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南部,远离城镇喧嚣的一个偏远小树林里,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从北部流淌而过,潺潺的水声清脆悦耳,仿佛大自然演奏的美妙旋律。
这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溪边一位清秀的小姑娘身上。她蹲坐在溪边,专注地刷洗着手中的衣物,身旁放着一竹筐已经洗完的衣物。
小姑娘额头上挂着晶莹的汗珠,时不时抬手擦去。阳光照在她稚嫩的脸庞上,映出一抹坚毅和勤劳的神情。
突然,小姑娘抬起头,望向天空中的太阳,不禁抱怨道:“好热啊!还是赶紧洗完回家吧。”
正当她低头继续洗衣服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瞥见小溪对岸似乎躺着一个人。
她好奇地站起身来,双手提起身下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趟过浅浅的溪水,缓缓走向那个人。
走近一看,原来是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男子躺在水边。他身上穿着的长袍破破烂烂,沾满了尘土与血迹,甚至连溪水中的水都无法将其冲刷干净。
小姑娘皱起眉头,仔细观察这个陌生男人的面容。他的脸上布满了许多淡淡的剑痕,嘴角还在微微打颤,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小姑娘看到他还活着,就赶紧向树林中跑去,树林中有一位正在捡柴的老婆婆,她弯下腰,正要捡起地上的一个树枝。
小姑娘惊慌地跑到老婆婆身前,喊道:“阿婆!”
老婆婆慢慢地直起腰,慈祥地笑道:“阿瑶,这么慌张的干啥子,水里有大鲨鱼呀?”
阿瑶紧张地说道:“不是,水里有…有个人!”
“他受伤了,但好像…好像还活着!”
老婆婆听完皱紧眉头,道:“莫不是溺水了,你快带我去看看。”
阿瑶带着老婆婆赶到溪边,走到了那个男子的身旁,老婆婆一看到他,就惊道:“呀,是个汉子,这…这浑身是血呀!”
老婆婆看到男子脸上的剑痕,又是一惊,紧张地说道:“这…他不会是个土匪吧?”
阿瑶却开口道:“不…不是吧,我看他不像是坏人啊,而且他没有穿土匪的衣服呀!”
老婆婆看了看他破烂不堪的长袍,说道:“这确实也不像土匪,可他身上的伤口这么多,怕不是被仇家追杀了”
阿瑶惊道:“那…那怎么办,阿婆,我们要不要救他?”
阿婆想了想,突然口中念佛,说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阿瑶,我们先把他带回去吧。”
………
阿瑶和老婆婆将那名男子带到了树林深处的一个破旧小木屋前。
老婆婆轻轻地推开房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虽然简陋,但却收拾得整洁干净。
她们小心翼翼地把男子放在那张陈旧的木床上,老婆婆转头对阿瑶说:“快去打盆热水来。”
阿瑶立刻跑出去打水。
不一会儿,阿瑶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进来。她将水盆放在床边,看着老婆婆,等待指示。
老婆婆从柜子里拿出一些草药和布条,然后坐在床边,开始仔细检查男子的伤势。她告诉阿瑶应该如何清洗伤口、敷药,并包扎起来。
阿瑶紧张地按照老婆婆的指示去做,生怕弄疼了男子。她用湿布轻轻擦拭着他身上的血迹和泥土,然后小心地涂抹上草药,最后用布条将伤口包扎好。
整个过程中,老婆婆一直静静地看着阿瑶,不时给予指导和纠正。当一切都完成后,阿瑶松了一口气,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老婆婆说道:“好了,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他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天意了。”
说完,老婆婆口中又念佛,说道:“阿弥陀佛,希望我们没有错救他。”
………
又过了数日,在阿摇的精心照料下,那名男子的脸色逐渐好转,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血色。他身上的伤口也都逐渐结痂,阿瑶也惊讶他的恢复能力如此之强。
木屋外的阳光洒落在房间里,照在那名男子坚毅的面庞上,他的眉头微皱,口中不知道在喃喃着什么。
突然,他猛的坐起身,喊道:“快走!”
他看到周围的景象瞬间愣住了。
“这…这是哪里?”
他低头看了一眼缠在身上的布条,以及沾满鲜血的破烂长袍,只觉得额头处传来一阵痛楚。
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了。
阿瑶看到坐在床上的男子,惊呼道:“呀,你醒啦!”
她走到他身旁,将手中端着的那盆热水放在旁边的桌上,向他问道:
“你好点了吗?”
男子看着眼前的少女,她身穿着淡黄色的长裙,裙子上缝着几块补丁,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正好奇的盯着他。
“你是谁?”男子问道。
阿瑶笑着道:“我还想问你是谁呢?”
男子听她这么问道,喃喃道:“我是…谁?”
他说道:“我叫石…我叫石坚!”
阿瑶道:“石坚?”
她又看了看他健壮的身材,噗嗤一笑,说道:“为什么你要叫石坚啊?”
“跟个大石头一样。”
石坚挠了挠头,说道:“我…我不知道”
阿瑶又问道:“你为什么躺在溪边呢,我当时发现你时可吓了一跳。”
石坚双手扶住脑袋,痛苦的思索着什么,说道:“我…我记不清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阿瑶道:“你不会是掉到河里摔傻了吧?”
“你真的记不清之前发生的事了?”
石坚痛苦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什么都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叫石坚。”
阿瑶扶额道:“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身上的伤…”
阿瑶正想询问石坚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但想起他又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就转口问道:“你身上的伤口还疼吗?”
石坚摇了摇头,说道:“不疼。”
阿瑶听他这么说后,就转身到柜子里翻出一件布衣,递给了他。
阿瑶道:“那你先换上衣服吧,你身上的长袍都破成啥样了。”
石坚的长袍早就破烂不堪,露出胸前隆起的肌肉,以及那坚实的腹肌。
阿瑶看着,稚嫩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石坚接过布衣后,阿瑶就转身出门了,踏出门口时还说道:“你换完衣服就出来吧,我去跟阿婆说你已经醒了。”
石坚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身影,额头传来的痛楚让他感到不适,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这里到底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