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茹一早拿着一份文件,脸色阴沉地走进裴晏泽的办公室,
把文件往他办公桌上一扔,气愤道:
“晏泽,这是怎么回事?”
裴晏泽拿起来一看,正是那天他从医院出来,
把尹若溪从车流里拉出来那一幕,两具年轻的躯体相拥在华灯初上的晚上,
两个人看对方的眼神都是柔情暗蕴,就像热恋中的一对情侣,
裴晏泽唇角一勾:“拍的不错,发我一份。”
王慧茹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晏泽,何珊珊不能跳芭蕾舞了,这样的人不配当裴家的儿媳,
你要甩了她我没意见,可是你不能回去找尹若溪啊,
你现在的位子已经坐稳了,这个女人对你来说一点价值都没有。”
裴晏泽拿起桌上的U盘,沉声道:
“妈,以后不要这样说若溪,她还是我老婆。”
王慧茹脸色铁青,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他面前:
“你看,这个是我给你物色的新老婆,李美珠,
R国财阀千金,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安排你们相亲?”
裴晏泽连看都没看一眼,换上外套准备要走:
“妈,你别折腾了,我不会跟若溪离婚的。”
裴晏泽走后,王慧茹把照片往桌子上一扔,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
尹若溪午觉正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阵铃声吵醒,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北言哥发的信息:
若溪,U盘被人提前拿走了,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以后要估计找回来的希望渺茫,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尹若溪犹如遭到晴天霹雳,瞬间睡意全无。
谁会拿这个不值钱的U盘?他脑中第一个闪过裴晏泽的名字,
一定是他,才会是非不分地帮何珊珊,
他手里有U盘,说明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真相,可他还是选择帮何珊珊隐瞒,
这血淋淋的真相就像一记耳光把她打醒,骤然浇灭所有幻想,
她什么都来不及想,往裴晏泽的办公室疾驶而去。
……
尹若溪一脚油门抵达裴氏大厦,直冲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她急不可耐地推开门:“裴晏泽……”
男人连人影都没有,却出现王慧茹那张冷漠的脸。
王慧茹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皱了皱眉:
“尹若溪,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这就是裴太太的做派?”
尹若溪顺着她的眸光低头看一眼,刚才出来的太急没穿外套,
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搭,将她的好身材完全展现出来,
虽然哪里都遮得好好的,光凭这样也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她赶紧从衣架上拿了一件男人的衣服披上:
“对不起,妈,请问您见到裴晏泽了吗?”
王慧茹斜睨了她一眼,不悦道:
“你找晏泽干什么?穿成这样又想勾引他吗?”
“不是的……”
尹若溪想解释刚才出来的太急,王慧茹不等她说话,
傲慢地摆了摆手:
“你不必说了,你想干什么我很清楚,
今天既然都到这里了,我不放把话说清楚,我希望你跟我儿子尽快离婚。”
尹若溪呆愣一瞬,忽地瞥见书桌上那些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颜如花,
光看照片的成品就知道花了大价钱,想必肯定是哪家豪门千金,
她心下一沉,原来男人早就背着他开始相亲了。
王慧茹拿起照片,弯唇笑道:
“这女孩子是Y国财阀的女儿,这样身世的女孩子才配得上我儿子。”
尹若溪用力攥了攥手,自嘲地笑了笑:
“您是想让我让位?”
王慧茹翘着二郎腿,姿态高贵:
“你放心,看在你陪我儿子睡了这么久的份上,
我会给你补偿的,你现在住的那套别墅怎么样,
市价有一个亿,凭你的能力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尹若溪鼻尖一酸,用力眨了眨眼,她知道王慧茹想用这个方式羞辱她,
她跟裴晏泽在一起的时候,男人还是个不被人看好的纨绔子弟,
她若是真要图钱,何必非要嫁给裴晏泽,凭她当时第一名媛的身份,
什么样的有钱人找不到,
可现在,她什么也不是了,尹若溪仰起头:
“好吧,成交。”
王慧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神情诧异,
倏地回过神,神色鄙夷地白了她一眼:
“行,你跟裴晏泽一离婚,我立马给你办过户手续,还有,”
她居高临下凝着她,语带威胁,
“这个交易不希望裴晏泽知道,你不想成为我跟裴晏泽关系破裂的罪魁祸首吧。”
尹若溪眸光沉沉,咬牙道:“好。”
裴晏泽已经变心了,跟何珊珊纠缠不清,还出去相亲,
这样的渣男分文不值,那他换套别墅,不亏。
她觉得以前坚持那套东西很傻,面子算什么呢,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
办公室没找到裴晏泽,尹若溪料想他一定是回家了,
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希望男人还没有销毁U盘。
尹若溪打开别墅的门,朝里面扫了一圈,没见到男人的身影,
她跑去二楼男人的卧室,一开门,正好撞见男人从浴室里出来,晶莹的水珠沿着那张冷峻的轮廓缓慢流下,
一路划过结实的胸膛,没入腰间的浴巾。
尹若溪小脸染上一层绯色,别过脸朝男人书桌看去,
那个U盘静静地躺在桌子中央,
果然是被他捷足先登拿去了。
她正在思考怎么在男人眼皮下偷过来,倏地感觉一只大掌爬上她的腰,
她轻颤了一下,抬眸便对上男人那双漆黑晦暗的眸子。
男人刚洗了澡,水汽的晕染下,那双眸子似有温柔缱绻。
让尹若溪不禁晃了一下神。
裴晏泽勾住她的腰,往怀里轻轻一带,眼眸低垂看着女人的某处:
“穿成这样,勾引我?”
尹若溪低头扫了一眼,这才发现,她里面穿着紧身打底,
外面松松垮垮地套着男人的外套,
侧眸看去,好身材若隐若现,有点制服诱惑的味道。
她叹口气,这外套她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她抵着男人冰凉还带着水汽的胸膛:
“放开我,我不是来做这个的。“
“跟我玩欲擒故纵是不是?”
裴晏泽像是听不懂她的解释,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柔软抵着坚硬,贴在她的耳畔,
“跟我说想要,我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