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认识字吗?我要跟你离婚。”
尹若溪一脸茫然,一眼也没看他,对着空气说。
裴晏泽敛着眉,盯着她那张气的薄红的小脸,觉得好笑: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你觉得我会签?”
之前闹成那样尹若溪都舍不得离,爱他爱到不顾一切爬他的床,
真以为他会傻到这么容易被唬住?
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尹若溪哼笑一声:“裴晏泽,这是单方面离婚协议,
我放弃所有财产,你签不签字都无所谓。”
裴晏泽脸上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出现一丝裂痕,这女人真要离?
他还是不信。
他一步步逼近女人,强大的气场迫使她一步步后退,
直到后腰抵到办公桌,
退无可退,裴晏泽长臂一伸,一把托住她的细腰,
他能感觉出女人柔软的身体曲线,
他眼眸暗了暗,故意低头与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是不是昨晚没满足你,现在跑来找茬说什么U盘?还跟我假设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今晚继续,一夜七次怎么样?”
说到昨夜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女人呼吸灼热起来,身子更软了,
呵,他猜的没错,离什么离。
尹若溪脸色凝重,抵着他的胸膛:“裴晏泽,我是认真的,你别想这么糊弄过去。”
裴晏泽怎么肯听,他抱的更紧了,连说话的语气也亲昵了几分:
“别说话。”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温热的唇瓣,覆上她的脖颈,
他极尽能事地勾引,
想要唤起女人昨晚的记忆,她记得女人昨晚那张染着薄红,
略带娇羞的面容,完全臣服在他的掌控中,任他予取予求,这才是他喜欢的样子。
直到弄了半天,他发现女人完全没有反应,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直直望着他。
完全不是他期待的样子,
裴晏泽骤然没了心情,觉得没意思。
尹若溪冷冷推开他:“什么时候去把离婚证办了,
这样大家都解脱了。”
裴晏泽脸色十分难看:“净身出户?你舍得?
你妹的病不治了?你家的博物馆不修了?”
尹若溪红唇轻勾,幽兰香气吐在他脸上:
“关你屁事。”
说完女人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裴晏泽脸一黑,看着紧闭的门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
尹若溪走后,裴晏泽一下午都心不在焉,女人说过的话在他脑子里一遍遍回想。
这女人最近抽风了,居然敢给他甩脸子,哪天有空一定要带她去做脑科检查。
“裴总,”
禾牧推门而入,提醒道,
“去医院的时间到了,车已经给您备好了。”
裴晏泽眉心微蹙,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大手一挥:
“我今天不去了。”
“那何小姐那边……”
“我自己跟她解释,”
裴晏泽说完就拨通了何珊珊的电话,不等她开口,直接道,
“珊珊,我今晚有事,不能过去给你签字了。”
何珊珊声音带着病后的虚弱:
“可是晏泽哥哥,院长说一定需要监护人签字以后才能手术。”
裴晏泽板着脸,声线冷硬:
“你告诉他,他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就别当这个院长了,趁早滚蛋。”
何珊珊察觉出他今天火气很大,不再坚持,缓和道:
“我知道了,晏泽哥哥,你工作很辛苦,我能理解的。”
裴晏泽没什么别的事,本来打算挂了,突然想到尹若溪今天说的话,
沉声问:“珊珊,你跟尹思敏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电梯里?当时不是你们三个人都在场吗?
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人上了电梯?”
何珊珊愣了片刻,柔弱的声音隐隐带着哽咽:
“我之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是姐姐把我和尹思敏推进去的,
姐姐从小就嫉妒我,她恨我轻而易举得到爸爸的宠爱,
我知道我比不上姐姐,她恨我我无话可说,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为了报复我连思敏的安危都不顾。”
说完她期期艾艾地哭起来。
裴晏泽不想牵扯出以前的事,他脸色阴沉: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好好治病。”
何珊珊委屈地道:
“姐姐这样欺负我,晏泽哥哥你也不管吗?你说了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裴晏泽声音异常冷寒:“我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她再怎么也是你嫂子。”
何珊珊闻言吓得哭声都立马止住,不敢再试探。
……
裴晏泽打完电话就迫不及待地回家,门一推开,
便撞见保姆小蔡惊讶的神情:
“裴总,您今天不是要晚点回来吗?”
裴晏泽被这么一问,心里烦躁起来,冷冷道:
“计划有变。”
小蔡不敢再多言,给裴晏泽摆好碗筷:“裴总,请用餐。”
裴晏泽看着满桌的菜肴只摆了一副碗筷,往二楼扫了一眼,皱眉道:
“若溪没回来?”
他不信女人还真走了。
小蔡笑嘻嘻地说:“少夫人回来了……”
裴晏泽眉眼缓和了几分,吃了一口白饭:
“叫她下来吃饭。”
说罢又添了一句,“若溪喜欢吃辣的,以后做饭多放一点辣椒。”
小蔡面露尴尬,接着说了后半句:
“裴总,我刚才还没说完,少夫人回来又出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
裴晏泽面色瞬间沉下来,放下筷子,
“她回来说什么了吗?”
小蔡搓着手,垂眸不敢看他:
“少夫人……少夫人回来收拾东西,她说她再也不想看见您。”
“小蔡,”
裴晏泽望着一桌子菜完全没了食欲,耷拉下面孔,
“最近做饭的手艺下降,这个月奖金没有了。”
“啊?裴总,这不是我说的,是少夫人说的。”
小蔡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裴晏泽冷冷睨她一眼,小蔡立马识趣地闭了嘴。
裴晏泽看她实在可怜,重重抿唇道:
“算了,看在你照顾若溪比较尽心的份上,奖金就不扣了,
下次煮饭注意一点。”
小蔡头点的像小鸡啄米:“是是是,裴总,下次我一定注意。”
裴晏泽一点胃口都没有,上楼去翻尹若溪的东西,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卧室里,若溪的奢侈品包包,各种首饰,化妆品都在,
裴晏泽脸上泛起一抹淡笑,这像是要走的样子?
可转眼就在梳妆台上看到那枚钻戒,他从何珊珊那儿拿来之后就给了若溪,
之后就没见她戴过,现在她连这个也不带走?
这女人想干嘛,给他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