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答应,就又得和霍时睡一个房间,他现在神经兮兮的,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答应吧,白艺涵就只有睡沙发了。
昆昆看出江桃的纠结,继续替白艺涵卖惨,“她睡眠质量不好,沙发睡着不舒服她肯定睡不好。”
江桃突然想到一个办法,“那你让她进来跟我睡,你去哪个房间睡。”
昆昆:“……”
他没想到江桃会提出这个建议,但问题是他也不想和K睡呀!
不仅白艺涵怕他,昆昆同样怕。
那个男人的气场太强了,只要待在一个空间,他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和他睡一个房间,怎么可能睡得早。
昆昆为难道:“那个……我也不敢和他一个房间。”
江桃:“……”
“而且……”昆昆脸有些发红,声音都不自禁变小了几分,“我想跟艺涵一个房间。”
懂了,这是小男生动心了。
江桃不由失笑,既然人家这么真诚地恳求了,她还是成人之美吧!
“我同意,但是你得去跟他商量,他不一定会答应。”
昆昆立马喜笑颜开,“他肯定答应!”
他开门出去,迫不及待地要跟白艺涵分享这个好消息。
“搞定了,江桃已经同意了,现在就看他的意见呢。”
白艺涵瞄了眼紧闭的房门,“那你去问问,我等你的好消息。”
昆昆深吸一口气,点头,“那我去了!”
白艺涵乐出了声,“至于嘛,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战场。”
昆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挺可怕的,站在那我都觉得怵人。”
白艺涵无言,因为昆昆确实也没说错。
“加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昆昆再次深吸一口气,敲响房门。
在等待的那几秒里,藏在面具下的脸上满是忐忑,作为一个社恐i人,他真的很怕和气场强大的人打交道。
下一秒,门被打开。
昆昆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紧张得咽口水。
他身高超过一米八,在男生里面也算长得高的,但这个男人比他还要高出几公分,一下子就把他衬得矮小。
昆昆挤出一个笑容,“你好,就是……”
“别说废话。”
霍时宴语气冷冷地打断他,没心思听他废话。
昆昆干巴巴地笑了声,说道:“我想和你换个房间,可以吗?”
霍时宴眯了眯眼,眼神锐利,盯得昆昆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可以。”
等听到这两个字,昆昆才大口地松了气。
他回头看了眼白艺涵,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白艺涵兴奋地跑过来,往里面望了眼,小声地问:“他同意了?”
昆昆点头,“他肯定同意呀,拿手机就过去。”
话音刚落,男人就朝着门口走来。
白艺涵赶紧往前边挪了挪,把门口让出来。
男人走出房门,从头到尾,连个眼风都没给她一个。
白艺涵啧啧两声,“高冷,简直高冷!”
这种高岭之花,就送给江桃消受吧!
102房间,江桃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了敲门声。
“马上。”
她喊了声,把湿漉漉的头发包起来过去开门。
走到门口,突然又顿住。
敲门的人是昆昆,还是……霍时宴?
昆昆之前说要过去说换房间的事,不知道成功没有……
江桃打开门,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高大的身影,他穿着黑色的家居服,胸口的扣子没有扣完,露出性感的锁骨,结实遒劲的胸肌也隐约可见。
江桃一垂眸就看见了,她立刻别开眼,转身往里走。
“啪嗒”一声,关门声在身后响起来。
江桃拿出吹风,将包头发的发巾扯掉,开始吹头发。
嗡嗡的吹风声响了起来,江桃专心吹头发,没往后面看一眼。
等她吹完之后,放好吹风机,一回头就发现男人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他将面具取下放在床头柜上,半躺着身体,头靠着床头软枕,拿着手机在看。
江桃皱了皱眉,“你睡沙发去。”
霍时宴:“不去。”
沙发长度不够,超过一米六的女生去睡都得蜷起来,更别说一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
江桃也不想睡沙发,沙发睡着很不舒服,但是两个人都不睡沙发,那就只有睡一张床上。
反正也睡过很多次,江桃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结果,因为她不想委屈自己去睡沙发。
但是这次没有多余的被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节目组的人特意收起来了。
被子只有一床,今晚两个人只能盖一床被子。
江桃翻身上床,一米八的大床,她睡在最边上,中间空着一大块。
现在晚上十点半,她准备十一点再睡,还剩半个小时就玩手机。
她躺下,侧着身子背对着男人,随便刷了刷小红书,也就几分钟,她突然偏头。
“你干什么靠这么近!”
熟悉的清冽冷香尽在咫尺,不知不觉什么时候,中间那空出的一大块已经被男人的身影占据。
霍时宴语气无辜,“离得太远盖不到被子。”
被子只有这么宽,两个人都睡在床的一侧,而江桃又喜欢扯一部分被子在身边,自然而然,霍时宴那边就盖不到。
江桃哼了声,“又不是很冷。”
的确不算很冷,但和上个月相比,天气已经降温,晚上最冷的时候只有十几度。
即便开空调,但也不可能不盖被子。
江桃只好勉为其难地往里面挪了挪,“你过去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挪的时候把脖子给扭到了,她突然“哎”了声,捂住脖子吸气。
霍时宴问:“扭到了?”
“好像是。”
她翻了个身,颈椎都不能平躺,一躺就疼。
“坐起来我看看。”
霍时宴把她扶坐起来,手指在她脖颈处摸索找压痛点。
“痛痛!”一股尖锐的酸痛感传递给大脑神经,江桃咬了咬唇,眉头紧皱。
“下次别侧躺着玩手机,对颈椎不好,还会压迫到肩关节。”
霍时宴一边按压她的肌肉,一边说道:“你是学医的,应该懂这些才对。”
江桃:“懂和谨记是两回事。”
人的坏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掉的。
按压了十来分钟,那股酸痛感消散了许多。
江桃小声地道谢,霍时宴靠在床头,似笑非笑,“这句谢听着很不情愿。”
“我向来对事不对人,你别随意揣测。”
江桃闭上眼睛,拒绝交流的意思很明显。
身侧突然凑过来一个温暖的躯体,就连呼吸声都近在咫尺。
“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