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贾张氏的表演实在是太精彩了。
说着话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豆子,要不是小当清楚她的性子,这会肯定已经上当了。
小当冷笑一声,说:“奶奶,您别再装了。我已经决定要搬回阎家了,不会改变主意的。您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吧,别总想着依靠别人。”
贾张氏见小当态度坚决,心中更加着急。她紧紧地拉着小当的手,不肯松开。“小当啊,你不能这么绝情啊。奶奶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棒梗又不争气,你要是不管奶奶,奶奶可就活不下去了。”
阎解放见贾张氏紧紧拉着小当的胳膊不松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担忧,生怕媳妇儿受到伤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用力地把贾张氏推开了。
贾张氏被阎解放这么一推,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她稳住身形后,顿时大怒起来,那张原本就有些扭曲的脸此刻变得更加狰狞。她双手叉腰,瞪着阎解放,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可是我的孙女婿啊!你竟然敢跟我动手,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这就是不孝顺,天理难容啊!”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把房顶都掀翻了。“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小当拉扯大,现在她要被你拐跑了,我还不能说几句了?你倒好,上来就推我,你还有没有人性啊?”贾张氏一边骂着,一边唾沫星子四溅,那副模样简直就像一个泼妇。
她继续撒泼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都欺负我这个老太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不活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恶行。”说着,她就坐在地上,开始大哭大闹起来,双手还不停地拍打着地面,把周围的灰尘都扬了起来。
“你们都对不起我,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你们却这样对我。小当啊,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对我呢?你是不是也被他迷惑了,连奶奶都不要了?”
贾张氏一边嘴里不停地嚷嚷着,一边快步跑到了门外,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像一个耍赖的小孩一样,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她的哭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那声音简直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
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目的。她知道,只有引来大院里的住户们,让大家都看到她这副可怜的样子,才能给小当施加压力。她坚信,只要大院里的人都站在她这边,小当就一定会心软,就会乖乖地回到贾家给她养老。
果然,她的哭声很快就引来了一大妈、二大妈,还有大院里的其他一些老婆子。这些人听到哭声后,纷纷赶了过来。当她们看到贾张氏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满脸泪痕,衣服也有些脏兮兮的样子时,都感到十分吃惊。
一大妈赶紧走上前去,弯下腰,试图扶起贾张氏,关切地问道:“贾张氏,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哭啊?发生什么事儿了?”
贾张氏却不领情,她一把甩开一大妈的手,继续大哭着说:“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小当这个没良心的,她要抛弃我这个奶奶,不管我的死活了。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她却要跟着别人跑了,我可怎么活啊……”
二大妈在一旁听了,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看着贾张氏,疑惑地说:“不会吧?小当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孩子啊,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其他的老婆子们也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贾张氏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小当这孩子平时看着挺好的呀,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贾张氏,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一定会帮你评评理的。”
贾张氏听到大家的话,心中暗自得意。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要她继续这样哭闹下去,小当一定会受不了压力,回到她身边的。于是,她哭得更加厉害了,边哭边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把自己说得无比可怜,仿佛全世界都对不起她一样。
而此时,小当和阎解放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走了出来。他们看到贾张氏在众人面前这样哭闹,心中既无奈又生气。小当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没想到贾张氏会这么做,竟然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让全院的人都知道了。
阎解放看着贾张氏这副撒泼耍赖的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贾张氏会如此无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你这老太婆,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呢?我们已经决定好了,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阎解放指着贾张氏大声骂道。
贾张氏一听阎解放骂她,立刻就像抓住了把柄一样,哭得更加厉害了。“大家都听听啊,这就是我的孙女婿,竟然骂我这个老太婆。他这是不孝顺啊,天理难容。”贾张氏一边哭一边指控阎解放不孝顺,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当见阎解放这么冲动,净给自己添乱,赶紧上前把阎解放拉了回去。“解放,你别冲动,跟她吵也没用。”小当低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小当站在那里,心中满是无奈。她意识到自己因为是贾张氏的晚辈,在这场较量中天然就处于下风。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可能被人认为是不尊重长辈。她焦急地想着办法,可脑袋里却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她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三大妈赶来了。三大妈远远地就看到贾张氏坐在地上闹事,顿时吓了一跳。她心里清楚,贾张氏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但她也不能任由贾张氏这样闹下去。
三大妈连忙冲了过来,弯下腰,伸手想去把贾张氏拉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贾嫂子,你这是干啥呀?有话好好说,快起来吧,别坐在地上了,这像什么样子嘛。”
贾张氏却不领情,她一把甩开三大妈的手,继续哭喊着:“你们都别管我,我今天就要让大家都知道,小当这个没良心的要抛弃我这个奶奶。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她却恩将仇报。”
三大妈被贾张氏甩开手后,也有些生气。她直起身子,看着贾张氏说:“贾嫂子,你可不能这么说小当。小当是个好孩子,她一直都很孝顺。你这样闹,只会让大家看笑话。”
贾张氏根本不听三大妈的话,还是不停地哭闹着。三大妈无奈地看了看小当,又看了看阎解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她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如果不妥善解决,以后小当和阎解放在院子里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三大妈虽然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对贾张氏说道:“贾嫂子,阎解放是我儿子,小当是他媳妇,他们搬回阎家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一直拦着他们呀。”贾张氏一听,眼睛一瞪,刚要发作,三大妈又接着说:“你要是想养老,你可以去找棒梗啊。棒梗才是你的亲孙子,他也有义务给你养老。”
贾张氏被三大妈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三大妈骂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棒梗他现在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怎么给我养老?小当也是我的孙女,她就应该给我养老。你们别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三大妈看着贾张氏蛮不讲理的样子,心中也有些生气。她提高了声音说:“贾嫂子,你不能这么自私。小当和解放有自己的生活,他们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就强迫他们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贾张氏根本听不进去三大妈的话,她坐在地上又开始大哭大闹起来:“你们都欺负我这个老太婆,我不活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了这么一群没良心的。”
三大妈无奈地看着贾张氏在那撒泼打滚,心中明白跟她讲道理纯粹是浪费口舌。她转过头,看着小当和阎解放,坚定地说:“别管她了,我们直接搬家。”小当和阎解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他们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三人开始忙碌地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他们把一件件物品打包好,脸上虽然带着些许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新生活的期待。
然而,贾张氏怎么可能轻易罢休。她看到三人真的开始搬家了,立刻冲了上来,张开双臂试图阻拦。阎解放见贾张氏又来捣乱,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用力一推,贾张氏一个踉跄,摔倒在了一边。
贾张氏坐在地上,又开始大哭大闹起来。她知道自己一个人拦不住他们,便扯着嗓子喊:“棒梗,你快出来帮忙啊!你妹妹和妹夫要抛弃我们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就没活路了。”
此时,棒梗正在屋里躺着。他一直觉得阎解放身为他的妹夫,却不照顾他,不借钱给他,这就是阎解放的不对。现在听到阎解放要搬回家,他自然是不同意的。他听到贾张氏的呼喊,立刻从屋里冲了出来。
棒梗气势汹汹地拦住了阎解放,怒目圆睁地说:“阎解放,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妈?你别忘了,你是我妹夫,你就应该帮着我们。”
阎解放看着棒梗那蛮横无理的样子,心中的厌恶感更甚。他冷冷地说:“棒梗,我和小当已经决定搬回阎家了。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被你们牵制。你也该长大了,自己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总想着依靠别人。”
棒梗却不听阎解放的话,他大声喊道:“我不管,你今天要是敢搬,我就跟你没完。”说着,他挥起拳头,似乎想要动手。
小当看到这一幕,赶紧跑过来挡在阎解放身前,对棒梗说:“哥,你别这样。我们搬回阎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棒梗看着小当,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他说:“小当,你怎么也帮着他说话?我才是你亲哥,你应该站在我这边。”
小当听了棒梗的话,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她直视着棒梗的眼睛,怒斥道:“棒梗,你还有脸说你是我亲哥?小时候你什么时候帮过我?你就知道欺负我,还带着我去偷鸡,让我跟着你一起犯错,被人指指点点。那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你妹妹?你只想着自己,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小当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泪花。“现在你长大了,一事无成,还整天想着让别人照顾你。阎解放不借钱给你,你就觉得他不对。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没有义务一直满足你的无理要求。”
小当越说越激动,她想起小时候那些委屈的往事,心中的怨恨如潮水般涌来。“你从来都没有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现在却跑出来指责我。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你摆布了。我有自己的家庭,我要为我自己的幸福着想。”
棒梗被小当的话怼得哑口无言,他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没想到小当会如此直白地指责他
“小当,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再怎么不好,也是你哥。”棒梗结结巴巴地说道。
“哥?你还知道你是我哥?”小当冷笑一声,“你要是真把我当妹妹,就不会这样对我。你只想着自己的利益,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我已经受够了。从今天起,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你好自为之吧。”
棒梗看到小当转身要走,心中一急,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小当的胳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用的力气有多大。
小当被棒梗这突如其来的一抓,疼得瞬间喊了起来:“啊!疼!棒梗,你放开我!”小当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阎解放和三大妈听到小当的喊声,立刻转过头来。当他们看到棒梗紧紧抓住小当的胳膊时,阎解放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掰开棒梗的手,将小当护在身后。
“棒梗,你干什么?你疯了吗?”阎解放怒视着棒梗,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