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斩用刚刚从谷清音那里抢过来的钥匙解开手上的锁链,虽然体内那股药劲儿格外强烈,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次的药效太猛,还是当年那个人教给自己的武功起了作用,反正他现在觉得,自己内力充沛,要离开这里的话,绰绰有余。
但在离开吃前,他必然是要将这里尽数捣毁再走。
看着带着满身杀意,渐渐逼近的魏斩,谷清音笑了,捂着胸口,想要站起来,无奈半天都没使上力气,索性直接坐下了。
“你的武功不错,想当初我研究这门武功的时候,也没想到这武功竟然还能这么用,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魏斩的脚步顿住,“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有没有觉得除了刚开始的时候,你已经开始压制不住你体内的那股药性了?”
谷清音的话漫不经心,魏斩却不敢不重视。
魏斩试着再次挥出一掌,在感觉到那股忽然翻涌上来的药劲儿之后,连忙运气将其压下,“这是怎么回事?你那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以往,他的内力都能够成功将那股药劲压制消化的,怎么这一次会这样?
谷清音没有回答魏斩的话,笑着开口道:“你有一柱香的时间离开这里,一柱香之后,如果被我抓到了,我自然就会告诉你,那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怎么样?”
谷清音的话还没有说完,魏斩就已经消失在了暗室之中。
魏斩拼尽全力,一路往金州城内别院的方向跑去。
此时距离魏斩被带走已经过了三天了。
云惊鸿也早已经收拾好了金州的别院。
“初阳,你家公子在忙什么呢?这都三天了,你家公子怎么还没露面?莫不是反悔了?”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那个魏斩就一只没有出现过了,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初阳皱了皱眉头,不应该啊,公子明明是对这个云惊鸿很感兴趣的,怎么还没出现呢?
“公子应当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云姑娘且再等一等。”
“阿姐,你在等谁啊!还有,咱们为什么忽然搬到这里来了?咱们以后是都要在这里生活了吗?”云朝满肚子的疑问,终于是问出了口,这几天他看阿姐忙得脚不沾地的,也没敢去打扰阿姐。
这满肚子的疑问,也就拖到了今天。
“等这座别院的主人,之后的三年,我们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云朝还是不理解,“阿姐,我们在云家村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来别人家里生活啊!”
虽然这里看着很好,但云朝住在这里总觉得不安心,尤其是向晚,总觉得自从向大离开之后,向晚变得越来越奇怪了,而且,最奇怪的是,向晚对云谷好像有种诡异的执着。
想到这里,云朝刚想开口,就听到门外扑通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初阳心中一惊,这声音,想到什么,迅速冲出去,在看到倒在门口的魏斩的时候,大惊失色,“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
魏斩气若游丝,“快,快进去!”
说完这话,魏斩就晕了过去。
原本和云谷待在房间里的向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魏斩的床前,那双黑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魏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惊鸿伸手探了探魏斩的脉相,气息紊乱,脉搏微弱,俨然就是一副将死的模样。
“这,不应该啊,这魏斩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怎么会一副老死之相?”云惊鸿有些不理解。
一只沉默的向晚听到云惊鸿的话,大眼睛眨巴眨巴,忽然出声道:“妈妈,你想让这个人活着吗?”
云朝一把拉住向晚,“晚晚乖,别捣乱,我不是让你看着云谷的吗?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说起这个,向晚有些心虚,“弟弟睡着了我才出来的。”
睡着了?这个时间一般不是云谷睡觉的时间啊,打量了一眼向晚,云朝不放心云谷一个人待在房间,叮嘱了一句,“晚晚,你在这里乖乖的,不要打扰阿姐,知道吗?”
向晚连忙点头,“我知道了,知道了,云朝哥哥快去看小谷吧。”
云朝更奇怪了,以前哪次这丫头不是护着云谷跟护着眼珠子似的,旁人是碰也碰不得,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了?
奇怪!
来到房间,看着睡得正熟的云谷,云朝将云谷抱在怀里看了看,云谷动了动脑袋,吧唧吧唧嘴又睡了过去。
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啊,那向晚刚刚怎么一脸心虚,想不明白,云朝暂时将心中的疑惑放下,抱着熟睡的云谷去找云惊鸿他们。
此时的魏斩正抓着云惊鸿的手,嘴里模糊不清的在呼喊着什么。
云惊鸿没有听清,往前凑了凑,“什么?”
“姐姐,姐……姐,别走,别走!”魏斩的呓语传到云惊鸿的耳边,只以为魏斩是想念家人了,看向身后的初阳。
“初阳?你家公子之前可有什么旧疾?不若把你家公子送到魏府?”
初阳赶紧摇头,魏斩嘴里的姐姐绝不可能是魏家小姐,看公子这样子,极有可能是陷入了那个梦境之中。
想到这里,初阳开口道:“云姑娘,公子现在情况不明,还是待在你这里比较安全一些。”
至于原因,初阳没有多做解释,毕竟没有公子的吩咐,他也不敢向云惊鸿过多透露魏家的事情。
听到这话,云惊鸿似有所觉,大户人家的龌龊,云惊鸿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毕竟是在现代各种各样的宫斗宅斗电视剧的熏陶下长大的,对这些东西,也算是有所了解。
但这人的脉搏越来越弱,要是再寻不到办法,恐怕性命难保啊,想到这里,云惊鸿开口道:“那你家公子这样子,可有什么对症的药?”
初阳想到什么,点点头,又摇摇头。
给云惊鸿整不会了,“你这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初阳神色有些为难,公子身体的异样,他也只知道一部分,并不知道全部。
“云姑娘,我家公子这情况,应当是只有公子的父亲,魏丞相知道的最为清楚,但,我们不能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