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冲看了眼名字,“陈柔柔……该不会是老渣男陈弘扬的孙女吧?”
“还有这个何心悦又是谁?有点耳熟,想不起来了。”
他点开总部发来的视频资料,只见视频中两个女生在废弃的烂尾楼里虐猫。
一会儿把流浪小猫扔在地上,穿着几公分高的高跟鞋狠狠踩。
另一个边拍边用石头砸小猫,砸得血肉模糊。
两人兴奋的拍摄下小猫被虐死的画面,不停地发出狂笑,嘴上说着真刺激。
尽管两人没有露面,沈晚还是听出这两人的声音。
加上九局总部从网警那边拦截到的信息,确认就是陈柔柔和何心悦没错。
“何心悦是你妹妹以前的同学,笔仙事件里弄伤贺瑶的那个女生。”
沈晚一提醒,齐冲立马就想起来了,“对了!玲玲是跟我讲过笔仙的事,她说这个何心悦家被贺家报复,她父母已经带着她离开江城了,没想到躲在这个小县城里虐猫。”
“她又是怎么和陈柔柔认识的,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沈晚面色浅淡:“很简单啊,她们这些施虐者肯定有自己的群,一来二去不就能认识了。”
“你妹妹之前跟我说过,何心悦心地善良,平日还会喂养流浪猫狗,看样子何心悦就是靠着这种手段瞒天过海,带走流浪猫狗,到见不得人的地方实行暴行。”
齐冲扶额:“我妹就是太单纯了,看谁都善良。她要是知道何心悦私底下是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肯定会吓坏了。”
想想看,一个崇尚暴力血腥和杀戮的施虐者,和她曾经同住在一个宿舍里。
想想都渗人。
玲玲知道肯定要说:感谢舍友曾经那些不杀之恩的日子。
“查到何心悦的地址了,离着这里有点远,陈柔柔昨晚已经回帝都了,我们先去找何心悦?”
沈晚点头。
何家自从何心悦得罪贺家后,小公司破产,负债累累。
为了躲避债主,何父带着一家老小搬到这个小县城,一边打零工一边偿还债务。
何家现在住的地方,就在垃圾场的旁边,用铁皮搭建的简陋小屋,冬冷夏热的,还要忍受着垃圾场的臭味。
沈晚和齐冲来到垃圾场附近,老远就看见何父在那骂骂咧咧。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
“家里已经破产了,赶紧让她回来打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收入!”
“女孩子就是赔钱货!我早说了不让她去学校了,你非要送去,什么狗屁职业学校,那都是骗钱的!”
何父指着妻子的鼻子一顿臭骂。
何母一脸无奈:“老公,心悦她还小啊,才十几岁,你让她出来打工,哪家敢要未成年啊?”
“等她读出书来,以后分到工作咱俩就能轻松一些了……”
何父怒斥:“说你蠢你还真蠢!那种学校就是骗钱的,现在大环境那么难,你说分工作就能分工作啊,大学生出来没工作的大一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的头上?”
“这样吧,不如趁着她年轻,赶紧给她找个婆家嫁了吧。”
“那个收废品的老六看上她了,答应我给十八万的彩礼。”
何母脸色一变:“十八万?”
十八万对于曾经的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他们现在落魄跟乞丐没什么区别了,如果真有十八万,可以大大的改善现在的生活。
“一个收废品的哪来这么多钱?”
何父:“我也是才知道,别看老六邋里邋遢的,年纪又大,其实他收废品好些年了,攒了几十万的积蓄呢!”
“他现在就缺个媳妇,只要心悦嫁过去,我觉得再多要几万的彩礼他也是愿意给的。”
夫妻俩当场决定要把女儿卖掉。
齐冲走了过去,冷冷说道:“你们这算是买卖妇女儿童!”
何父上下打量他,“你谁啊?多管闲事!”
“我们是来找你女儿的,她在哪?”
何母面露紧张:“你们找心悦干什么?你们是贺家的人……”
何父一听贺家就应激,抄起门前的扫把挥舞过来,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贺家的,你们别欺人太甚啊!我家已经被你们逼到破产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老子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和你们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齐冲皱眉:“我们只是来找女儿有点事,不是贺家的。”
何父半信半疑:“不是贺家的?那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我女儿?”
齐冲想到他刚才说的职业学校,便找了个借口:“我们是职业学校的老师,最近何心悦上课总是心不在焉的,还逃课,你们当家长的知道么?”
何父脸色顿时铁青,埋怨妻子:“我就说不要送她去学校读书了,她读个屁啊!浪费老子的钱!”
“老师啊,不好意思,我家心悦不读了,我明天就给她去办理退学手续哈。”
何母一心惦记上彩礼钱了。
齐冲和沈晚相视一眼,继续说道:“她才十几岁,退学嫁人不妥吧?”
“她退不退学,嫁不嫁人和你一个外人有关系吗?”
何父满脸不耐烦:“去去去,什么老师啊!闲出屁了来管别人家的闲事,先管好你们自己学校的学生再说吧。”
沈晚淡淡道:“我可以进去看看么?”
何父挥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沈晚:“最近有一笔贫困学生的助学金要下来了,我和齐老师来实地家访看看你家孩子需要这笔钱不。”
何父问:“助学金?多少钱啊?”
齐冲抬起手掌,亮出五根手指头。
何母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五千啊!快快快进来看!实不相瞒,我家现在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给心悦上学的钱都是借的呢!老师,你们可要如实反馈给学校,把助学金给我家啊!”
沈晚进去环顾了一圈,便从铁皮屋里退出来了。
何母拉着齐冲问:“是不是五千啊?什么时候发放?我家达到贫困生的要求了吧?”
齐冲笑嘻嘻地说:“是五毛哦。”
何父何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