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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赵淮转身走到祝非晚身边,轻轻拉起了她空闲的那只手,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小师妹,跟我走吧!咱们何必在这里受这份气!”

    苏爸苏妈彻底愣住了,他们眼中的“瑕疵品”,原本以为是无人问津的角色,没想到却成了众人争抢的宝贝。

    这无疑是对他们自尊心的一种极大讽刺,那无形的耳光,“啪啪啪”响得异常刺耳。

    苏爸爸冷哼一声,语气里夹杂着复杂的情绪:“祝小姐真是高明,能让三个男人为你奔走操劳。我原本还以为你只会哄骗像阿炎这样单纯的人,现在看来,各路的男人似乎都成了你掌中的玩物。”

    “我们苏家门户虽小,却也讲究门当户对,高攀不起你这样的女性。你还是带着孩子们走吧,我们不强留。”

    “爸!你们平时教导我要谦虚有礼,温文尔雅,但你们对待云染的态度,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书香门第的气度与风范吗?”

    苏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失望与愤怒,他的内心,此刻正经历着剧烈的挣扎与痛楚。

    苏炎眉毛轻轻一挑,眉宇间透出一抹难以掩饰的不耐。

    最终,那股积压已久的不满终于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苏妈妈眼见平日里温顺的儿子,此刻竟敢公然反驳,惊诧之余,双眸瞪得如同铜铃,满是不可思议。

    在他们的传统教育下,阿炎从来都是对长辈毕恭毕敬,从不曾用如此不敬之语与他们交谈。

    “阿炎,看来你变化真大,是不是被那个女人给带坏了?”

    言语中透露出明显的指责与失望。

    祝非晚内心五味杂陈,再也无法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多做停留,她紧紧抱着年幼的团团,步伐坚定地迈向门外,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赵淮眼疾手快,几乎是同时行动,一手一个轻松抱起了果果和糖糖。

    而陆怀瑾则站在原地,一双眸子如寒星般冷冽,锐利的目光在苏家两老身上缓缓扫过。

    未待对方有任何反应,他蓦地转身,一记力道十足的拳头猛然击向苏炎的面庞。

    这一击,比先前赵淮的任何一次出手都要狠辣许多。

    顿时,苏炎的嘴角渗出了鲜血,唇边迅速肿胀起来,但他没有多余的抱怨或辩解,只是微微扭动着脖颈,活动着因重击而略微僵硬的手腕。

    “此事到此为止,如果你再纠缠祝云染,我不能保证会对你的父母手下留情!”

    丢下这句话后,陆怀瑾转身离开。

    苏炎轻轻拭去嘴角的血渍,看向父母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悲哀与无奈,“爸、妈,现在你们满意了吗?”

    语罢,没有丝毫迟疑,他转身决绝而去,不留给任何人挽留的机会。

    “阿炎!阿炎!”苏妈妈焦急地呼唤着,匆忙追了出去。

    而苏爸爸则在后面怒骂连连,“逆子!真是不孝啊!”

    祝非晚和赵淮带着孩子穿行于小镇的街道上,立时吸引了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小镇本就不大,平日宁静,少有大事发生。

    如今,苏炎带着未婚妻归来,一时间成为邻里街坊茶余饭后的谈资。

    “哎,那不是阿炎的未婚妻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一位妇人疑惑道。

    “还有她身边那两位男士又是谁?”

    另一位大爷紧跟其后询问。

    …….

    “小师妹,上车吧。”

    赵淮绅士地拉开自己豪华轿车的车门,邀请祝非晚入座。

    祝非晚牵着两个小家伙,依次坐进了车内。

    随即,赵淮启动车辆,向着机场的方向平稳驶去。

    不知何时,一辆汽车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尾随其后。

    “少爷,苏炎的家庭情况已经查清楚了。”

    副驾上的刘宽递过平板电脑,向陆怀瑾报告。

    陆怀瑾接过后,细细审视屏幕上的一行行信息,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

    像苏家这样思想保守、观念陈旧的家庭,怎么可能接受祝非晚与她的三个孩子呢?

    他心中暗自思量,怎么会让母子四人承受那样的苦楚与排斥呢?

    时光悄然流逝,一个小时后,祝非晚与赵淮顺利办理完登机手续,步入了头等舱的舱门。

    赵淮不惜重金包下整个头等舱,只为能让三个孩子能有个舒适的环境安睡。

    不久后,陆怀瑾一行人也抵达机场,可当刘宽前往值机柜台询问时,得到的结果却是头等舱已满。

    “飞往北城最近的航班,头等舱全满了。”

    刘宽汇报时显得有些沮丧。

    “那就经济舱。”

    陆怀瑾的语气平淡,似乎并不在意。

    “可……”

    刘宽欲言又止。

    陆怀瑾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刘宽立刻会意,二话不说再次奔向售票处。

    以往他们出行,哪一次不是乘坐自家的私人飞机?

    即便是乘坐商业航班,头等舱也是最基础的选择。

    何曾遭受过挤在狭小经济舱的待遇?

    真是,一个男人若真心为了一位女子,愿意做出的改变竟如此之多。

    ……

    飞机腾空而起的瞬间,原本在座椅上熟睡的小团团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惊醒,立时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了?团团不舒服吗?”赵淮关切地询问。

    “难受。”

    小团团眉头紧锁,委屈的小脸几乎拧成一团。

    正值飞机起飞的关键阶段,祝非晚除了将孩子更紧地搂在怀里,别无他法。

    她的手轻轻抚上孩子的额头,发现异常灼热。

    “抱歉,我的孩子发烧了,请问你们有没有冰袋或酒精之类的降温物品?”

    祝非晚焦急地问道。

    “请您稍等。”

    空乘人员见状,不顾飞机仍在爬升阶段,急忙在储物柜中翻找。

    “先生,请您坐好,这样很危险!”

    另一名空乘人员试图阻止他。

    “先生,那是头等舱区域,您不能过去!”

    即便被屡次警告,一个高大而坚决的身影仍旧闯入了视线。

    祝非晚猛然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那人伸出手,神色凝重,“如果不介意,让我来试试?我对处理这种情况有经验。”

    “你能有什么经验?难道比小师妹还专业?”赵淮故意打趣,瞥了陆怀瑾一眼。

    陆怀瑾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更加沉稳,“请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