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位渠帅领命去安排，大堂里只剩下曹昂和张宁两个人了。
张宁满是感激，看着曹昂道：“子修，谢谢你。”
“不客气。”曹昂看着张宁，笑着说道：“我曾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让黄巾军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本就是我的志向。”
听着曹昂的话，张宁满是感动。
世上说大话的人不少，但是说了还亲身去做的人却是不多。
她父亲张角是一个、曹昂是她见过的第二个！
“子修，你做得太多了！牺牲太大了。”张宁看着曹昂，满是感动：“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呵呵~”曹昂笑道：“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以、以身相许？”听着曹昂的话，张宁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转身向外跑去。
曹昂对她太好了，她不能恩将仇报。
“说你傻吧，你能在黄巾军中有如此威严。说你聪明吧，怎么就想不明白收拢这些黄巾军对我利大于弊呢！”看着张宁离去的背影，曹昂忍不住叹息一声。
说让张宁以身相许，倒不是馋她身子，而是真的很看好这个女孩！
如果张宁嫁给他，那对黄巾军的招揽以及安抚都会容易很多！
别看黄巾军山头林立，但真正有野心的也就那些领头的渠帅罢了！
只要把他们劝降了，剩下的那些人巴不得有个靠山呢！
那些黄巾军代表的不只是青壮，还有背后的老弱妇孺。
实际上，那些老弱妇孺是真的想安定下来！
翌日，曹昂带着整装待发的管亥开始清点士兵。
张宁虽然有些羞涩、不过还是凑了过来。
在冀州清剿不服管教的黑山军，粮草什么的根本不用担心。
除了带一部分路上吃之外，大多数都可以让当地补充。
因此，本次出征准备起来十分容易。
等到管亥带人离开之后，张宁也准备离去。
而就在这时候，曹昂一把抓住了张宁的胳膊。
“张小姐。”曹昂看向张宁，开口道：“躲着我？”
听着曹昂的话，张宁抿了抿嘴唇、低下头不敢说话。
她当然是躲着曹昂了，一个黄巾头子的女儿、如今自己也是黄巾新头子。
张宁的存在本就是不稳定因素！
张宁在联系黄巾军渠帅的时候，也有不少渠帅希望她去带领黄巾军做大做强。
张宁深知那是错误的决策不回去，但耐不住其他人不这么想。
若是有一天、她真的被黄巾军裹挟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必呢！”曹昂看着张宁，开口道：“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出来！我试着帮你解决一下。”
“州牧大人。”张宁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不想和你反目成仇。”
“反目成仇？”听着张宁的话，曹昂“呵呵”一笑，开口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张宁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看向别处。
曹昂看向张宁，开口道：“说到底，还是黄巾军的问题吧！”
见张宁不说话，曹昂继续道：“他们这些人，哪个生来就是强盗？无非是奸臣当道，残害忠良、徒弟吞并！他们才被逼着成为黄巾贼，不得不反。”
听着曹昂的话，张宁忍不住抬头向他看去。
“黄巾军未尝没有有志之士，只是报国无门。”曹昂继续道：“又有哪个生来愿做草寇？一生被世人耻笑。当初大贤良师共聚大义，并非只为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贪图一时的快活。各路义士成为黄巾，为的就是除暴安良，辅国安民，匡扶正义，替天行道！”
听着曹昂的话，张宁忍不住点了点头。
是的，父亲当初就是为了这个！
只可惜他被徒弟背叛、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
父亲如此、二位叔叔如此、还有很多叔叔伯伯也是如此。
“现在那些黄巾，他们还是当初的黄巾军吗？”曹昂摇了摇头，坚定道：“不，他们不是！若是还认可大贤良师，他们就该知道如何去做！可是呢？那些渠帅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他们不是黄巾军，他们是黄巾贼！”
“我......”
听着曹昂的话，张宁哑口无言。
黄巾军、黄巾贼。
不都是他们吗？
然而在曹昂的眼中，他们不一样！
“张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曹昂突然抓住张宁的手，开口道：“你的存在、本就是过滤黄巾军与黄巾贼呢？”
“认可大贤良师、认可你的，才是黄巾军！”
“不认可你、只想着占山为王的，就是黄巾贼！”
“事情就这么简单！黄巾贼已经忘了他们的初衷，走上了一条与大贤良师理念相反的道路！”
“顺你者昌、逆你者亡！”
就在曹昂把张宁CPU干烧了的时候，话锋一转，开口道：“你知道之前管亥将军为何说我是你的男人？”
“啊？”张宁愣了一下。
然而，曹昂也不用张宁去回答，自顾自地道：“因为他清楚，如果黄巾军的圣女是我冀州牧的女人，那对黄巾军来说就是多了一层保障！”
“如果你嫁给我，那所有黄巾军都是你的娘家人！”
“大家是亲戚，他们才更有底气来投奔你！”
“是投奔你，而不是投奔我！”
“是这样嘛？”听着曹昂的话，张宁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她有些转不过弯来，但又感觉曹昂的话是对的。
张宁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军营的，离开之后、她直奔黄巾军妇孺生活的场所。
她想去问问在这里生活的老人们......
“真是个小傻妞。”把张宁送到目的地之后，曹昂向着赵风家而去。
赵风在半年前就已经和郑家大小姐完婚了，那时候就已经搬到了郑泽给他们准备的婚房里面。
前段时间，曹昂又给赵风送去了几个有利于民生的东西，如今也该去看看成果了。
把张宁说迷糊了是小事儿，切身实际地拿出让黄巾军看到希望的东西才是真！
比如曲辕犁、比如水车、比如耕耙耱......
这个时期改进造纸术对百姓们意义不大，还是解决他们的温饱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