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是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赶紧给莫白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莫白才开始接听,还以为又是工作上的事情,不免有些烦躁。
但看到是姜知阮的个人来电,她一下就心花怒放了起来。
“喂,怎么了知阮。到了伦敦还适应不,查尔斯这人,是不是挺让人摸不透的?”
她靠在阳台上,和她说话,十分放松。
“今天合同签订了,我估计,下个月我们的货就能到这边来了。你准备了一个月的计划,实现了!”
本来是想晚上再和她说说细节的,但既然白天就打了电话,不如也提一句,让她放心。
“不错啊知阮,查尔斯那么难搞的人,你都摆平了?”
“莫莫,生意上的事情,我晚上再跟你细说。你这些天,能不能帮我个忙?”
正好莫白也正是开心的时候,欧洲这块难啃的骨头,终于也算是尝到了一点荤腥味了。
那接下来,就是其他北欧国家了。
“说吧,什么事啊?你回来咱们好好庆祝一下。虽然这计划是我在弄,但搞定他,你也是立了功了的。”
莫白毫不掩饰对于姜知阮的夸赞,心里的骄傲油然而生。
“我妈她,最近可能会把矛头对准我老公这边。现在有所行动了,你那边,多帮我盯着一些。”
听到周一鸣的名字后,莫白本来在笑的,一下笑意就凝固在了嘴角。
气氛,显得十分诡异。
几十秒后,莫白才忽然回了一句,笑意未及眼底。
“好,行。你交代的事情,我肯定能做好。”
“莫莫,我先谢谢你了。等我回来,记得给我接风洗尘!”
姜知阮听到她答应了,顿时才松了一口气。
她那个妈,有时候用的某些不正当的手段,她自己都嫌弃恶心。
而另一边的周一鸣,则是又被阮巧玲,请到了自家的别墅里。
夏末秋初,微风中还带着一丝燥热。
和上次的心态不同,周一鸣的心里,忽然涌现了许多力量。
他这次,不会再害怕了。
他要好好地正视这段感情,他要说服她,安心把知阮交到自己手里。
这个别墅,足足有三层,占地面积,估计有六七百平,十分的豪华。
虽然已经来这里三次了,但每次,他都觉得自己会迷路。
“姑爷,下午茶时间到了。您看,您要巧克力慕斯还是抹茶慕斯,我让其他人,等下给你端过来。”
对于周一鸣,李婶很是照顾。
因为知道,自己家的大小姐,对他那是爱护得很。
自己家大小姐喜欢的人,她自然也是爱屋及乌。
最关键的是,她们姑爷,人斯斯文文的,又很有礼貌,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小男生。
“不用了李婶,我平时不爱吃甜的。您去休息吧,我坐这儿,等夫人来就行了。”
“那我去给您倒一杯咖啡吧?好不好?”
这次没等周一鸣拒绝,李婶又乐呵地走去了厨房。
就在这个间隙,刚好,阮巧玲就漫步走到了花园,身后还跟着两个佣人。
“你们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没什么事情,叫人别过来。”
强势,一如既往。
不愧是在商海里厮杀了那么久的女强人,气质是真的尤其出众,即使坐在那边,也能让人心惊胆战。
“又见面了啊,一鸣。在医院这几天,过得好吗?”
虽然是关心,但她皮笑肉不笑的眼神,还是让周一鸣感觉到后脊背发凉。
“挺好的,多谢阮姨关心了。”
他很老实地回答着,毫不避讳地迎上了她不时打量自己的目光。
“也没有很关心你,只是好奇。对了,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她微微靠在椅背上,拿着咖啡杯,慢慢晃着,显得胸有成竹。
“我想好了,我不会和她离婚的。除非,除非她先放弃我......”
周一鸣说的话,掷地有声,带着决绝的目光。
“呵,就知道。你胃口还挺大的啊?一千万竟然都没看上,不妨老实告诉你,她的钱可都是我给的。我要是不认这个女儿了,你还能得到什么?”
听她说起这话,周一鸣有种莫名想笑的感觉。
不认这个女儿了?
她真的关心过自己老婆吗?
和她在国外登记那时候,她的户口本,就孤孤单单的一页。
而且,谁会把女儿自小寄养在别处,丢了都不着急的。
“至于您把钱给谁,那是您和知阮之间的事情,我管不着。不过,我是不可能和知阮分开的,您阻拦,没用。”
“你再说一句!我还从来没碰到过你那么不识抬举的男的!脱离了我给姜知阮的这些荣光,你以为她还剩下什么?”
阮巧玲忍不住的,连声调都在上扬。
果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她都没见过那么不知好歹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能吗?
“息怒,阮姨。我知道我说话不中听,但是,脱离您给知阮的东西。她也是个很优秀,很耀眼的人。我喜欢的她,就是这样的。”
他淡淡说着,提起她的时候,嘴角的弧度都莫名在加深。
对啊,去掉这个富家千金的身份,他老婆仍然是他想仰望的存在。
特别是,越了解她之后,就越是对她身上的一股韧劲所吸引。
这是普通的富家千金上,没有的东西。
“周一鸣,我警告你,最好识相一点。你是无所谓,想想你爸妈。对了,今天那场戏,就是我安排的。当然,这只是开胃前菜。”
“如果你一天不回心转意,我就会继续这样下去,你自个儿,看着办。”
从她今天非要约见自己,他就隐约这样觉得了。
果不其然,这事,当真是她一手策划的。
该说什么好呢?
周一鸣哑然失笑,心里莫名有些苍凉。
“这次你爸妈那边只是黄牌警告一个月,加上罚了点小钱。要是下次你还继续这样,保不齐,我会让他俩付出更惨痛的代价来。”
看他的情绪,终于产生的一丝波动,阮巧玲这边,也想尽快地趁热打铁。
“阮姨,我这边依旧还想问您一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倒不是因为自己遭遇迫害而感到悲哀,而是因为心疼自己老婆,有这样一个母亲。
怪不得,她的个性那么古怪。
这样子,换谁都会产生心理疾病吧?
“什么?”
她蹙眉问了一通,对他的问题,显得很感兴趣。
“您有那么一刻,真的有把她当做是亲生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