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不到。因为我不喜欢那个猫头鹰,所以爸爸帮我放在了最高的位置。”马囡囡有些委屈地说道。
夕晴眼睛一亮,迅速伸出“魔法杖”将猫头鹰玩偶叉了下来。
接住猫头鹰的那一刻,夕晴迫不及待地趁机捏了捏,惊喜地发现它的腹中摸上去确实有东西。连晨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不过,夕晴不能当着小孩儿的面,将猫头鹰玩偶开膛破肚。于是,她只好将玩偶在地上摆成一个圈,形成“魔法阵”。
“还需要针线和剪刀。”夕晴说道。
“我没有。爸爸说那些是危险的东西。”马囡囡皱着小眉头说道。
“没关系,我有。”夕晴话音刚落,手中便凭空变出了剪刀和针线,这神奇的一幕再次引得马囡囡惊呼不已。
夕晴牵起马囡囡的手,仔细地确认脱臼的位置。然后轻轻一拉,便立即将关节复位了。
马囡囡此刻还沉浸在神奇魔法的激动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手上的动作。她睁着大大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夕晴,十分期待接下来的治疗魔法阵。
“有请我们可爱的囡囡公主走进魔法阵的阵中心,然后闭上眼睛,原地转十圈。”夕晴微笑着,轻轻挥动手中的“魔法杖”,指向地上的玩偶圈说道。
马囡囡乖巧地点点头,立刻照做。她闭着眼睛,开始慢慢地转动身体。一圈、两圈、三圈……随着圈数的增加,她的脚步渐渐变得踉跄起来。
转到第十圈的时候,马囡囡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身体东倒西歪,走起路来都是倾斜的。
夕晴眼疾手快,连忙上前将她扶着,轻轻让她坐下,温柔地说道:“请囡囡公主紧紧闭着眼睛,现在有神奇的魔法正在注入你的手腕,千万不能睁开眼睛,不然魔法可就失效啦!”
马囡囡紧闭着双眼,用力地点了点头,小脑袋晃了晃。此时的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脑袋晕乎乎的,像飘在云朵里。
趁着这个机会,夕晴迅速动手,她将猫头鹰玩偶拿到身边,拆开缝线,取走了里面的笔记本。接着,她又以极快的速度将玩偶仔细缝补起来,放回了展示架的最上方。小兔玩偶和小熊玩偶,她也一一放回原位,整理得仿佛从未动过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马囡囡觉得脑袋不再那么晕了,手也不疼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仙女教母,囡囡的手手不疼了。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然而,周围安静极了,没有一点声音回应她。
马囡囡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左看看右看看,却发现哪里还有仙女教母的影子。所有的玩偶都安安静静地待在它们原来的位置,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马囡囡试着转动自己的手腕,真的一点都不疼了。她扯下了纱布,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哇,真的太神奇了!原来我是公主!”马囡囡开心地蹦了起来。
她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把这个秘密深深地藏在心里,谁都不能告诉。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说出去了,仙女教母以后肯定就不会再出现找她了。
夕晴激动地将笔记本交给连晨。
这是一本红皮的工作日记,封面印着一个大大的花篮,显得有些老旧。
连晨与夕晴互看一眼,然后翻开了第一页。
阿斯尔尔特矿场(阿卜杜赛·阿布力米提)
明艮煤矿(宝音德勒格)
梭罗梭沟金矿(熊卡略)
大宝山矿务局(刘长顺)
……
“这些名字,难道都是马康建的化名?他是担心自己忘了,才把这些写在日记本里吗?”夕晴微皱着眉头,猜测着说道。
“很有可能。虽然这些目前还不能作为实质证据,但是对警方来说,或许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连晨边说边将本子快速翻完,然后递给夕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交给顾泽正。”夕晴答道。
连晨沉默片刻,开口问道:“你有没有仔细想过,顾泽正为什么会那么凑巧,恰好在发生爆炸的矿洞附近?”
夕晴没想过,但顾泽正跟她提到过这件事:“他说是和李丽娜去那里旅游的时候……”
连晨摇摇头:“自从你跟我说了那件事之后,我就着手开始调查。无页区的私矿厂处于矿区,那里的开采历史超过百年。我托朋友去过那里。他说矿区内煤灰漫天飞扬,空气浑浊不堪,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窒息难耐。你想想看,这样恶劣的环境,会是一对富豪夫妇选择用来散心旅游的地方吗?”
连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信封内是一叠矿区的照片。确实如连晨所说,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煤渣和废料。
夕晴当时就觉得顾泽正的话半真半假,现在看来,他果然是说谎了。如果他们不是去旅游的,那他们就是特意前往矿区……
“有没有可能,他和马康建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连晨神情凝重地问道。
夕晴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惊,如果真是这样,那顾泽正无疑就是间接害死连晨父母的凶手之一……
“连晨……”
连晨像是看穿了夕晴心里的纠结与不安,温柔地摸了摸夕晴的头,安慰道:“别紧张,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不管我的推测是对是错,这件事都不会影响到我们。我向你保证。”
夕晴咬了咬嘴唇,将日记本交给连晨:“连晨,我明天找顾泽正谈谈。日记本先放在你那里。”
连晨接过日记本,微微点了点头:“我拿回去,用照相机拍下来,留个底。具体要怎么处理这个日记本,由你最终决定。”
“好。”
“天快亮了,折腾了整整一晚上,睡一会儿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连晨收好日记本,轻声说道。
夕晴轻轻靠在连晨的肩膀上,缓缓闭上眼睛。她确实是困极了,但心中的纠结让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微蹙,像是在梦中也在思考着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