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那位应该早就是耄耋老人,怎么会这么年轻,还这么俊朗……
不可能。
可他说跟老宗主是旧识……
乐青儿的疑惑更加深重了。
半晌,她才发现自己正死死盯着陈阳,不由急忙垂下眼帘,白皙的脸蛋微微泛红。
龙霸天见这一男一女居然视他于无物,顿时气得浑身发颤。
“陈升,别说本宗主不器重于你,今日便让你历练历练,去将那小子给我拿下。”他冷声对身旁一名弟子说道。
那名弟子本在看热闹,怎么也没想到宗主忽然提到自己,不由心中一跳。
刚才所谓那小子可是拿着剑将宗主的风云御气诀给生生破掉,这明显是一位大剑修,自己虽然也是剑修可去没那个本事对抗宗主的功法。
“还不快去,你不是一直说本宗主有眼不识金镶玉么?”龙霸天的语气越发冰冷。
“大师兄,上啊!那小子这般年轻必然不算厉害,刚才破了宗主的功法那也是侥幸!”
“对呀,大师兄上!等宗主拿下青莲圣地咱们也能跟着沾光!”
其他弟子纷纷怂恿。
反正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那名被称为大师兄的男子犹豫再三,牙关一咬,大喝:“剑来!”
一把碧玉青剑便出现在左手。
“小子,你既也是剑修,那么我便来讨教讨教!”说着他一跃而起,两手握剑朝着陈阳刺了下来。
陈阳看着那人朝自己刺来,微微皱眉:“凭你也配向我讨教?”
说着大手一扬:“焰焚!”
轻喝声落下,一团炽热的火焰便凭空出现在掌心,掌心猛推,那火球就砸到了那名圣门宗弟子的胸口。
仿佛烟花瞬间扩散开。
同时那弟子也被焰焚的力量击倒在地。
周围人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骇得目瞪口呆。
“啊啊!”倒在地上浑身被火焰燃烧的人不住惨叫求饶。
一道电光火石般的剑光一闪,那惨叫立刻戛然而止。
龙霸天和赵无极低头看去,那人早已身首分离,自然是再也叫不出声,只是那张惨叫着的嘴依然张得大大的,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这一幕不仅让圣门宗雷火门的人惊骇不已,甚至青莲圣地的弟子们也一个个张大了嘴巴。
这毫不拖泥带水的杀人之法……
陈阳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淡淡开口:“你们谁还想要领教?”
赵无极率先后退几步:“青莲圣地还是有存在的必要,本门主告辞了……”
说着便神色匆匆扭头就走。
众弟子自然是紧紧跟随而去。
死掉的那名是圣火宗首席大弟子,剑修天才,年纪轻轻已经到达筑基初境,正因为如此,龙霸天才让他对战陈阳,实际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希望陈阳不过侥幸破了自己风云御气诀,结果……
这小子的确有实力,不走还等什么?
刚扭头准备离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两个字:“站住。”
他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神色只是凝重。
“必须保证从今往后不再到青莲圣地来找麻烦!”陈阳语气平淡地说道。
可这平淡的语气在每个人听来几乎都带着杀意,毕竟此人在极其平淡之中斩下了他们大师兄的头颅。
“今日是本宗主技不如人,本宗主答应从今往后不再找青莲圣地的麻烦。”龙霸天硬着头皮,依然头也不回地说道。
说完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便大踏步朝着山下走去。
走了几步就换成奔跑了。
等到他们人影都无,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几位长老几乎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一个个相互搀扶着。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只见两名弟子抓着灵采走了过来。
其中一名弟子说道:“门主,灵采师兄想要逃下山被我们发现。”
“放屁,老子是去山下找帮手!我根本没有要逃!”灵采立刻说道。
乐青儿目光深沉地看着灵采。
此人什么品性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青莲圣地的修炼天才不多,因而才对此人较为重视……
乐青儿无奈地想,青莲圣地人才凋零,一个垃圾也被当做了宝贝。
想起刚才就是因为他的一番言语,自己才将青瑶推上战场,顿时对此人有一番说不出的厌恶。
况且……
她静静凝视了陈阳一眼。
况且此人得罪了陈阳,那便是罪大恶极了。
“我说过,背叛我青莲门者,绝不轻饶,收押发落!”她淡淡说道。
灵采一听立刻看向自己的师父。
作为灵采师父的大长老开口道:“门主,事情还没弄清楚怎么能这么轻率做决定?”
接着他看向灵采:“你老实交代你下山是干什么去?”
“弟子真的是去搬救兵!弟子在山下跟两个宗门交好,弟子真的想要他们来帮忙!”灵采急忙说道。
“下次不可如此,圣地遭难,怎可擅自离开!”大长老呵斥道。
言下之意,此事揭过。
这时,陈阳发出了一声讥笑。
灵采刚想发作,想着此人才当了青莲的恩人,不好得罪,只得死死闭上嘴巴。
陈阳摇头叹道:“难怪青莲圣地会被一些宗门欺负,什么垃圾都收了过来,不被欺负才怪。”
“你,你说谁是垃圾!”灵采忍不住开口道。
他可是青莲圣地公认的剑道天才。
当然,他没本事救青莲不代表他就是垃圾,他要是垃圾,这青莲圣地还有谁不是垃圾?
“我说你是个垃圾,是个人品低劣的垃圾,还是个死不足惜的垃圾!”陈阳说道。
“你!你,你……”灵采气得浑身发抖。
“老子跟你拼了!”灵采大叫一声,青莲剑顿时出现。
“灵采不可,他是我青莲的恩人!”大长老大叫一声。
可是已经迟了,只听见咔嚓一声,陈阳五根手指抓住了灵采的脑袋轻轻一拧。
这手段再次惊骇了众人。
“我说过你死不足惜,竟还自己送上门。”陈阳手一松,灵采软倒下去,一双眼睛定格在自己师父身上,似乎在质问为何没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