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阳没有想到,天门的副门主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竹芸。
此时的竹芸依然如老僧入定般,娇躯盘坐在石板上一动不动。
不过从她身体里流转出来的那种虚弱的气息,只能持续极短的时间,很快就会被强悍的气息所淹没。
同样的在她脸颊上印出来的黑色光华,也只能出现一个极短的时间,如同昙花一现,刹那间就会被一股神圣的洁白色所淹没。
陆向阳知道竹芸体内的封印正在减弱,但是却并没有完全消失。
这些封印就好像毒瘤,不完全清除,始终都是祸害。
天门副门主盯了一眼竹芸,眼睛里露出森然的杀机。
他要是没有推断错的话,竹芸还需要一分钟的时间才能解开封印。
而在这一分钟里,他把眼前这个小崽子杀掉,已经足够。
那时候再把竹芸杀掉也是一如反掌的。
想到这,天门副门主便不打算再停留,已经准备动手。
右手扬起,轻轻在胸前一滑,无数的黑气从他的手掌里涌出来,在身前形成一道黑色的光幕。
黑色的光幕中,无数狰狞的鬼脸曾在浮现,如同地狱的景象,看着让人
头皮发麻。
陆向阳眼瞳极速缩小,现在在这种处境下,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一战。
轰!
身体中的真气全面爆发,真气如同一条条大河,在陆向阳的身体中奔腾而过。
那如雷鸣般的声音从陆向阳的身体中回荡开来,犹如天上的仙河奔腾而过。
陆向阳主动迈开步子,冲向了天门副门主。
速度快到极致,如同一到闪电,转眼间就来到天门副门主的身前。
轰隆!
又如晴空传下的一道炸雷,陆向阳的拳头扬了起来,朝着天门副门主砸了出去。
陆向阳如今才八品武师,自然不能真气外放。
但是他的拳头似乎在无形中带起了一股狂暴的力量,犹如携带着一股江河砸向天门副门主。
嗡嗡!
空气震动,空间挤压,陆向阳的拳头犹如一只远古拳头,朝着天门副门主打了出去。
这天门副门主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没想到才几天不见陆向阳的实力竟然精进这么多。
这种修炼速度,可谓是让人目瞪口呆。
不过短暂的惊讶过后,天门副门主眼睛里露出的浓烈的杀机。
这样的人以后成长起来,绝对是不可战胜的敌人
,今天必须杀之而后快。
嗖!
天门副门主的右手扬了起来,轻轻在他身前凝结出来的那一道黑色光幕上一弹。
黑色光幕犹如黑夜里的利刃飞向了陆向阳。
陆向阳瞳孔再一次缩小,他能感觉到,这一道黑色的光幕上似乎蕴含着可以斩断天地的恐怖力量,更何况是他的血肉之躯。
刚刚轰出去的拳头调转一个方向,朝着这一道黑色的光幕砸出去。
那无形中携带犹如江河一般的力量,最先和黑色光幕相撞。
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声势。
无与伦比的力量就被黑色的光幕切成两半,化作涛涛飓风,从天门副门主的身子两边汹涌过去。
“不好。”陆向阳脸色立马变了,拳头赶紧收回来,要是以他的拳头迎上这一道黑色光幕,肯定会被当场截成两半。
而后这黑色的光幕斩落在陆向阳的身上。
当!
无比清脆,犹如金铁交割的声音回荡在山洞里。
陆向阳整个人如同被一辆坦克撞击到,身子拔地而起,倒飞出去,在半空中嘴里吐出一连串的鲜血。
轰隆!
最后他的身子撞击在山洞上,整座山洞都在颤动,仿佛被一颗冲
天的炮弹砸到,密密麻麻的裂缝从他身后的墙壁上弥漫而出。
陆向阳的嘴里又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沿着墙壁滑落下来,栽倒在地上。
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被崩碎开,露出了里面穿着的软猬甲。
陆向阳心头十分庆幸,还好他穿了这等宝物,不然的话,刚刚的那一道光幕恐怕会将他的身子拦腰切成两截。
“咦?有点意思。”天门副门主也是显得有些惊讶。没想到陆向阳这一个小小的八品武师身上,竟然还穿着这等宝甲。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软猬甲是竹芸的。
之前竹芸把这软猬甲给陆向阳,让他穿在身上去引诱天门副门主,陆向阳回来后,对这件软猬甲只字不提,想用这样的手段把这件宝甲给黑了。
没想到今天这件宝甲派上了大用场。
不过,天门副门主对此毫不在意,区区一件宝甲还阻挡不了他杀陆向阳的决心。
刚刚他对陆向阳不过是随手一击,所以才没破开这件软猬甲。
他要是认真起来,这件宝甲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毕竟在当初竹芸的身上,穿着这件宝甲,依然被那一根黑色的针给刺破,刺到身体里
。
其实,这件宝甲也只是对宗师以下的高手有绝对的防御力,至于对上宗师那就没什么价值了,
宗师全力一击,可以轻而易举地破开这件软猬甲。
竹云之前一直穿在身上,那是和她的一段往事有关。
软猬甲穿在身上,权当是一个念想。
不过后来情况危急,她不得不脱下来让陆向阳穿上。
很快,天门副门主发起了全力一击。
只见他右手扬起并指成刀在胸前对着陆向阳,隔空划出一刀。
嗖!
一道由黑气锻造而成,凝炼无比的一道黑色光芒,劈天裂地一般地,斩落向陆向阳。
呲呲!
这一道黑色光芒实在太可怕了,所划过的空间都隐隐被拉开空间裂缝。无比狂暴的气息,从这些空间裂缝中荡漾而出。
瞧着这恐怖的姿态,似乎就算有一座小山拦在路向阳的身前,也能一下劈开将陆向阳劈成两半。
“不!”
陆向阳全身的汗毛立了起来,心中大吼,他已经清楚地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笼罩了他,根本无处可逃。
而且无形中一股无比厚重的力量压在他身上,让他根本无法动弹,使他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