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小巷中,曲折蜿蜒的小径如同迷宫般错综复杂。
十余人隐匿于一堆杂乱无章的杂物之后,眼神中透露出对前方道路的极度警惕。
此路,乃是通往外界的必经之路,无可回避。
“大哥,究竟是何方神圣欲置曲曦月于死地?
又为何要将她残忍杀害,让我们背负这等恶名?”
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与疑惑。
“哪来这么多婆婆妈妈!
那人说了,只要除掉曲曦月,便赏银五百两!
有了这笔钱,咱们兄弟几个就能各自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过上安稳日子了。”
领头的大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矮个子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是啊,大哥!
说起来,我心里头早就有个人儿了,那就是我姑姑的嫂子,一想到她那曼妙的身姿,我就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嘘!”
大汉迅速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
两人手中的长剑同时紧握,气氛骤然紧张,“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愈发清晰的脚步声。
高大男子猛地站起身,目光坚定:“兄弟们,干完这一票,咱们就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上!”
随着他的一声铿锵号令,众人无不积极响应,紧随其后,一行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迅速隐没于黑暗之中。
此时,一高一矮两位剑客,长剑高擎,正欲扬声自诩为京都无双的行刑者,不料却被蜂拥而至的人群团团围住,场面一时剑拔弩张。
“妈的,曲曦月那丫头,还带着两个坐骑,这人数怎地如此之多?”
高大男子心中惊疑不定,诸多猜测如潮水般涌来,但最终,他选择了沉住气,静观其变。
“撤!
快退!”
高大男子猛然回头,急声呼唤众人撤退。
然而,队伍末尾之人却因惯性难以止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与前方之人撞了个满怀,高大男子也因此失去了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曲曦月隐约感到背后有异动,正欲转身查看,前方却传来了一声怒不可遏的咆哮。
“曲曦月,你竟敢在本大爷面前走神,找死不成!”
黄建忠双手叉腰,趾高气扬,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臣服于他的脚下。
回想起那次经历,黄建忠至今仍心有余悸。
那时,他险些被一群失控的马匹践踏,侥幸逃脱后,回家便一病不起。
待病愈之后,他心中的愤懑更是难以平息。
坚信,若非那几匹马儿恰巧路过,曲曦月怎可能有如此能耐,煽动群马作乱?
原本,他打算借大街的繁华,给曲曦月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却不料那些所谓的“帮手”竟如此不堪一击,连个人影都没能留下。
无奈之下,他唯有返回自己的公会,迅速集结了数百名英勇的帮手。
如此庞大的阵容,怎不令人咋舌?
然而,这不过是虚张声势,非勇者所为,实乃炫耀之举!
曲曦月面露嫌恶之色,轻轻挥手,言辞犀利:“好大的口气,莫非是数日未漱口?
开口就是一股子尿骚味!”
黄建忠冷笑一声,反唇相讥:“好一个曲曦月,口才了得,真是巧舌如簧!
但今日,任凭谁来,也救不了你!”
言罢,他更是嚣张地宣布:“待我命人将你身后那两匹马砍下来,烤得金黄酥脆,再与众兄弟分享!”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齐声高呼:“来,一同见证,一同分享!”
曲曦月紧握马鞭的手指微微用力,面若寒霜,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混账,活腻了!”
常生对曲曦月沉声言道,随即向她轻轻招手,示意她跨上自己的坐骑。
深知,仅凭她与小黑之力,实难与对方抗衡。
若非有它们引领,这隐秘之地,又怎会被轻易寻得?
平日里放任它们嬉戏,连捕捉一头野猪都显得慵懒,而今关键时刻,却展现出了非凡的能耐,令人刮目相看。
与此同时,王府内的马厩亦生变故,马匹骚动。
老李头闻声疾步赶来,怒不可遏,一脚踹开房门,紧接着又是一脚,试图平息混乱。
然而,精心布置的陷阱却如蛛网般将他们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呵呵!”
老李头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以为我是那等易于欺瞒之人吗?
今日,我以粗绳将你牢牢捆绑,看你如何逃脱!”
言罢,他悠然自得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缓缓吸了一口烟斗,开始悠然自得地数着数字。
然而,“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烟斗应声落地,碎裂一地。
老李头猛然站起,身形颤抖,面如土色,难以置信地惊呼:“常、常生?
那匹黑骏马怎会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