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悄无声息地笼罩了大地。
张婶急匆匆地走进了曲曦月的雅致小院,身后紧随着八九位侍女,她们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神情。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
张婶的声音严厉而不容置疑。
“如果曲曦月不按照夫人的要求去做,你们就立刻把她绑起来!”
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反抗的气势。
“明白了吗?”
张婶的目光扫过每一位侍女,仿佛在寻找任何一丝不服从的迹象。
“是。”
侍女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她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显示出对张婶命令的绝对服从。
张婶面带骄傲,心里暗暗想着:“像这样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可真不是一天就能准备好的啊!”
她不禁感叹道。
这顿饭的规模之大,是一场盛大的宴会!
而这些菜品,也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做出的。
如果曲曦月要举办这场宴会,那就更好了。
按照京都的标准来看,这桌菜已经足以媲美皇宫里的佳肴!
然而,问题来了——曲曦月怎么会拥有如此高超的烹饪技巧呢?
难道她还有御厨级别的厨艺吗?
想到这里,张婶不禁越来越兴奋,心情愈发激动起来。
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几乎像是在奔跑似的。
“砰砰砰!”
一阵沉闷而有力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张婶用力地敲打着门扉,声音中夹杂着几分不耐与催促:“时间不早了,饭菜可都准备好了,怎么还没个动静?”
然而,庭院之内却是一片死寂,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没有半点回应。
张婶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心中暗忖:难道是因为事情未成,便吓得不敢露面了?
“曲曦月啊曲曦月,就算这事儿没成,又能如何?
顶多就是受点皮肉之苦,何至于如此胆怯!”
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讽,阴阳怪气地说道。
但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沉寂。
张婶终是忍无可忍,向身旁的一个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去,给我把门撞开!”
两个小丫头闻言,立刻应声而动,正欲上前撞门之际,却见院门缓缓自内而开。
曲曦月身着新衣,面带微笑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方才不过是去换了身衣裳,这一身汗渍。
怎好去见我的夫人与老爷?”
言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自嘲。
张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爷,可真是精明过人身份珍贵,连吃饭这等小事都能算计得如此周全。
只可惜啊,他今晚不回家吃饭了。”
曲曦月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如此说来,他确实是无福消受这顿饭了。”
张婶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连连:“曲曦月啊曲曦月,你竟还有脸提‘口福’二字?
莫非你以为,你那些粗制滥造的东西,也能入得了人的眼?”
张婶,您且慢下定论,这究竟是珍馐美味,还是另有乾坤,等你尝过了,你就知道了。
曲曦月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轻启朱唇。
她优雅地侧身,如同揭开秘密的帷幕,将五只硕大的饭盒逐一展现在众人眼前,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请小心搬运至夫人的雅居,途中务必谨慎,若有丝毫汤汁溅出,本姑奶奶可不会轻易饶恕哦!
张婶的目光一触及那五个沉甸甸的饭盒,眼眸瞬间圆睁,难以置信地惊呼:这...这竟真是出自你手?
曲曦月只是以微笑回应,未置一词,那份从容不迫更显其深不可测。
张婶的目光紧紧锁在那些盒子上,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心中疑云密布:我定要亲眼看看!
万一你在这箱子里动了什么手脚,企图以次充好,向夫人邀功,那我岂不是成了替罪羊?
见状,曲曦月连忙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告诫:张婶,您若真想看,我自是拦不住,但这里面装的可是精心冷藏的佳肴。
一旦擅自开启,破坏了其原有的风味与新鲜,后果不堪设想。
届时,责任谁来承担呢?
哼,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一群不识货的,你怎会懂得其中奥妙?
张婶冷笑一声,心中已断定这不过是曲曦月的故弄玄虚,盒中定非寻常食物。
既已看透,她便不再犹豫,决定当面揭穿这场闹剧:夜色已深,不必多言,即刻启程!
张婶轻轻地向身后的侍女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两人一组搬动那份重物,然而分配之下,却恰好少了一份。
曲曦月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道:“张婶,要不您先歇歇,让我来帮您吧。
这一整天都在灶台前忙碌,我实在是累得不轻了。”
张婶闻言,佯装不悦地瞪了曲曦月一眼,但心中却也无奈,只好亲自上阵,动手搬起了那份重物。
“哼,你这死丫头,就等着瞧好吧!”
张婶心中暗道,却也不失为一种自我激励。
待得众人纷纷离去,曲曦月缓缓落在队伍的最后,她静静地转过身来,对着那些渐行渐远的身影轻轻挥了挥手。
虽然没有人回应她的这一举动,但曲曦月的心中却异常坚定,那个大坏蛋一定已经注意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