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裴凌雪一扫刚刚的阴霾情绪,她坐在沙发上喝掉了一整杯酒。
喃喃笑道:“吴家连医仙都请得动,我果然没看错人!”
“看来甩掉江言那个窝囊废,是正确的决定!”
说完,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儿。
战场啸杀的敏锐感,让裴凌雪迅速扭过头:“谁?”
果然,玄关处站着一个人。
居然是江言。
裴凌雪有些恍神,是她喝多了吗?竟然没听见江言的脚步声,连他进门了都没察觉。
裴凌雪不悦的皱起眉头,不耐烦的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江言双手插兜:“抱歉,我忘了拿东西。”
裴凌雪望着江言上楼的身影,没忍住的说道:“你那些破衣服鞋子有什么好收拾的,你是不是对1000万没什么概念?”
江言没有回应她。
甚至没有再正脸看她。
这让向来备受尊敬的女战神裴凌雪,有种莫名的委屈感。
她站起身喊道:“江言,你就一辈子穷人的命!”
江言停下脚步。
站在二楼的栏杆边居高临下的看向裴凌雪,缓缓说道:“吴家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要小心。”
裴凌雪觉得可笑:“吴家住在天上,而你呢?”
江言耸耸肩,没在多说。
他走进自己的卧室,从抽屉
里拿出一个古旧的木盒子。
随后下楼,径直往门外走。
裴凌雪问道:“你回来就拿这个破盒子?”
江言点头:“不然呢?我现在有1000万,那些破衣服破鞋子当然要扔掉咯。”
离开裴家别墅区,江言步行到附近的街道上。
他坐在公交站牌的凳子上,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
“老弟,有火不?”
江言扭过头,看到一名穿着花衬衫的精神小伙,正笑嘻嘻的冲他抬了抬手中烟。
“有。”江言伸出手掌,往其烟头上按去。
精神小伙感觉手背发烫,等江言收回手时,烟竟然已经燃了。
“卧槽!老弟你这魔术有点儿东西啊!”
“能教教我不!”
精神小伙扒拉着江言的胳膊,怎么也没找到打火机藏在哪儿。
他自来熟的一屁股坐在江言身边,递了根烟过去。
江言摇头:“不会。”
精神小伙只好自己抽起来。
他见江言心情低落的样子,便伸手搭住其肩膀:“咋啦老弟,心情不好?”
江言苦笑:“离婚。”
“这是好事啊!”精神小伙眉飞色舞的叨叨说:“我告诉你啊老弟,这婚姻啊,就特么的是坟墓!离了婚,就解脱了啊!这世上美女多的数不胜数,何必单恋一枝花!”
江
言好奇的问道:“看来老哥你感情很顺啊。”
精神小伙自傲的笑道:“不瞒你说,老哥我纵横情场三十年,无论什么类型的花,咱都尝过它的蜜。最近刚泡到一个小富婆,每月愿意给我三千块零花钱,来去还有专车接送。”
“佩服。”江言竖起大拇指。
精神小伙拍了拍江言肩膀:“你也得支棱起来啊,要不要老哥给你介绍两个妹子认识认识?”
正说着,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了公交站前。
大家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这车300多万吧。”
“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富婆,牛的!”
江言也好奇的望去。
发现坐在驾驶位的是个看起来三十来岁,却有三百斤左右的女人。
女人摘下墨镜,冲精神小伙招手:“宝贝儿,上车!”
“来咯!”精神小伙转身就跳进了跑车,还不忘嘚瑟的冲江言挤挤眼。
江言笑了笑,冲其挥手再见。
不管怎么说,这精神小伙给他带来了快乐。
却在这时,一阵鸣笛声突然响起。
精神小伙展示男友力,回头骂骂咧咧的喊道:“按什么喇叭,急着去投胎呢?”
他旁边的富婆吓得赶紧拉住他胳膊,小声提醒说:“别吭声,你个煞X!身后是吴氏集团的车!”
…
…
九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齐刷刷的停在了公交站前。
导致路后段已经开始堵车。
主要原因是很多经过的车辆,都踩下刹车,摇下车窗,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大人物,这么大阵仗。
劳斯莱斯倒不稀奇,稀奇的是车侧面贴的‘吴氏集团’的金标。
身为湖城第一大家族,其旗下公司遍布华夏各地,总裁吴靳天的身价早已破千亿美元。
车门打开。
每辆车都会下来四名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一米九猛男。
除了第二辆车。
率先伸出来一只白到发亮的细长腿,高跟鞋踩地,一名留着灰色卷发的红唇女人侧身走了出来。
她背上披着的黑色风衣和露出来的白皙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路人们都惊呆了。
“这是谁啊?好有气质!”
“我好像在电视里看到过,好像是吴家的孙女之类的。”
“这颜值,要是进娱乐圈,还有大蜜蜜什么事?”
“你快把口水擦了!”
……
女人的目光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她踩着高跟鞋,一米七五的个头在阳光下优雅的走在街道上,像是在拍电影般充满镜头感。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女人径直的走到江言面前。
取下墨镜,露出一张几乎没有缺点的精致脸蛋儿。
接
着,她鞠下躬。
“医仙先生,我叫吴阿枝,爷爷吩咐让亲自来接您。”
……
坐在红色跑车上的精神小伙人都看傻了。
他不可思议的盯着坐在凳子上的江言,这人……
可眼神又忍不住的去瞅吴阿枝那完美的身材。
直到旁边的富婆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看什么看?”
“人家可是吴家千金,你还想野鸭攀凤凰?”
精神小伙揉了揉后脑勺,狡辩的指了指公交站:“我……我那是看我老弟。”
富婆讥笑:“你老弟?笑死了。”
“人吴家这么大阵势来请那位帅哥,必然身份了得,咋就成你老弟了?你咋总是满嘴里跑火车呢?”
精神小伙堆起笑打了个哈哈,没再争论。
……
坐在车上,吴阿枝见江言沉默寡言。
就主动找话题问道:“医仙先生,冒昧的问一句,您手里抱着的盒子里装得是什么?”
江言回过神。
他刚刚在回想小时候和师父相处时的时光。
入赘三年,师父也消失三年。
他见这女孩还挺有礼貌,就微笑说道:“我叫江言,你不必叫我医仙。”
说着,他把木盒打开展示。
九十九根银色细针并排摆在木盒里,像是一支训练有素随时听令的兵团。
“银针,治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