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管你今天到底有什么目的,想搞什么鬼,我劝你还是收一收心思。”
“今时不同往日,人还是要学会适可而止。”
“要不然……”
刘福镇定下来,古井无波的双眼掀起了一丝涟漪。
这小子实在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骑脸输出,完全不把他们当回事。
纵观他们在江城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气愤人心的事情,就连他这个许多年不曾动过杀心的老头,此时都有些杀气。
“我真不知道你家里人到底是教育你,难道就能这么随便打人吗?”
“难道你上学的时候老师就没有教过你,文明礼貌吗?你一下手就是死手,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我告诉你,就算他有错,回来我们会教育,轮不到你动手,这件事我包芸和你没完!”
包芸光是看到自己儿子的惨状,再想到他漆黑一片的未来,训斥萧寒笙之余,眼里已经浮现了些许泪花。
说到底这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哪能不心疼?
两人相继开口,就连刘山路此时也没有愣住,杀气冲天的喊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这江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也没有你撒野的地方!”
“既然你小子是个男人,做错了事情,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哪怕你之前在江城是风生水起,得罪了一些人也能相安无事,但是你搞清楚,刘家,不是那些阿猫阿狗!”
三人轮番上阵,若是言语可以杀人,只怕萧寒笙前前后后已经死了几十次了。
萧寒笙双手一摊,气死人不偿命道:“那咋了?”
“都说我不对,意思是床上躺着的那个就没错呗?可他要是没错,他能躺床上吗?”
“再说了,我也没用力,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
“要我说刘培明之所以有今天,还得怪你们,他那个嘴啊,和你们一样,恶毒不说,还很硬。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让他和我拳头比比,到底是拳硬还是嘴硬了。”
萧寒笙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番话越说越过分,三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从未想过一个人竟然能巧舌如簧成这样!
光是见萧寒笙这模样,是个人只怕都忍不住想给他一巴掌!
可谁知道萧寒笙主打的就是一个,就喜欢你看不爽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刘山路脸色怒红,不过很快就察觉到了异常,当即面色古怪地问道:
“小子,你该不会以为我儿子、父亲需要你出手治疗,所以你才如此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吧?”
“要是这样的话,我得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你千不该万不该自己送上门来,落在我的手里,我都有一万种办法逼你就范,不要以为有点能耐,就能以此做依仗!”
“记住我说的话,是一万种办法!”
刘山路的言语之中透露着无比的自信和恶毒。
军部办事效率的机关,他手里早就得到了萧寒笙所有相关资料,而资料的内容也相当简单,根本就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所以现在的刘山路根本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只要愿意,想怎么这么萧寒笙都行,反正现在对方也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你是刘培明的母亲吧?没想到保养得还可以,虽说长相差点意思,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还有你这个名字还挺有意思的,包芸?你说你叫鲍鱼多好啊!”
“又能吃又能玩,多好啊!”
就在刘山路以为自己洞穿了萧寒笙的想法时,这边的萧寒笙却根本不搭理对方,反倒是和包芸开了腔调,与此同时目光还不由的往下看。
似乎已经盯上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一样,听到这些话包芸直接傻了眼,谁能想到这小子不仅仅是胆大包天,甚至还是个登徒子!
连这些害臊的、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
自己一个中年妇女,竟然还被一个小年轻如此调戏,简直不可理喻!
除了包芸之外,更加让人抓狂的就属刘山路了。
这小子是真的不怕死啊!
之前做了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自己的女人,这就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
就是妥妥的活腻了!
先前萧寒笙调戏何静的事情他有所耳闻,不过也没有当回事,毕竟这种事情干也不是在自己身上,要说有什么感受是不可能的,最多说一句这小子没礼貌。
可现在萧寒笙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自己老婆,那感觉就像是吃了死苍蝇,简直难受到了极点,同样的事情还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你,你少给我口无遮拦!”
“我这年纪当你妈都足够了,你这小子能有一点素质、分寸吗?”
包芸忍无可忍,简直到了爆发的边缘。
如果说刘培明的事情让她愤怒,现在萧寒笙所说的话,则是让她又羞又怒。
自己这活了大半辈子哪里碰到过这种无语的事情?
如果说自己还年轻,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倒也正常,可是现在毕竟已经到了中年……
“什么口无遮拦?”
“我这可是对你的认可,到了你这个年纪,同龄人中很少有人可以超过你,你这个女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
“要我说句实在的话,你这样的女人跟了这种五大三粗的家伙也是浪费了。”
“白瞎这张皮囊了。”
萧寒笙可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反倒是持续性输出,一刻不停。
三言两语落下,某些人此时到了雷霆大怒的边缘,他不知道萧寒笙是怎么做到如此自然、旁若无人的,就连一个中年妇女也能如此花言巧语?
当然,重点是不管包芸年纪多大,长相如何,这毕竟是他的老婆。
经过萧寒笙这三言两语之后,刘山路已经忍无可忍了,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头上多了一顶无形的帽子!
不仅如此,这帽子还是当面戴上的!
试问哪个男人能够经此大难而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