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所有人听了这句妈宝,脸色变化的更加明显了,个个眼神回避。
只有温谨易在边上,默默的给陆老夫人端了茶。
那敬重的模样,仿佛也再说,老夫人你会说多说点。
陆老夫人优雅的接过茶杯,惬意的抿了几口,润润喉。
温家大伯脸色有些挂不住,碍于陆老夫人的身份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让林心心端了一杯热水,喂了自己母亲喝了几口。
“老夫人,如果以前我有什么地方没做好让您生气,您对我怎么样我都没有怨言,只是奶奶她年事已高,她不能受刺激的。”林心心装作拘谨的站在边上,声音委屈的说道。
陆老夫人喝了两口茶,温谨易立马双手绅士的接过茶杯。
“你姓温的时候都入不了我的眼,何况你现在姓林。”
老夫人睿智的眼神斜睨了一眼林心心,冷哼一声。
林心心脸色红的滴血,她低头掉泪,委屈至极。
老夫人视若无睹,起身看了一圈整个温家大别墅。
双囍的红色贴花随处可见,老夫人也完全不顾那两个碍眼的人。
环视一圈之后,她忽然转过身来:“林心心,你怀孕几个月了?什么时候去医院做检查来着?”
林心心被这突然一问,当即内心一紧,抽哒哒回到:“一个多月了。”
“哦,一个月。”
“嗯……”林心心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纱布,一紧张,她的伤口就是发疼发痒。
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陆老夫人,试图揣测她内心的想法。
“你家老三呢?”老夫人搜寻着温谨郗的身影。
“老三身体不适,需要过两天才回家。”温谨易应道。
一听到温谨郗身体不舒服,林心心立即情绪激动起来:“三哥他怎么了!他没事吧!”
林心心一脸心疼,仿佛真是担心心爱之人那般。
“你很担心啊。”
“那是自然,毕竟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三哥以前最疼爱我了。”林心心用缠着纱布的手腕,轻轻抚摸着平坦的腹部。
不管之前闹的如何的僵,现在的林心心就是一口咬死跟温谨郗的事情。
“对啊,都说一家人不讲两家话,心心自幼养在温家知根知底,现在也怀了老三的孩子,他们喜结连理那不就是温家顶好的事。”温家大伯在旁边苦心劝道。
“温家大伯,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老母亲的意思?”陆老夫人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脸色严肃的温家老夫人。笑容和蔼,完全是一副在线吃瓜模样。
“各位叔伯,你们也觉得这件事可行啊?所以今天都来这里劝温家两位大舅子的?”老夫人脸上带着笑容,眼神扫过众人,带着一股端庄威严的气场。
温家叔伯们被老夫人眼神看了一眼,个个心虚的低下头,继续装做不知情。
“大铭啊,你母亲已经安全送过来安置好了,谨易,以后就好好好照顾和孝敬你奶奶。我这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一位叔伯开口,其余的几位都附和应道。
“行啊,那就不留几位吃饭了。等三日后回门宴,到时候大家在聚聚。 ”
众长辈一一应下,赶忙起来道别了。
等到大家都走完了,外人只剩下温家老夫人和温大铭林心心之外,也都是自家人了。
小雨坐在老夫人身边,装作一直在吃温谨易给的零食,实则是当小间谍给自己小姨偷传消息。
陆景初忙完工作赶忙回到婚房时,看到盘腿坐在地毯上的我,小脸皱成一团,手里还用力捏着一个解压娃娃,看起来奶凶奶凶的。
“怎么?”陆景初换了鞋子缓步走来,被我立马嘘声制止。
免得那边知道了露馅了。
陆景初见我一脸神秘,他也只好放轻了脚步,坐到了我身边看着我的手机。
“在光明正大的听墙角呢。”我小小声道。
“嗯?”陆景初耐心的听着。
只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一道冷冷的老妇人声音。
“陆老夫人,这是我们温家的家事,你一个亲家奶奶,你管不着吧。”
陆景初听到冷讽的声音,蹙眉看着我。
我很小声很小声的用嘴型回道:“我那传说中的亲奶奶。”
陆景初蹙眉仔细听着那边的动向。
“温家老奶奶啊,你既然那么能管事,你大儿媳妇害我孙媳妇,这事你们家解决好了吗?”
老夫人说完,余光斜睨了这对母子俩。
温家老太太已经耐心全无,直接无视这个问题。
见老的不回答,老夫人眼里的笑容冷了下来,变成一派严肃,那长者的贵气和威严,不是温家奶奶能比拟的。
一个眼神,就给人无比大的心理压力。
温大铭低下头,眼神有些躲闪:“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而且藏红花不是毒药,她是补药。我家妻子也不知道是给谁炖的,想着自己喝来着,不算什么大事。”
才过去一个晚上,温大铭也没了在婚宴上的决然。
“这么点小事,让我儿跟他几十年的发妻离婚,陆老夫人,你们未免太过分了些。”温家奶奶扶额做疲惫状:“心心啊,推我去房间休息,我乏的很了。陆老夫人要是没事请回吧。”
“好的,奶奶。”林心心被解放,巴不得。
“那老姐妹好好休息,毕竟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操心,也是不容易呢。”
“对了,我这身子骨多亏了我那孙女婿,你们两家离的近也挺好的,到时候还需要多麻烦他照顾我这个老婆子呢。”温家奶奶揉了揉侧脑,语气格外自然。
“我家景初啊,他外科医生,擅长开颅做手术,老夫人一把年纪,还是不要太麻烦他比较好哦。”陆老夫人一脸关心。
温家奶奶气的脸色已经黑沉沉的,她睁开假寐的眼睛,看着陆老夫人冷声一笑:“毕竟是一家人,我相信孙女婿不会不管我们这些老的小的,医者仁心是他的本职工作而已。”
这语气,是要彻底赖上了陆景初的医术。
看似为了治病,实则就是借口住在别墅里,仗着身份,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