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人给他生下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千娇百宠的呵护长大。
他女儿是任性了点,抓了白亿甲的孙子不小心玩死了。
可白亿甲太狠毒了,竟然让他最宠爱的女儿死得这么凄惨。
霍老爷子恨得咬牙切齿。
旁边的霍家人们对于霍蔓的离去,非但没有同情和悲痛,反而有种老天终于开眼把这个祸害给除了的快感。
霍蔓真实年龄其实比看上去的要大得多。
她是靠着一些玄门秘术才保持青春到现在。
这些年霍蔓无法无天,所作所为早就迁怒霍氏族人。
碍于老爷子的威望,霍氏族人敢怒不敢言,根本不敢得罪这个大小姐。
现在霍蔓被活生生烧死,烧得面目全非,曾经被她欺辱过的长辈们心里都出了一口恶气。
“老爷子,蔓蔓得罪的是白亿甲啊,我们霍家根本惹不起他。”
“是啊,白家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谁敢招惹啊。”
看着族人一个个的劝自己,霍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就知道和稀泥,要是你们最爱的女儿死了你们什么感受!”
霍老爷子重重的敲拐杖。
霍氏族人不以为然。
对他们来说,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死就死了吧,反正只要还活着,有的是女人给他们生孩子。
“六年前,国际上发生过一次惨绝人寰的富豪绑架案,其中有两对夫妻被恐怖分子撕票,白亿甲的儿子儿媳就是其中一对。”
“案发后,白亿甲用天价悬赏金活捉绑匪,听说他捉到了一部分绑匪,这些绑匪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而且连家人都没放过。”
“老爷子,我们霍家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如果和白亿甲相斗,简直就是自取灭亡啊!”
霍氏族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们知道蔓蔓死得惨,可谁让她先害死白炎在先啊,那可是白亿甲最宝贝的孙子了。”
“他现在只是让蔓蔓一命还一命,没有要我霍氏全族的命,就是天大的幸运了。”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他吧。”
霍老爷子脸色阴沉得难看:“老夫咽不下这口恶气!”
“要不,先找王乾坤过来给蔓蔓招魂?”
霍老爷子沉声道:“王乾坤已经死在江城了。”
霍氏族人大惊失色,“什么?他死了?那我们以后续命怎么办?”
“王乾坤还有个儿子叫王彬,继承了他的一身本事,可以让他来。”
霍老爷子咬牙道:“不过,一个王彬还不行。”
“沈晚……”
“这个臭丫头不知道从哪杀出来的,王乾坤和降头师都对付不了她,反被她杀了。”
“蔓蔓会变成这样,都是败沈晚所赐!”
“白家得罪不了,但沈晚必须得死!”
霍氏族人看着杀气腾腾的老爷子,问道:“老爷子有办法了?”
“听说过血衣教么?”
霍老爷子眼底闪过一抹杀气。
他要让沈晚死无葬身之地!
……
霍蔓出车祸被烧死的消息很快传到沈长风耳里。
他大惊失色地站起来,急忙追问秘书,“那霍家是不是要收回霍蔓给集团的投资?”
霍蔓生前给他注资六百亿。
沈氏集团靠着这笔资金刚好渡过难关。
如果这个时候霍家要收回投资,对沈氏集团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秘书摇头:“霍家掌权人没说要收回投资,只是要求和您通个视频电话。”
说着,把平板递给他便掩门离开办公室。
沈长风有些心绪不宁的摁下接通。
画面里出现一张苍老的面容,是霍蔓的父亲,霍老爷子。
“霍老,您好!”
沈长风有些拘束的率先打招呼。
霍老爷子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蔓蔓给你家投资了六百亿是么。”
“是……霍老请节哀!”
“行了,这点钱对霍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对沈家却是救命稻草吧?”
霍老爷子眯起那双浑浊的眼睛,“沈长风,你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是看在蔓蔓的份上,这笔钱老夫早就拿回来了。”
“如今蔓蔓被你妹妹害死,你是不是应该给老夫一个交代?”
沈长风浑身一震,“什么?霍小姐是被我妹妹害死的?”
他脑海中瞬间冒出沈晚的脸来。
“是沈晚?”
“我就说你是个聪明人。”
沈长风脸色一沉:“霍老,如果真的是沈晚害死霍小姐,那么沈家绝不包庇她,我立刻报警!”
“蔓蔓死得蹊跷,我不想上面的人介入,老夫要自己报仇。”霍老爷子冷冷道:“你只需要找一些沈晚用过的东西给我就行,最好是她的头发,指甲之类的。”
沈长风不明白:“霍老,您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就不用你管了,我女儿因她而死,她就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怎么,你不乐意?”
“不,不是……”沈长风想到爷爷说过沈晚是沈家的贵人。
可现在霍蔓被沈晚害死了,霍家根本不会放过沈晚。
一个是六百亿的投资,能解决沈氏集团燃眉之急。
一个是能给沈家挡灾的。
同样事关沈家的未来。
沈长风有些难以抉择。
“你不乐意也行,六百亿老夫会连本带利的找你们沈家拿回来。”
霍老爷子说着就要挂。
沈长风急忙道:“等一下,我给您沈晚的东西!”
霍老爷子说了一句会有人去他家门口拿就把电话给挂了。
沈长风坐在那愣了会儿。
只是把沈晚的头发给对方而已,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再说了,沈晚不是自诩是道医吗,还会点什么神神叨叨的东西,连九局都在保她。
她应该不会出事。
沈长风思考再三后,便开车回家,第一次打开沈晚住过的那间杂物房。
自从她离开后,这间房间就没有打开过了。
他也是第一次来。
这原本是个杂物间,用来堆佣人的东西。
沈晚来到家里后,美芳阿姨说没多余的房间给她住了,就把她安置在这里。
房间其实很小,比其他的佣人房小了一半多。
狭窄的空间里只够摆下一张简易的木板床,还有一个小凳子,其他就什么都没了。
沈长风进屋都要弯着腰,否则就会磕到头。
他有些怔住。
沈晚……
就是在这么狭窄压抑的房间里住了整整一年?
她怎么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