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泉水感觉妖邪身上的力量正在减弱。
但一刹那后，力量似乎又在增强了。
可片刻后，力量又在减弱。
这不寻常的变化，更加坐实了这妖邪被人控制着。
他迅速劈断周身的触须，正想去解救虚若，忽然发现身体动不了了。
是那种被什么东西绑住而动不了的那种感觉。
“宗主，一开始就落入了陷阱。”
内世界的人可不是傻子，经历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没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宗主，那个恶虚若说已经发出求援消息，就算还没收到，这里动静那么大，这么长时间了，却连一个人都没有。”
“大家的意思是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里？为什么？”
内世界想说什么，他已经猜到了。
“这里存在那么异常的事情，却没有人来解决？甚至宗主师伯都没有提及一声，会不会很不合理？”
“最可疑的是四周毫无一点生气，连一只蚂蚁都没有，这里应该是单独被封印的地方。”
“目的就是为了取回这里的东西。而代价就是要牺牲一些人。宗主那些师兄大概已经成为祭品了。在城外遇到的那几个，应该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人，没想到宗主正好撞上。”
“是啊，宗主，这里那么多妖邪，凭借他们的实力，逃出来的概率很低。”
石泉水听完后，才发现事情真的不对劲。
但为何让他来？成为祭品？
这也太扯了，他活着的价值可比当祭品强。
“眼前的……应该不是虚若。”
石泉水抬头盯着眼前的人，心有余悸道。
这一切如果都是预谋，那他们实在太可怕了。
正道也为了某些事而要牺牲掉自己弟子。
这算是正道？
“哈哈哈哈……自由，我终于获得自由了，这么多年了，我苟延残喘地活着就是为了今日。”
‘虚若’癫狂一般地大笑着。
石泉水反倒镇定了许多。
“你是谁？虚若怎么样了？”
“虚若？哦，你是说我那个没用的姐姐？哼，这是她欠我的，如果不是她，我不会被困在这里。”
‘虚若’左手一抬，她的身体慢慢落到地上，一步步走了过去。
“你知道我在这里经历了什么吗？生不如死，那种永远看不到明天的暗无天日。你，永远体会不到什么叫做绝望。”
石泉水活动了下手指，感觉身上的束缚在一点点松懈，“我不明白，作为妹妹的你为何会在这里？”
‘虚若’停下脚步，眼里立时陷入了迷茫。
“为何会在这里？啊，时间太长了，我已经不记得。不过……”
她一步就跨到石泉水跟前，死死抓住胸襟。
“不过，那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得到了无上的力量了，谁都无法阻止我复仇。”
“复仇？找谁复仇？你姐姐？还是别人？”
‘虚若’却是一愣，“别人？你说我沦落在此地还有别人？”
石泉水佯装点了点头，“你说关押在这里很长时间了，那么那时的你们应该年纪不大，修为也不会这么高，既然如此，那应该是别人将你留在这里的？”
显然这个人精神有问题，但这一切到底怎么了，她还是一头雾水。
‘虚若’晃了晃脑袋，“你是说不是姐姐的原因？不，撒谎，你撒谎，我能活到今天，都是为了要向她报仇，你撒谎。”
她变得声嘶力竭，因为愤怒脸气的都发青了。
“主人，这里面有很多人的魂力，应该是被人吞噬后留下的。”
言语之间，传来器灵的声音。
“那东西是谁？好像听命于你，”
石泉水听到器灵回答，立马换了话题。
“它是我收养的宠物，叫阿成。”
‘虚若’慢慢松开了后，一步步向后退。
“阿成对我忠心无比，无论我让它干什么，它都言听计从，你们，你们才是恶人，自以为是的正人君子。”
石泉水继续活动手指，现在手腕位置已经能活动了。
“你是讨厌正人君子，应该说你的记忆里被所谓的正人君子伤害过，所以你讨厌这类人。”
“正人君子吗？”
‘虚若’再次陷入了茫然中。
“我放了你，你帮我寻找答案，好不好？”
石泉水舔了舔嘴唇，“我一个金丹期，对你有什么帮助？”
‘虚若’眼眸一厉，再次上前抓住石泉水胸襟。
“是啊，我是不会放过你，刚才说的只是让你感觉到希望。我最喜欢看你们知道结果后的那种绝望。明明可以活下去，却被人耍了。”
“那你杀了我，我现在活的很痛苦，你杀了我正好让我脱离苦海。”
这说话间的功夫，手已经能活动自如。
这个人是虚若？
石泉水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就是。
身上穿的衣服、神情，等等都是像极了。
试想一下一个人关押在地下那么久，身上却还那么干净，甚至还有淡淡的香气，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可她说话的语气什么的和虚若又不同。
就像是真正的双胞胎一样。
一体双魂？
还是双重人格？
“我不会杀了你，让你得偿所愿，我要让你活着，让你尝到我所尝过的孤独、绝望，还有愤怒、寂寞。”
‘虚若’絮絮叨叨时候，器灵终于控制住了那团红色气团。
“主人，这些人是被她杀死的。她就是虚若。”
得到器灵的回答，石泉水知道离真相只隔了一层纸。
“你叫什么？”
“我?我叫……”
‘虚若’脸上堆起了那种很得意的神色，但马上变得很慌张。
“我叫什么？我居然忘记我叫什么了。虚若吗？好像我叫虚若。不……”
“虚若，我真的叫虚若，不，我不叫虚若，我没有这个姐姐，不，我不叫虚若，不……”
砰—
‘虚若’倒掠，快速消失了。
石泉水双臂一震，将看不到的束缚悉数震碎。
“师弟，你没事吧？”
“你是师姐？”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石泉水有些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虚若。
“我当然是，你在说什么？是不是看到什么了？”虚若奇怪地看着他。
“主人，弄错了，刚才那个不是真的虚若，是虚若的一缕恶念，当年因为这恶念，她在这里强行剥离了恶念。但发生在身上的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她的师父封印了这股恶念。”
“那个封印就是她师父设下了。甚至这里都被设下了幻阵，保存了这里的死人记忆。没想到让一个低等生物闯入了这里。”
“主人刚才在那边的洞口时，虚若在不知情下解开了封印。所以主人和虚若才看到了不应该存在的地方。”
一切都是梦？
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人很难接受。
可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也没用。
“器灵，那股恶念是不是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