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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9章 女人死绝了也不对她动心

    这世界,最不变的,就是变化。

    偏巧人心,就是最容易变的一样东西。

    曾经以为海枯石烂的爱情,最终还是分道扬镳。

    曾经以为自己的梦想是除暴安良,到现在觉得当个普通人就已经是最大的成就。

    甚至,曾经的白景行还是个小太阳似的小奶狗,现在却已然长成了一个连她都猜不透的成熟男人。

    初之心承认自己变懦弱了,变成了一个谨小慎微的怂包,但同时她也觉得自己变勇敢了,因为敢于承认自己胆小,何尝不是一种大胆?

    “我理解你。”

    白景行双手插兜,徘徊在初之心的床旁边,眼神里有心疼也有自责,“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有我自己的处理方式。”

    初之心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道:“行,那我就不管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记忆中的白景行,和现在的白景行,变化很大,她不能再把他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弟来对待了。

    这个时候,初之心和白景悦才注意到白景行脸上和脖子上的伤。

    “哥,你脖子怎么了,这么大的勒痕,刚才都没有呢,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白景悦上前,抓着他的衣领翻弄,看到那深深浅浅的,一圈一圈的勒痕,表情十分严肃。

    “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白景行躲过去,含含糊糊的说道。

    “不小心做了什么,会规整的弄出这种伤痕?”

    白景悦可不是那么好糊弄了,双手叉腰道:“哥,你别瞒我,告诉我到底是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报仇?我就说嘛,这次看你和以前大不同,你在这里生活得根本就不开心对不对,是不是他们逼你结婚呢不想结,所以他们虐,待你?”

    “唉,我可受不这气,我们白家更受不了这气,这婚你也别接了,等心心脚伤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鬼地方!”

    白景悦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也难以消解她愤怒的情绪。

    想着自己这一路遭遇的,以及白景行遭遇的,她觉得这个地方就真的是个毫无法纪的蛮荒之地,正常人根本就不应该待在这种地方,她迫切的想带白景行离开。

    “你小屁孩懂什么,别瞎掺和。”

    白景行揉了揉白景悦的头发,并没有就这个事情说太多。

    “什么啊,你才是小屁孩呢,你受没受委屈我看不出来吗?”

    白景悦皱着眉头,生气归生气,还是去给白景行找了个药膏,仔细的涂抹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景行挡住,大咧咧道:“别弄,涂了药的,不用再涂了。”

    “谁给你涂的?”

    白景悦拿着药膏,好奇的问道。

    “你问这些做什么,我发现你废话真的很多诶,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我都不该告诉你我要结婚的事情,整天叽叽喳喳的,跟个蚊子似的!”

    白景行一脸嫌弃的把白景悦推得老远,实则是不希望白景悦太担心了。

    因为他现在的处境,确实不是那么的好,边江一个不高兴,可能根本不会让他活命,自然也会连累到白景悦和初之心他们。

    所以他现在只想息事宁人,成功的让这两个家伙脱身为好!

    “是边秋帮你涂的对吧?”

    初之心坐正了身子,昂着头看了看,跟个吃瓜群众一样。

    “不是。”

    白景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第一反应选择了否认。

    他觉得他和边秋清清白白的,比路人还要不熟,应该到不了她替他抹药这种程度,这要是承认了,那他们的关系可就说不清楚了,他可不希望他们的关系不清不楚。

    “不是才怪了!”

    初之心抿唇笑了笑,看白景行的眼神,充满了探索的意味,“孩子大了,是不一样了啊,动心了还不好意思承认,啧啧啧,你别不好意思啊,你也二十多岁的人了,就算真的喜欢谁也是正常的,又不是早恋,我们不会批判你的。”

    她看人一向很准,白景行的身上,有着很多和从前不一样的气质,这气质她称之为‘怦然心动’。

    整个寨子里,最有可能让这家伙‘怦然心动’的,可不就是边秋了吗?

    如果白景行真的对边秋动心了,初之心觉得自己的心里要更好受一些,不然她总会觉得这小子是为了他们,才违背自己的灵魂,无奈的被困在这里。

    但他要是对边秋动心了,事情就是另一个局面,反而变成了一段佳话。

    “真的不是!”

    白景行就跟被冤枉偷东西一样,竖起两根手指,态度严肃道:“我发誓我真的对边秋没有任何感觉,她在我看来,就是个邻家小妹妹,我一丁点感觉都没有,就算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对她动心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强烈的强调自己没有动心,彷佛只有这样强烈的强调,他就真的能坚守自己的本心,不会轻易动心,便也守住了自己的灵魂。

    “我……我知道了。”

    还不待初之心和白景悦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边秋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似一阵轻风,掠过人的脸庞,看着没有什么力度,却给人久久不能平静的感觉。

    “边秋妹妹,你……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啊!”

    初之心一下子尴尬癌快犯了,赶紧替白景行找补道:“你别听这家伙瞎说,男人这玩意儿都是口是心非的,他越说不动心,就越是动心的证明,只不过这小子一向傲娇,不想承认罢了。”

    “没有关系。”

    边秋穿着薄荷绿的传统笼基服侍,绸缎将她小小的腰肢包裹得紧紧的,给人一种娇小又神秘的感觉,她微笑的看着初之心,“我一直知道行哥哥对我什么感情,我也一直都接受的,我想着可能跟他结婚就好了,所以我比较自私的,想通过父亲的压力,促成我们的婚姻,但是现在呢,我突然清醒了,知道强扭的瓜肯定是不甜的,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

    初之心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穿着如此正式的边秋小白花,反而有点害怕了,“什……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