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少保走后,林昊又将整件事想了一遍。
按照原先的剧情走向,叶孤城与西门吹雪这一战,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阴谋。
叶孤城之所以公然宣战,其目的就是在决战那一天,趁宫中守卫调离,对皇帝展开行刺。
至于那场决斗,他会在事先安排人,扮作自己的模样,去与西门吹雪一战,以此引开所有人的注意。
因此,这场决战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决战,而是冲林昊而来。
想到这里,林昊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心说道:
“论实力,叶孤城早已达到大宗师之境,估计至少是自在地境。
他若全力刺出那一招‘天外飞仙’,恐怕我会立毙于他的剑锋之下。
虽说在原着中,他的阴谋最终被陆小凤识破了,
但这是综武世界,很多剧情都有可能会发生偏转,不得不防!”
思索再三,林昊决定亲自迎战叶孤城,一为破其阴谋,二为当众立威。
之前那一招“围魏救赵”,令群臣折服,知其有安邦定国之才。
现如今,林昊若再能当众打败叶孤城,那么便可向世人证明,自己身负盖世神功,勇武之力。
大明以武立国,太祖太宗无不是盖世强者,大明百姓也对强者心向往之,故而这一点尤为重要。
刚才林昊特意问到朱无视对此事的看法,朱无视居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显而易见,此事的背后,少不了朱无视的推波助澜,甚至就连叶孤城都是受他蛊惑而来。
“朱无视啊朱无视,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了!”
林昊双目微眯,终于做出决断。
深夜,护龙山庄,灯火通明。
“义父,你就让我去吧!”段天涯异常激动。
“天涯,义父明白,雪姬、飘絮都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眼见她们身陷囹圄,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义父既然知我,那就让我去吧!天涯发誓,绝对不会连累护龙山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些年来,义父对你如何,你应该知道的,义父又岂是怕连累之人?”
“那义父……”
“义父不让你去,只是还不到时候。”
“义父的意思是?”
“中秋月圆之夜,紫禁之巅,叶孤城要与西门吹雪一战。
届时皇宫的护卫必然会被调到太和殿维持秩序,此正是你营救二人之时,所以你还要再忍耐一下。”
“原来义父早有筹谋!”段天涯大喜过望,“多谢义父,我定会忍耐的!”
“嗯,我相信你,下去吧!”
“是义父!”
段天涯转身而出,朱无视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狠戾之气,暗暗说道:
“我不管你是林昊,还是朱祁昊,碍了我路的人,统统都要死!!
素心,你放心,待你重见天日,你我重逢之时,我必已君临天下,而你便是我的皇后!”
次日天明。
紫禁城,闹市之上。
“哐哐哐!”
忽然,一阵急促的铜锣声骤然响起。
“贴告示了!大家快来看啊!”一位京兆尹的官差扯着嗓子喊道。
很快,告示前便聚集了许多人,有男有女,有富贵之人,也有沿街乞讨的叫花子。
“这位官人,这告示上说的啥啊?”老者上前问道。
“陛下有旨,全民捕蛇,需是毒蛇,每条毒蛇最少给一两银子,越毒的蛇给得越多,上不封顶!”
“啥?一条蛇就给一两银子,那还种地干什么?单是靠捕蛇就能大富大贵了!”
老者说完,众人随之哄堂大笑。
“老人家,不是普通的蛇,而是毒蛇,毒蛇有剧毒,大家还是量力而行!”官差补充道,“大家若有毒蛇想要献上,可将蛇交到衙门,由我们代为上交。大家放心,若所交无误,银子是不会少给的!”
“这位官差大哥,我若想亲自交予陛下呢?”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回头看他,只见此人一袭布衣,相貌儒雅,气质不凡。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说话!”官差面色不悦。
“在下李布衣,不过一介布衣。在下有一蛇,很是名贵,需亲自面呈陛下!”那人拱手说道。
“放肆!陛下岂是你说见就见的?来人,还不速速将此人拿下!”
“是!”
一声吆喝,周围的官差当即走上前去,将人围了起来。
“李布衣,我就说这招行不通,看来我只能先离开这里了。”
说话之人,面色黝黑,仪表堂堂,年轻轻轻却一头白发,只见他手指间夹着银针,跃跃欲试。
“稍安勿躁,他们毕竟是官差,若是打伤他们,我们会很麻烦的。”李布衣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那该如何是好?他们马上就要抓我们了!快想个办法啊!”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上!”官差忽然吼道。
“等一等!”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轿子内传出一道很是阴柔的声音。
官差见状,立即上前,轻声问道:“不知公公有何吩咐?”
“这两个人既然吵着要见皇上,那咱家带他们去见便是。”
“是!”官差冲其他人挥了挥手,众人随即退下。
“你们两个不是要见陛下吗?走吧,宫里的刘公公带你们去见!”官差一指李布衣二人。
“多谢官差大哥,多谢刘公公!”两人拱手说道。
“好了,走吧!”轿中之人正是刘喜。
话音刚落,四名轿夫便抬起轿子,向皇城而去,李布衣二人默默跟在两人后面。
一直到皇城外,刘喜才从轿子上下来。
“两位既然要见陛下,想必是有宝物送上,不知是何宝物啊?可否让咱家先过过目?”
刘喜含笑问道。
“我等宝物,岂是你一个阉人所能看的?”
李布衣还未说话,他身边之人忽然勃然大怒。
“你说什么!”刘喜平生最恨别人骂他“阉人”,不由恼怒道。
“刘公公,我这位朋友不会说话,但他绝无恶意,还请公公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李布衣见状,连忙向刘喜手中撒了两块银锭。
刘喜用手掂了掂,将银锭收到袖子里看,这才转怒为喜道:
“还是你懂得人情世故。
咱家询问你们,也没有别的意思,毕竟你们是由咱家引见到御前的,
若你们没有宝物,咱家是要担罪责的。”
“明白明白。”李布衣点点头,说道,“公公有所不知,我这位朋友是医神医赖家的赖药儿。”
“医神医赖家,咱家虽在皇宫大内,却也有耳闻,好像有个叫什么‘一线针’的绝技。”
“公公果然博学。”李布衣趁机说道。
“既是赖家的后人,想必不会做出有辱家风的事情来,你们随咱家来吧!”
“多谢公公!”
李布衣向赖药儿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默默跟在刘喜的后面,步入了皇宫。
走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忽听一道冷叱破空而来:
“什么人?!竟敢擅闯皇宫!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否则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