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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4章 最近过得怎样

    “最近过得怎样?”

    谈完“公事”,钟离也开始和白洛谈起了私事。

    他就像是一名长者,问起了对方的近况。

    “还行吧,虽然没有找到人生的意义,但最起码过得很充实。”

    须弥一行,他得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相父的称呼、大贤者的职位、还有一些关于他......或者说他背后那个棋手的线索。

    他可真是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旅途了。

    虽然只是一个影子,但既然对方选择了和他见面,那么终归有一天,对方会与他坦诚相见的。

    或许到了那时,他就会知道自已这个“白洛”是因何而诞生的。

    “真的很充实吗?”

    微笑着看着白洛,钟离出声询问道。

    他也算是极少数能看透对方套路的人,虽然不是完全看破,但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到一些东西的。

    比如现在。

    如果他真的很充实,怎么会搞这么多花活?

    他有一种猜测。

    白洛聚集七神,可不像他自已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让神明们聚聚,他可能是想要搞一件大事情。

    至于搞什么大事情......

    将碗中最后一颗酒酿圆子咽了下去,钟离看向了天空岛的方向。

    天理已经沉寂了这么多年,倘若白洛把七神聚集在一起,它会不会重新将目光投向大陆呢?

    就是不知道这是他自已的主意,还是那位女皇的授权。

    他更倾向于是白洛自已的主意,因为这种疯狂的举动,也就这家伙才敢去付诸现实。

    “多多少少......还是挺充实的。”

    什么样的乐子都找过了,就连多托雷也被他给坑了一遍,简直太充实了。

    说完这句话,他沉默了。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他再次看向了钟离:“虫虫最近过的怎么样?”

    之前他离开的时候,可是特意嘱咐过安德烈,让他在璃月的时候,多多照顾一下虫虫。

    按照安德烈的说法,他虽然找过对方,并且表示有什么困难直接去北国银行找他就行。

    但是直到现在,这姑娘都没有找过他一次。

    他也试图安排人手暗中保护对方,可他派过去的那些人......实际上还没有虫虫本身强。

    再怎么说,她也是从海勒西斯的地下斗技场里杀出来的,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她全都能应付自如。

    毫不夸张的说,比起给人送葬,或许她更擅长怎么杀人。

    毕竟在海勒西斯的地下竞技场里,只有两个结果——杀死别人,或者被别人杀死。

    “她过得,那才叫充实。”

    和季阿娜那孩子不一样,虫虫和胡桃很合得来,基本上可以说是胡桃二号。

    每日跟着胡堂主东奔西走,她的性格和以前相比,有着很大的提升。

    也就胡堂主了,换成另外一个人,估计根本做不到。

    毕竟可不是谁都能降服虫虫这种性格的人。

    更巧妙的是,也就胡桃能压制住虫虫体内的“恶”,让她克制住自已。

    胡桃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虽然没有人明确跟她提起过,不过无论去了哪里,她都会带着虫虫。

    “那我就放心了。”

    听了钟离的话,白洛看起来轻松多了。

    而坐在他身边的钟离,略显意外的看向了他,因为按照他的语气,他好像并不想去见虫虫一面。

    带着这个疑问,钟离开了口:“你不去见见她吗?”

    好不容易回来了一趟,按理说应该去见对方一面吧?就算什么也不说,再不济也要去看看才对。

    “没有那个必要,她的人生已经步入了崭新的旅途,而这条新的道路之上,不应该有我,更不该有愚人众。”

    现在的虫虫,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人从蒙德拐到至冬的实验品,而是往生堂堂主胡桃的好朋友、仙人们的半个弟子、岩王帝君的半个上司。

    一言概之,她的人生可以出现任何一个人,但绝对不能再出现和愚人众有关的字眼。

    哪怕是他。

    “你好像很悲观的样子。”

    白洛虽然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名声也可以用恶贯满盈来形容,但如果让他作为虫虫的引导者,也不是不行。

    至少他不用完全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

    从季阿娜这个善的一面不难看出,当年他对于虫虫的引导,还是更加接近于善那一面才对。

    这孩子虽命犯天乙灾煞,可若大运有贵人,十年无灾。

    流年有贵人,一年无害。

    倘若贵人久疏......灾煞必至。

    毫不夸张的说,白洛就是虫虫的贵人,若非是他,恐怕这个小姑娘也不会活到现在。

    “削月筑阳真君当初不是说了吗?多托雷替她改造了身体,也算是变相替她改了命数,我这个所谓的【贵人】,已经不需要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了。”

    抛弃了自已认为是垃圾的实验品后,多托雷可是从来不会对其第二次感兴趣的。

    比如璃月境内那个独眼小宝的研究所。

    所以现在的虫虫,基本上已经不会再被其给盯上了。

    反之,若是和他扯上关系,那情况就大有不同。

    毕竟多托雷那家伙为了对付他,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若对方想的话......随时都会再对虫虫发难。

    “你就不怕她忘了你?”

    钟离追问道。

    虫虫的年纪和胡桃相仿,兴许过上几年安稳日子,她就会把白洛给忘掉了。

    就算忘不掉,也只会记住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忘了最好,我是她痛苦回忆的代名词,出现在她面前,只会重新勾起那段不堪的回忆,倒不如把我给忘了。”

    招手唤来了店家,本来不打算吃酒酿圆子的他,也咕噜一大口喝下去半碗。

    奈何这汤虽然是酒水,但还是太淡了。

    太淡了啊。

    “那你会忘记她吗?”

    看着白洛碗里剩余的酒水,钟离追问道。

    他心里似乎已经有答案了。

    “这个哪会啊。”

    忘?

    不好意思,白洛别的东西不好,但就记性好。不止是虫虫,很多人都忘不了啊。

    “所以,你到底在担忧什么?你又在怕什么?为什么你会那么的悲观呢?”

    几句对话,钟离便已经抓住了问题的重点,并且询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