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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门,颜夏就看到了司景怀正插兜站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颜夏一顿,白了他一眼。

    “现在好了?”

    “你看苏苏被你吓成什么样儿了!?”颜夏气的不轻。

    整整六七成高的烂尾楼,哪怕没有完工也有二十米左右的高度,要不是提前铺设的充气床够结实。

    现在怕是真的要出人命。

    司景怀轻挑了一下眉:“我说过万无一失,你害怕什么。”

    “更何况要是不给点催化剂,那两人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能终成眷属,我看着都觉得累。”

    司景怀轻笑一声,欺身将颜夏抵到医院的走廊上。

    “怎么样,我说的苏苏对越晨还有感情。”

    “现在,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司景怀自上而下地看着她。

    目光轻挑着从她的脸上走过。

    颜夏瞬间就想到之前跟司景怀打赌时说的赌注,小脸一白:“我,我什么都没说。”

    她推开司景怀,红着一张脸夺路而逃。

    ……

    病房内。

    越晨刚走到苏苏的病床前,苏苏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越晨的腰。

    “傻子,你就是个傻子。”苏苏哭的梨花带雨,声音也带着浓浓的哭音。

    她把头埋在越晨腰间,双手紧紧环住越晨的腰,像是生怕下一刻越晨就会从自己面前消失似的。

    越晨垂下头看着苏苏的头顶,唇角漾起一个笑容:“你就这么担心我?”

    “你是讨厌我,希望我永远都不在你面前出现了吗?”

    苏苏闻言仰起头看着越晨,咬了咬牙,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瞪着越晨看了半晌才说:“越晨你就是个傻子,我不想看见你,你走,你走啊!”

    越晨抿唇,抬手摸了摸苏苏的发顶。

    “苏苏,你不要生气。”

    “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跳下去的一瞬间,越晨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谁知道自己竟然没死。

    那一刻他觉得是上天给自己的一次机会。

    不论如何,他也不会再放开苏苏的手。

    苏苏吸了吸鼻子,仰头看向越晨:“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死了怎么办?”

    “你的家人你的朋友,还有……”苏苏一顿。

    那个我字没有说出口。

    越晨没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回望着她。

    苏苏咬了咬唇:“而且,我并不值得你这么做。”

    越晨在苏苏床边坐下,抬手牵着苏苏的手道:“在我心里,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哪怕是去死,苏苏,你不要总说自己不值得。”

    “你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

    从前的越晨似乎从来没有对苏苏说过这种话,今天还是第一次说,苏苏看着越晨。

    她一时无言。

    良久,苏苏才闭了闭眼:“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越晨一把拉过苏苏,抬手握住她的肩膀:“难道经历过生死以以后你还要这样吗?”

    “我们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了,难不成还要继续蹉跎下去?”

    “我……”苏苏欲言又止。

    “破镜重圆也会有裂痕的,越晨,你家里的人对我意见这么大,就算在一起我们也不会幸福的。”

    “不!”

    越晨一把将苏苏搂紧怀里:“苏苏,不论如何,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如果我的家人不能接纳你,那个家,我不回去也罢,哪怕是摆摊我也能养活你。”

    苏苏面色动容。

    下一刻,越晨就捧着她的脸轻声问道:“苏苏,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好吗?”

    苏苏看着越晨近在咫尺的脸,这一刻,她承认自己心里是有越晨的。

    可……

    越晨似乎看出了她的纠结和犹豫。

    下一刻,越晨就朝着苏苏吻了下去。

    苏苏下意识楞了一下,原本想要躲开的,可她到底没躲。

    闭上眼睛前,苏苏想,或许,自己真的还可以给自己和越晨一次机会吗?

    ……

    颜夏和司景怀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

    颜夏飞似的冲进房间,将司景怀彻远远甩在身后,像是害怕司景怀追上自己似的。

    司景怀看着颜夏逃也似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他摇了摇头,刚准备抬步下车。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晚上都一直陪着颜夏,晚上的电话并不打算接。

    可拿起来一看到电话号码,他到底还是皱了皱眉接起来:“喂,怎么了?”

    司景怀声音清冷。

    可听到电话那头所说的话以后,他还是蓦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等着,我这就过来。”

    说罢,司景怀刚准备让司机驱车离开,又回头看了一眼别墅的方向。

    想了想,朝守在门口的保镖招了招手:“你去告诉太太,就说我有点急事要离开。”

    “让她自己先休息。”

    “是!”保镖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去跟颜夏汇报。

    司景怀这才对司机沉声道:“走。”

    车子轰鸣一声飞奔出去,而坐在后座的司景怀面色阴沉。

    颜夏上楼后正准备将房门反锁,就听到楼下有人上来敲门。

    她顿了顿,隔着门对门外的人说:“你今天晚上去书房睡吧。”

    “我累了。”

    颜夏一想到那天答应司景怀的赌注,就后悔的不行。

    简直是又羞耻又……

    反正,能躲一天是一天。

    结果她刚说完,就听到门外的人说道:“太太,先生刚才说他有点急事要出去,让您早点休息。”

    颜夏闻言一楞。

    这才几分钟就有急事了?

    不过也好,司景怀不在也就不用想着赌注的事情了。

    她松了一口气,对外面的保镖道:“好,我知道了。”

    ……

    另一边。

    一个多小时后,司景怀乘坐的车子停在了之前带着颜夏去过的那个精神病院内。

    黑暗里,他抬头,漆黑的眸子泛着寒光盯着面前的这栋建筑,身上阴沉。

    “司总,司总您可算来了。”

    院长慌忙从精神病院内出来,看到司景怀亲自来了,满是皱纹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到底怎么回事?”

    “说!”司景怀凌厉的眸子落在院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