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薛远的打算,曹诚是不知道的,此时的曹诚,已经带着燕临出了兴武卫衙门,然后把让他安排在一座客栈里。
“曹诚,你把我放在这,你难道就不怕我跑了吗?”燕临道
“跑?你会吗?其实我还真的巴不得你跑掉,因为这样一来不光是我,就连我义父也省心了,你燕家就彻底完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你若是连这都不怕的话,那你大可以直接离开,我现在就让你走,好了,快收拾收拾,我给伱一天时间,明天去通州。”曹诚道
说完后的曹诚直接离开了,燕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无奈。
而曹诚把人放在客栈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最先反应过来的,当然那是谢危了,所以他直接让剑书,大张旗鼓的去了客栈。
燕临看着眼前的剑书,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跟着他就走了,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到了谢危的府上,然后直接进了书房。
“燕临你来了,坐吧,我们坐下慢慢说。”谢危道
“先生,不知道你这时候把我找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燕临道
“其实我今日叫你来,是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或者说是半件东西,你冠礼当天,侯爷之所以让我进祠堂。”
“就是因为他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交给我两样东西,我也拿到了东西,只可惜我在要离开的时候,被曹诚发现了。”
“被迫把兵符交给了他,用来换你的命,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侯爷还留了一封信,这封信是侯爷所做的最后准备。”
“我还没有看过。你自己看看吧,看完之后再说。”谢危道
燕临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就把信件拿了过来,然后直接打开看了起来,一时间他没有说话,谢危也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燕临才放下了书信,然后慢慢的抬起头道“先生,不知道你可还记得,我勇毅侯府的那棵树嘛?”
谢危听了这话,隐约间猜到了什么,不过还是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先生,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来过吧?你小时候来过对吗?你还有另一个身份对不对?我该叫你谢危,还是薛定非?”燕临道
“呵呵,看来舅父还是选择告诉你了,没错,我就是你表哥薛定非,但是这个名字,我今后永远都不会用。”谢危道
“表哥,我父亲说了,让我都听你的,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燕临道
“燕临,你先把事情和我说说,曹诚都说了什么?”谢危道
“表兄,曹诚说让我随他去通州安抚军营,我现在不知道我该不该去,我一直在犹豫,犹豫自己到底该怎么做。”燕临道
“你当然要去了,不光要去,还一定要把事情办好,燕临,眼下的形式对你很不利,所以你这次必须要去。”
“而且你要获得曹诚的信任,因为只有得到了他的支持,将来才有可能对付薛家。”谢危直接道
“嗯,我知道了表哥,我都听你的,我要回去了,再待下去别人该怀疑了,对了表哥,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燕临道
“没什么了,你只要记住,得到曹诚的信任就成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自然会帮你处理好的。”谢危道
燕临听后直接点了点头,然后就起身离开了,谢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就闭目沉思起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燕临一大早就起来了,在得知自己的表哥还在世的消息后,他瞬间又充满了希望。
以至于他的这种变化,曹诚都看出来了,不过他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他和谢危见面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曹诚带着燕临去了京营,然后点起了一千人马,随后就往通州而去。
这一趟通州执之行,比想象的还要顺利得多,在看到燕临的那一刻,整个通州大营瞬间就安静了。
毕竟小侯爷还在,他们就还有人跟,他们自然不会太冲动,而这也再次让曹诚大开眼界,同时心里加强了对燕家的戒备。
这燕家不愧是燕家啊,到底是非同凡响,自己是万万不能比的。
所以他们在回了京城后,曹诚直接带着燕临去了御书房。
因为这事情到底有些特殊,所哟不能说的太过详细,沈琅直接道“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朕都知道了。”
“燕临,你这次做得很好,还望你今后更加努力,你们家的爵位由你承袭,至于差事嘛,这个先不着急,退下吧。”沈琅摆手道
燕临听后,自然是赶忙谢恩,然后就离开了御书房,等到他走后沈琅道“曹爱卿,你觉得这燕临,真的放下了吗?”
“陛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怎么会放下呢?不过他放不放,对陛下您来说,其实都无关紧要不是吗?”曹诚道
“呵呵,是啊,这些事情对朕当然是无关紧要了,可是对朕的舅父不是,你真的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沈琅道
“陛下,我和义父之间的关系,自然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我和他们的目标不同,所以自然没什么想法。”
“其实能有一个人,让我义父惦记着,牵制他一下,臣还是很开心的,至于说其他的?那臣就真的没什么想法了。”曹诚道
“呵呵,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退下吧,对了,最近就不要和芷衣见面了,你们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于理不合。”沈琅无所谓的道
曹诚听后,自然是直接点了点头吗,然后就躬身一礼随后离去。
而在他走了之后,沈琅则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以前他想的是,怎么把兵权拿回来,现在既然拿回来了,他就要考虑下一步了。
毕竟为了夺回兵权,他可是做了不少的准备,其中就包括,现在已经有些尾大不掉的兴武卫,以及掌管兴武卫的薛家。
如今燕家是不足为虑了,但是薛家,就成了自己的另一个难题,这些年自己为了对付燕家,给了薛家太多的权力,是时候想想办法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对于曹诚来说,这段时间是很难熬的,因为他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要做,或则说是学习。
毕竟他是当驸马,婚礼上的礼节,远比寻常权贵要多的多,而这也就算了,因为不能进宫去见夫人了,所以此时的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当然了,值得一提的是,定远侯府已经修建好了,这里原来是前朝一位尚书的宅子,后来那尚书被下狱,这宅子被罚没。
最后被沈琅赏赐给了曹诚,其实一开始,这里的名字应该是乐阳长公主府,但最后沈芷衣没同意,于是就变成了定远侯府。
对于这件事情,曹诚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时间慢慢的过去,终于是到了这一天,这一天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忙碌中度过。
迎亲中的各种规矩,和以往受到过的那些苦难,在见到身着喜袍的沈芷衣时,全都不重要了,此时的曹诚满脸的激动。
他迷迷糊糊的遵循着本能,开始跟随着礼部官员走流程,最后终于是把人迎回了自己的府中,然后又是一番流程。
最后曹诚只能有些不舍的被拉出去喝酒了,因为惦记着晚上的人生大事,所以他在喝酒的时候,自然是用了些手段。
可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他有些醉了的事实,毕竟他喝得太多了,即便是早有准备,也是有些扛不住的。
好在最后他有惊无险的回了房间,而此时的房间中,沈芷衣正静静地坐在那,曹诚慢慢的走上前,然后把盖头直接拿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夫人,曹诚的眼睛发直,一时间根本回不过神来。
“夫君,你看什么呢?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嘛?”沈芷衣道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被夫人你的美貌所吸引,一时间有些无法自拔了,夫人,你今天更漂亮了。”曹诚笑着道
“哼,你就知道哄我开心。”沈芷衣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是这美好的气氛,直接被肚子的叫声破坏了。
“哎呀,夫人,饿了吧?我这就让人去把吃的拿过来。”曹诚道
沈芷衣听后也没有阻止,随着曹诚的命令,很快吃的就送来了,沈芷衣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夹菜。
曹诚见状,自然是看不过去的,于是把所有的菜,都往自家夫人身前放,做完后道“夫人,你慢慢吃,都是你的。”
“哪有那么夸张啊,我可吃不来这么多。”沈芷衣道
曹诚听后没有说话,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沈芷衣被盯着看,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一想到这是自己的夫君,她也就没说什么。
等到吃完了饭,曹诚自然要进行下一步,那就是托付中馈,曹诚更愿意把它叫做上交家产。
“好了夫人,你面前的这一摞,是咱们家在各地的铺子,不算很多,也就一二百间吧,不过地段到是都很不错。”
“还有这边这两摞,都是在咱们家的田产,这里边京城附近的,是当初陛下赏赐的,其他地方的,有我买的,有义父给的。”
“具体有多少我没算过,但七八万亩还是有的,对了,剩下的这些就很简单了,这都是些浮财了。”
“因为这场婚礼,还有那些彩礼之类的花销,现在已经剩的不多了,我之前那大概看了一下,还有大约十万两左右。”
“不过你放心,咱们家还有一笔生意,我之前不是把大月打跑了吗?他们那块地方,很适合养马和牛养之类的。”
“这个地方,每年还能给咱们家送来一大笔,所以你不用担心没有银子花,至于说你的嫁妆,你自己留着,留给咱们的孩子。”曹诚道
“不是,你竟然有这么多钱?你这,你这加起来,比我皇兄的内帑都有钱,你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沈芷衣道
“我说我的好夫人,这才多少啊?你是没见过我义父的家底,我这都算是少的了,避光是我和我义父。”
“朝中的那些个大臣,除了新近提拔的那些,哪一个不是万贯家财?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松的拿出十几二十万两。”曹诚笑着道
“这这这,这也太夸张了,太夸张了,我本以为,我五万两的嫁妆,已经是非常多的了,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沈芷衣感慨道
“呵呵,好了夫人,不要感慨了,这些东西,今后就都是你的了,要感慨咱们今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可不行了。”
“现在咱们要办正事了,这要是办不好,怕是不太吉利哦。”曹诚道
沈芷衣听后,自然知道自家夫君他说的是什么,毕竟在出嫁之前,可是有专们的嬷嬷教导过她的。
所以他的脸瞬间就红了,而看到这样的夫人,曹诚自然是更忍不住了,于是他直接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他们早早地起来,要进宫去请安,而这时候的沈芷衣,嗔怪的看了曹诚一眼,而曹诚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都怪你,这一会进了宫,要是被母后和皇兄看出来怎么办?那我还哪有脸见人啊?”沈芷衣嗔怪道
“呵呵,夫人,我知道错了,可谁让你这么迷人呢,我昨天实在是没忍住,我的错,我的错,我下次注意,挑个合适的时间。”曹诚道
听了这话的沈芷衣,那里还不明白这话中的含义》于是她直接白了曹诚一眼,而曹诚自然是满面笑容,一脸的无所谓。
沈芷衣的担心,果然成真了,作为过来人的太后,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于是道“你们年轻人,要懂得节制,这成何体统啊?”
曹诚夫妇听后,自然是连连认错行礼,太后见状有些无奈的道“好了好了,回去吧,快回去好好歇歇吧。”
听了这话的夫妻二人,自然又是谢恩离去,在接下来去往御书房的路上,沈芷衣就没停下手里的小动作。
曹诚虽然很是难受,可自己做的孽,那还能怎么办呢?于是只能忍着了,好不容易到了御书房中见到了沈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