看向了那位笑话她父亲教子无方的县令。
“这位大人,你刚才是不是说过我父亲教导无方来着?”
那位县令咽了咽口水,立马开口道歉。
“小谢大人,是我有眼无珠,那些都是我道听途说的。”
“你这样有素质,要打要罚我都认,求你别说了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