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她,就是韩王来了,人家也未必听得进去。
蒙恬带着秦国的铁骑,如同一支黑色的箭矢,在山谷中穿行。
轰隆隆的马蹄声在山崖上回荡。
地面上的碎石被马蹄铁踩得粉碎。
千人骑兵,竟有万人之势!
声音如雷!
很快,两支骑兵在山谷中相遇。
冲在最前面的韩国三将军脸色剧变。
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怎么感觉两边的山崖都在颤抖?
“吁!”
三位将军猛的勒马。
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秦国铁骑,他们都有些害怕了。
这一次,白系的三位将军都来了。
人偶是不会害怕的,但他们有!
同样是骑兵,秦国铁骑却有踏山填海的气势!
就连身为将军的他们,都感觉到了恐惧,更别说他们身后的士兵了。
从那轰隆隆的马蹄声来看,秦国的军队似乎是他们的两倍以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战斗还没有开始,韩军的士气就已经低落了下来。
三位将军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骑兵最重要的就是冲锋,一旦停下来,想要恢复过来就难了。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有了决断。
撤!
“撤!快离开山谷!”
数千骑兵都被这股气势吓了一跳。
他们恨不得胯下的战马再长出八条腿来。
峡谷另一端。
红莲气呼呼地跑过去,对着白纤舞的屁股就是一脚。
“还不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
如果不是有白纤舞在,这些韩国军人也不敢在没有王令的情况下贸然闯函谷关。
在将军们心目中,白纤舞的威望甚至超过韩王。
陈墨看着红莲将怒火发泄在白纤舞身上,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不高兴自己的公主殿下,还不如她这个大将军重要,还是担心那些韩国士兵的死伤?
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好了,别踢了,再踹她穴道,等她醒过来,你就死定了。”
陈墨的话,让红莲吓了一跳。
瞬间怂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陈墨将焰灵姬抱在怀里,没有松开。
虽然内力可以恢复,但她现在的状态,连普通人都不如。
“没动手?”
红莲微微一怔。
为什么不动手?
陈墨撇了撇嘴。
“韩国在撤退!”
与其说是撤退,倒不如说是被吓得落荒而逃。
韩国国王不但是个懦夫,就连他们的士兵也是如此。
被蒙恬的气势所震慑,瞬间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蒙恬手持方天画戟,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
在他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骑兵。
每一步踏出,都比万马奔腾的声音还要响亮。
红莲一开始是不信的。
没过多久,蒙恬骑着马走出山谷,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白纤舞,她才信了。
韩国的军人们,已经被吓破了胆。
红莲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是秦国的对手?
双方的军力和士气,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如果函谷关被攻破,韩国恐怕撑不了半年。
营地内。
红莲的兴致明显降低了不少。
看了陈墨几眼,欲言又止。
焰灵姬斜靠在床上,一脸好奇地望着她。
指着陈墨道:“有话要对他说吗?”
红莲瘪着小嘴,一会儿颔首,一会儿摇头。
焰灵姬白了他一眼。
红莲的异常,陈墨早就注意到了。
转过头来:“你是不是想家了?要不要我让人把你送走?”
小孩子失去好奇心,难免会产生思乡之情。
红莲歪了歪头,没好气道:“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怎样?”
陈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红莲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认真地问:“既然你回来了,就不要再打了吧?”
她还真怕陈墨真把整个韩国都给灭了。
这一点,从蒙恬的冲锋就能看得出来。
秦韩两国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陈墨想了想,道:“两国之战,你我都没有发言权。”
红莲理直气壮地说:“还不是为了你才打起来的?”
陈墨笑了笑,“就算没有这场战争,你们韩国能撑几年?一个从骨头里烂掉的国家,只会比灭亡更可怕。”
“那些人会饮你的血,敲你的骨头,吸你的骨髓。”
“还是说,白纤舞掌控了韩国的一切?”
“杀了皇帝,夺了皇位。”
“把你丢到教坊司里,让那些男人们玩玩。”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红莲脸色一白,柳眉娇声怒道:“我可是公主,他们好大的胆子!”
陈墨冷笑道:“他们跟着白纤舞造反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越是高贵的人,越是能引起男人的兴趣。”
红莲听出了他所言非虚。
身子往后一缩,整个人都垮了下去。
“非要动手?不过既然你回来了,那也只是吓唬吓唬我父亲而已。”
陈墨本来也是这样想的。
他派墨玉麒麟去通知蒙恬,就是为了给韩王施加压力,但他并没有说出来。
没想到太后和秦王一开口就是四十万。
这是要把韩国踩在脚下啊!
陈墨撇了撇嘴,道:“调动四十万大军非同小可,如果不给秦国百姓一个满意的答复,就算是秦王和太后娘娘,也会很为难。”
一旁的焰灵姬对着陈默使了个眼色。
“看来太后对你很看重啊,派了四十万大军来救你。”
陈墨一指点在她的额头上,将她推倒在床上。
“睡觉吧。”
在陈墨返回的第二天,王翦带着三十万大军赶到了。
王翦看着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韩王正在疯狂的追杀陈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秦国的军营之中?
震惊的不只是他。
韩王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
在韩国的时候,拿不下那些人,现在韩森回到了秦国,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国本部。
王翦仔细的打量着陈墨带着的那名红衣女子。
片刻后,他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道:“真是白纤舞。”
“这个人,王将军认识?”
陈墨从他的话里,就能听出他是见过她的。
王翦点头:“二十年前,我曾经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连侯爵都不是。”
“二十年不见,她的容貌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