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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盂兰盆节

    灰谷堇缓步于黄昏的街道,夕阳将天空染成温柔的橘红色。街灯初亮,温暖的光晕映照在他脸上。行人穿梭,身影拉长,热闹与宁静交织,构成一幅动人的画面。

    因为地点像往常一样定在了灰谷堇家,一大早灰谷堇就开始做各种祭祀的贡品,随即又跑到超市去买了些水果招待客人

    但当灰谷堇看到西瓜昂贵价格的时候,和看到里面惨白的果肉的时候,还有日本人专门去买西瓜皮的时候,他有一瞬间后悔了,他以后很少才能吃到西瓜了,他有点想念西瓜之母吴明珠女士了,他想念吃西瓜自由的日子

    灰谷堇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哭泣,利用中国人祖传的拍瓜手法试探出哪个瓜会甜一些,之后又去买了其他的水果

    回到家中,帮忙将家中收拾干净,等到时间到的时候,一些不怎么见面的亲戚出现在眼前,灰谷堇用提前备好的说辞一一回复着问题

    直到那个散发着不羁魅力的金发男孩灰谷兰步入视线,他那独特的时尚感,从精心打理的麻花辫到那抹不易察觉的自信微笑,无不展现出他的非凡气质。他站在那里,眼神中的鸢紫色晕染着美丽的色彩

    而在他身旁,灰谷龙胆与他那简洁干练的丸子头形成鲜明对比,他的面部轮廓分明,他穿着简约而有品味,每个动作都流露出自在与优雅

    他们的出现,就像是一道不容忽视的风景线,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索他们背后的故事

    灰谷堇头一次过日本的鬼节,家里就只有他和老父亲两个人,整了太多的东西,搞得他有些手忙脚乱,见到二人穿得酷炫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只是简单的说着客套话

    “好久不见,兰和龙胆表哥,最近过的还好吗?”灰谷堇微笑着问候,

    灰谷兰打量着周围,眼神微眯“过的很好呢,好久不见,给你带了点礼物”他的手中举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灰谷堇看了一眼,却发现是很多种款式的耳钉,可是他目前还没有打耳洞诶?

    灰谷龙胆摆了摆手,非常自满满的指着那精美的礼盒“大哥选的你肯定会喜欢的”一副不管灰谷兰干什么都是对的的模样

    灰谷堇抬眼见两兄弟耳朵上都带着闪亮的耳饰,格外耀眼。……算了,过几天去打耳洞好了,他确实很喜欢耳饰,戒指或项链之类的装饰品

    灰谷兰细心的观察到灰谷堇表情的变化,仔细的看了下灰谷堇的耳朵,发现并没耳洞,暗暗考虑,真是失策啊,他还特地挑了各种的款式呢,过几天带他去打两个好了~

    灰谷堇热情的将二人迎进家门,其它亲戚看到灰谷兰和灰谷龙胆交流的声音都变小了,毕竟去年他们干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还记忆犹新呢——把祖先的牌匾烧了什么的

    老父亲蹑手蹑脚的来到灰谷堇耳边,眼睛注视着灰谷兄弟的方向,另一边又悄悄耳语道“他们今天心情好吗?”

    灰谷堇着吓了一大跳,差点弹射起步了,他刚想大声讲话,又立马压低了声音“挺不错的,今天还给我送礼了,比去年贵重多了”

    老父亲将手插进宽大的衣袖里,像个孩子般左右来回移动着“哦,是吗?送了我什么呢?在哪里呀?没看到呀?”

    灰谷堇将灰谷兄弟送的礼盒抱在怀里,不爽道“他们只送了我,没有你的份儿”老父亲又开始心肌梗塞了,但随后就转身忘了

    没多久,一行人便徒步前往墓地,他们要去给祖先献上鲜花、烧香,再把墓碑清洗一下。

    路上,灰谷堇发现来的小辈只有他和灰谷兄弟三人,也因此灰谷堇和他们同行着,灰谷堇心中有些失落,他想着怎么没有弟弟,妹妹来。他本来还期待着当哥哥呢,甚至准备了糖果打算分享呢

    灰谷兰盯着灰谷堇,靠近了些,整的灰谷堇都快红温了,他童年喜欢的其中之一的偶像离自己这么近,自己还和他有血缘关系,他要幸福死了好吗

    灰谷堇快速转移了视线,冷静,冷静,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当脸上的温度褪去,他不自在的摸了摸头发,考虑着是不是自己发型出了问题“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灰谷兰指着他左耳那闪亮着光芒的银制耳饰,轻声在灰谷堇耳边耳语着“你没有耳洞呢,你想打个耳洞吗?很好看的哦,像我和龙胆一样”

    灰谷龙胆思考半天,终于发现灰谷堇没有耳洞的情况了,他手放在下巴上,疑惑的说着“咦,奇怪,我不记得你之前有的吗?”

    灰谷堇琢磨了一下,之前他就是个乖孩子,根本就没有打过耳洞“龙胆,你记错了吧?我之前没有打过耳洞呢”

    随后灰谷堇又回答着灰谷兰的问题“可以哦,我很喜欢你挑的那些耳饰呢”他看着灰谷兰的帅脸,寻思着肯定是这身体的原因,刚才的脸红绝对是个意外

    灰谷兰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坏心思,不禁笑出了声“那我们等下就去吧”

    灰谷龙胆虽然很赞同他的哥哥,可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合适“大哥,如果今天再干这些事情的话,那些亲戚背后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们呢?”

    灰谷兰担着灰谷龙胆头上的丸子,心里感叹着手感还不错,他嘴角带笑“这不是什么坏事,我们是在帮堇表弟成长吗~”

    灰谷堇表示他全部都听见了呢,虽然只是打个耳洞,确实不是什么坏事,在现在这个年代很常见

    等到墓地,灰谷堇脑子乱乱的,皱着眉捏了捏鼻翼。他实在想不起第一步该干什么?第二步该干什么?他似乎接受的记忆并不完全,一些本来就容易让人忘记的事,他现在是根本就记不起来了

    在一堆亲戚繁忙的按照秩序逐一完成该做的事情的时候,灰谷龙胆悄悄拉了拉灰谷堇的衣角,脸上露出不明的意味

    灰谷堇就随灰谷兰和灰谷龙胆两兄弟悄溜溜走了,灰谷堇开心的在街道上奔跑着,他跟随着龙胆和兰来到一家纹身店

    但灰谷龙胆脱离了队伍,趴在一旁的DVD店,双眼放光的盯着里面的DVD看

    灰谷兰不耐烦的撩了几下头发,走过去拉住龙胆的衣角,想将它拖回来“龙胆,我今天可没有带多余的钱给你买DVD”

    灰谷龙胆目不转睛的盯着DVD看,可是那是最新的,他还没听过“欧尼酱,可是我想要嘛”

    灰谷兰抿着嘴,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些钱给灰谷龙胆,灰谷龙胆高高兴兴的火速冲到店里面去了

    灰谷堇则随着灰谷兰踏入这家纹身店,店内弥漫着刺鼻的墨香和低沉的音乐。

    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纹身图案,有的如火焰般狂野,有的似深海般神秘,还有的精致得仿佛像艺术品。

    不良少年们或坐或站,皮肤上的图案随着肌肉的微动而生动起来。他对这些精美绝伦的纹身有些心生向往,毕竟那些纹身真的很美

    店老板见几人进来,将燃尽的烟头在灭在烟灰缸里“几位想干点什么?纹身还是打耳洞”

    灰谷堇又有些犹豫了,他虽然是个意外被神明眷顾的灵魂,但他觉得既然他以对方的身体为载体存活于这个世界上,那他做为报答就要完成“灰谷堇”所希望的事

    如果以跑步美学来诠释“灰谷堇”的人生理想,那他希望他的生活就如同一场无尽的长跑,既自由不受约束又充满各种挑战。

    想到这里,灰谷堇打算将这次的耳饰之旅当做第一次的挑战,他摸了摸耳垂,脑海中幻想了一下自己带耳饰的样子“我要打耳洞,每一边打五个吧”

    灰谷兰轻轻舔了舔嘴唇,眉开眼笑的打趣道“唉~,这么多吗?想搞帅点,以后去吸引小姑娘吗?”

    灰谷堇脸色有些爆红“才不是呢,只是因为好看,对好看”灰谷堇突兀的感受到脸上烧红的温度,有些失神,好像……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缺点

    店老板这时也把工具拿了出来,对工具进行了简单的消毒

    “来,坐这里,打了耳洞后七天内最好不要沾水,一周之内每天进行消毒2~3次,一周后,每天1~2次进行一个月就可以了”

    灰谷堇坐在纹身店的椅子上,将许久没有剪的头发撩至耳后耳边微微的疼痛伴随着金属穿孔的声音。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边耳朵上整齐的五个透明耳钉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透明的耳钉像是星辰点缀其间。

    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这是对自己的全新定义,这是他心里属于原先灰谷堇的感受。他触摸着它们,感受到的不仅是装饰,更是一种独特的个性与不受约束的感觉

    走出店外,灰谷兰四处搜寻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灰谷龙胆在哪,也只能判定灰谷龙胆像先前那般泡在DVD店里不肯出来

    灰谷兰打了个哈欠,感觉到丝丝的困倦感从身体上流出“我去找龙胆了,你也回去吧,不然你父亲要担心了”

    灰谷堇拿出翻盖手机,现在这种时候不要联系方式,还要更待何时?“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灰谷兰接过对方递来的手机,手指轻触屏幕,将自己的联系信息留了下去。随后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熟练地输入对方的名字和号码,发送过去。“这样我们就互有联系方式了。”

    灰谷堇缓步于黄昏的街道,夕阳将天空染成温柔的橘红色。街灯初亮,温暖的光晕映照在他脸上。行人穿梭,身影拉长,热闹与宁静交织,构成一幅动人的画面。

    灰谷堇在人群中独行,心中思绪万千,他摸了摸心存在的位置,有些出神。什么啊?他好像能感受到不属于他的情绪存在于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