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江桃下意识想往后退但她忘记了自己左脚的扭伤,一着力就痛,腿一软差点跌倒。
霍时宴伸手揽住她,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肌肤相触,让两个人都是一愣。
江桃羞得脸蛋绯红,连身体也变成了粉色。
她羞恼地抬手,一把捂住男人的双眼,凶巴巴地呵斥道:“不许看!”
男人轻笑一声,胸膛起伏,“你身体有哪里我没看过?”
这句话他在不久前也说过。
只是嗓音比之前还要低沉,带着几分沙哑,听着让人耳朵发酥,掐住她腰肢的掌心似乎也变得滚烫。
江桃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算是看出来了,霍时宴就是个厚脸皮,骂他也没用。
“你快放手!”
“不放。”
理直气壮的拒绝,把江桃都搞懵了。
“你……你别耍流氓,霍时宴,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你这是骚扰!”
“没关系无所谓,我们可以再变成有关系,江桃,我们复婚好不好?”
再度提出这个建议,霍时宴拉下江桃的手,狭长的凤眼里写满了认真。
透过眼神告诉她,他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兴起。
“你别说这种话……”
江桃目光闪躲道:“你先出去,让我穿好衣服再说。”
光着身子,在男人认真的注视下,她压根就没办法思考。
霍时宴应了声“好”,松开手出去,还不忘给她带上门。
江桃脑子里乱糟糟的,三两下穿好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开门走出去。
她走到床边坐下,男人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指尖把玩着打火机,幽蓝色的火焰映照在他的瞳孔上,显出几分妖异。
眼帘微掀,两人目光对视。
江桃抓了抓床单,呼了口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会和你复婚的,你怎么又提这个。”
“为什么不?”他问。
江桃回答道:“因为我不想,别忘了,离婚是你说的,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满意?就算你有不满意,但我对现状很满意。”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她才不要再一错再错。
“而且,你喜欢的人又不是我,就算因为汤圆和笼笼我们复婚,也不过是形式婚姻而已,这样没有任何意义。”
话音落下,江桃以为霍时宴被拒绝后就会歇下心思,谁知他突然反问道:“谁说我不喜欢你?”
江桃被问住了。
“你……”
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这就是你以前说的。”
“我以前胡说的,江桃,我喜欢你。”
表白来得猝不及防。
江桃霎那间呆住。
男人的凤眼内勾外翘,这种眼型所透露出来的眼神可以很凌厉,也可以很深情。
他凝视着江桃,眼中布满了深情,江桃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霍时宴从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以前,霍时宴都会隐藏真实的情绪,而现在,他不再遮掩。
之前因为理智而压抑的话,现在又有了想倾诉的冲动。
霍时宴很清醒,他并没有失去理智,等得越久,他的心便越是躁动。
什么自尊高傲,在这一刻都被他抛之脑后。
“我喜欢你,江桃,在很久以前就喜欢你。”
再度表白,男人起身走到床边,他在江桃身边坐了下来。
拉近的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江桃的心跳突然跳得很快,因为男人这出乎意外的表白。
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霍时宴怎么可能对她表白呢?
开玩笑?还是在戏弄自己?
没错,江桃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她的眼中透露出怀疑。
“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如果她真的信了,说不定下一秒就会遭到男人无情的嘲笑,说她痴心妄想,竟然会信这种话。
江桃从不小看男人的恶劣,她就如刺猬一样将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牢牢地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再次受到伤害。
霍时宴眸色幽深,问她,“那你要怎样才肯信?”
“怎样我都不信!”
江桃的语气十分坚定,她绝对不能让男人的话蒙骗。
这样的反应完全出乎了霍时宴的预料,他有想过江桃会拒绝,到没想过江桃怎样也不肯信他的话。
“江桃,我是真的喜……”
“停!”
江桃抬手打断他。
“你说你喜欢我,以前就喜欢我,那为什么对我的态度若即若离,时好时坏,又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还有,我以前问过你是不是喜欢林青蕾,你默认了,现在又说喜欢我,那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还是说,你以前喜欢她,现在又喜欢我,你就是移情别恋!”
小嘴巴拉巴拉就是一阵输出,江桃语速很快,说得很急,说完之后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听见江桃这连串的质问,霍时宴心情很是复杂。
如果最开始他能够坦诚一点,也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即便现在让他跟江桃解释,她又会信多少呢?
“你没话说了是吧!”
见男人沉默,江桃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怒火,烧得她眼眶红红。
“你别想着再戏弄我,我不会再信你。”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身体裹得紧紧的,翻身背对着男人,拒绝再和他交流。
咬着唇,她让自己不要脆弱地掉眼泪。
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只会惹人笑话。
但江桃还是克制不住那股涌上鼻尖的难受。
伴随着怒火的是汹涌而至的委屈。
他凭什么要这样戏弄自己,难道看她的笑话会让他很有成就感吗?
江桃咬住下唇,死死地掐住掌心,不让自己的啜泣声泄露出一丝一毫。
但这点动静还是被霍时宴听见了。
他没想到,自己就是表个白,竟然也会惹江桃流泪。
他恶劣的形象似乎已经在江桃心里根深蒂固了,所以她才不肯信自己的话。
她也没心思去琢磨他的心意是真是假,在很早以前,她就已经对他失望。
房间里弥漫着异样的冷寂。
枕头晕出一块湿痕,并且有扩大的痕迹。
女人无声地掉着眼泪,身后的男人在沉默片刻后,手搭上了她的肩,将她的身体翻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