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乌鸦面具到底是谁?总不能是Z死而复生吧?”
“致幻的学生在大街上杀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还伤了几个兽人,虽然不是出于他们的本意,但处罚还是难免的。”
“这个伍生,死了还是那么饭。”
鹿之意嘴边碎碎念着。
哄完了大白虎,她自然是要出来收拾收拾局面了。
“是宴随,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度处在了失控的边缘。”谈起这件事情,贺兰卿的眸光一暗,连语气也冰冷了些。
贺兰卿知道,虽然宴随这次的目标是他,只不过是因为之意恰好不在中心城罢了。
不过由他来挡下这件恶心的事情也好。
“不过没事,他已经死了。”贺兰卿目光重新落在鹿之意身上时,方才的冷意迅速消散。
他看向她的目光永远是温柔、充满爱意,哪怕自己有再多的小情绪和委屈。
“宴随是死了,但伊蒂莎可还活着。”鹿之意气的脸颊微鼓,一副要把伊蒂莎刀了的模样。
“我的之意要为我报仇吗?”贺兰卿伸手戳了戳鹿之意鼓起来的小脸。
“那必须的,你就乖乖回家等着吧!”鹿之意拍了拍贺兰卿的肩膀。
这个伊蒂莎确实是活太久了。
有些事情,确实是等到夜幕降临干起来才顺手。
在容闳的鼓动下,伊蒂家族不少旁支转过支持他,倒也不是多信任容闳,只是他们有眼睛的都看出,伊蒂莎这次真的把自己给作死了。
伍生借着伊蒂莎的手,已经不知道威胁了多少条生命。
S级雌性又如何,当他们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你不能给予庇护,他们只能另寻他人了。
“之意,他们都已经解决了。”楼弃用手帕擦拭着手中的血色,他的眼底闪烁着兴奋的杀意。
伊蒂庄园的防御系统被贺兰卿破解后,一虎一狐一蛇将伊蒂庄园里所剩不多的忠心护卫全部给抹脖了,蛇蛇的毒很是霸道,大半的护卫都被他的毒夺去了性命。
别说楼弃有些兴奋,鹿之意第一次来做这一般只有小说里反派会做的时候,不仅觉得刺激,还有些新奇。
鹿之意已经等不到星际的法律来处理伊蒂莎,伊蒂莎的母亲还在世,也就是容闳的女儿。
容闳虽然对伊蒂莎失望,但没准改天就会因为伊蒂莎母亲的几句话就一时心软,留伊蒂莎一命,毕竟血缘这种关系真的很难割舍。
只要伊蒂莎还活着,她那些烦人的小手段就不停,借刀杀人这件事情,伊蒂莎可最擅长了。
也没准过了个十年,伊蒂莎又重新回到了大众的视野,毕竟她确确实实是一个S级精神力强者。
“你们在这里等我。”鹿之意摆了摆手,往伊蒂莎的位置逼去。
“好。”贺兰卿嘴边应着,而下一秒就调出了整个伊蒂庄园的监控。
一狐一蛇坐在贺兰卿左右探着脑袋。
现在整个伊蒂庄园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嘭——”
鹿之意直接将伊蒂莎卧室的大门踹倒,扑面而来的药味让鹿之意眉头一蹙。
伊蒂莎受伤了?
怪不得天塌了她还不知道。
“滚出去!”躺在床上的伊蒂莎面色苍白如纸,连怒吼声都是轻飘飘的,有气无力。
“伊蒂莎,你要死了?”鹿之意用异能探了以下伊蒂莎的身子,她略有些惊讶的挑眉。
哦,还忍不住笑出来。
伊蒂莎不仅没了孩子,她体内还新添了一种毒素,毒素的蔓延极其迅速,已经渗入她的心脏。
她确实是要死了。
“鹿之意!”伊蒂莎猛得睁开了眼眸,她的瞳孔紧缩,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让自己坐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怨恨和不可思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我可是从庄园的大门走进来的。”鹿之意朝伊蒂莎逼近,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睥睨望向她。
昔日烦人的仇敌,现在还不用她出手就作茧自缚了,总少了一些感觉。
“宴随,宴随!快把她给我赶出去!”伊蒂莎抄起床头柜的玻璃杯朝鹿之意砸去。
鹿之意一个偏头就轻易躲开,她挑眉一笑,告诉了伊蒂莎一个残忍的事实,“伊蒂大家长怕是睡昏了头吧,你的宴随已经死了。”
“死了?”伊蒂莎一愣,她虽然不爱宴随,但也从没想过要他死。
“是你,是你杀了他对不对!”伊蒂莎扯着嗓子怒喊着,自从失去了孩子,她常常就是这样一副疯癫的状态。
伊蒂莎朝鹿之意张牙舞爪,完全没有从前那个高傲优雅的大家长影子。
“他自爆死了。”鹿之意一把抓住伊蒂莎挥过的手,将伊蒂莎猛得一拽,直接把她摔到了地上。
“啊!”伊蒂莎倒在地板上,突然的疼痛感让她的身体更加不适。
“伊蒂莎,你真的很可笑。”鹿之意在伊蒂莎面前蹲下,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手中的力度不至于一下子让伊蒂莎死去,却也让她呼吸难受,“他活着的时候,你都不爱他,如果他死了,你却又念着他,你活该会失去宴随。”
“你还不知道吧?宴随跑到军事学院里发疯,他用致幻剂伤了不少学生,最后却连贺兰卿的一根毫发也伤不了。他为了自己那不存在的尊严,也不想连累你,最后选择了自爆。”
“S级的精神力者的自爆威力确实不小,可是呀,贺兰卿的伴侣是我,我有能力治好他的伤口。”
“而你却不能护着宴随,你呀,如今早已不是那个风光的大家长。”
鹿之意明明掐着伊蒂莎的脖子,可伊蒂莎却觉得自己心痛得厉害。
“你...竟然...敢羞...辱...我!”伊蒂莎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她恨不得吃鹿之意的肉,喝鹿之意的血,她拼命用手去扒拉开鹿之意,可偏偏使不上力气。
“这就算羞辱吗?我不过是告诉了你一个事实。”鹿之意将伊蒂莎甩到一旁,她的手腕一转,而下一秒,一把折刀被她握在手心,泛着寒冷的白光。
“伊蒂莎,我不太会折磨人,流的血会有些多。”
“你没管好宴随这头疯狗,放他出来乱咬,伤了我的人。”
“如今他死了,我也只能来找你算这笔账了,连同我们之前的,一起清算。”
鹿之意的嘴角含着冰冷的笑意,她扬起手中的折刀,迎着伊蒂莎惊恐的目光落下。
惨叫声在房间内回荡,伊蒂莎从前作的恶,如今数尽报复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