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散尽,梦剑仙几人的身影凝滞不前,莲华花瓣从他们的眉心开始蔓延。
“不!”梦剑仙等人临死前,不甘心的大喊一声后,便生机全无,掉在地上!
下一瞬。
他们的尸体便出现在沧澜城!
聂云轩收剑而立,衣袂随风而动,他的剑未曾沾染一滴血。
他宛如一尊冰雪中诞生的剑神,屹立于天地之间,傲视众人。
这一剑,可是斩杀了梦剑仙,幽冥黄泉泉主,娆疆神秘莫测的大峒主等人!
除了这几人,邪剑仙和儒剑仙还没有来得及震惊,已经死了!
当然,还有来到沧澜城各大宗门的长老,掌门,宗主!
他们死的时候,是睁着眼的......
死不瞑目!
聂云轩冷冷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杀本王可以,但欺负本王的人,得付出代价!”
此言一出,宛如雷霆在空中炸响。
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宗门弟子无不面色惨白,不敢吱声。
瞬息之间,邪剑仙、儒剑仙、梦剑仙等绝世高手的尸体,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流光,消失无踪。
一眨眼间,这些尸体竟凭空落在天启城的万国楼大殿之中。
一具具冷硬的尸体坠落地面,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北魏的拓跋雄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颤抖:“邪剑仙…死了…他竟然死了!”
青霄帝国的上官无极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心中一片混乱:“师父....儒剑仙…怎么会死?到底发生了什么?”
“娆疆大峒主,谁能杀得了他?”
“蛮荒蛮王竟然也死了?”
“幽冥黄泉的人…他可是黄泉之主,活阎王,不是说他是不死的吗?”
各国君王无不惊恐万分,心中仿佛卷起了滔天巨浪。
眼前这一幕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让他们无法理解为何在短短瞬间,九州的绝顶高手尽数陨命于此。
水霜月的内心泛起阵阵寒意,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李公公,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心中隐隐察觉到不祥的预感,儒剑仙与邪剑仙早已在沧澜城联手诛杀聂云轩。
他们死了,那聂云轩呢?
“难道…聂云轩这个大魔头没死?”
就在此时,聂云轩的身影悄然而至,淡然一笑:“自然没死!”
这一笑如寒风刺骨,水霜月不由得心神剧震,面色煞白:“你…你怎么还活着?”
“是啊,本王活得好好的,你不高兴?”
聂云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这些九州的绝顶高手,自以为能够联手诛杀本王,结果呢?好像都死了!”
水霜月心跳如战鼓击打,身体颤抖:“你…你要干什么?你…莫非你要杀朕?”
聂云轩缓步向前,目光冷如寒霜,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水霜月胸脯上,让她呼吸愈发急促。
待到近前,聂云轩毫无预兆地挥出一巴掌,那巴掌隔空而至,却如实打实地扇在了水霜月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为天启四守护打的,因为你的脑子有问题,差点让他们死了!”聂云轩的话语中带着冰冷的怒意,水霜月只觉脸上一阵火辣,心中惊骇欲绝。
她捂着脸,眼中涌出泪水,委屈与屈辱在胸中交织:“你…!”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清脆的耳光响起,聂云轩的手掌再次落在她的脸上:“这一巴掌,是为了巧儿!”
啪!
“这一巴掌,是为了钦天监监正李干!”
啪!
“这一巴掌,是为太史监死去的那些人打的!”
聂云轩冷冷看着面前的水霜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最后一巴掌…单纯就是想打你,没啥理由!”
每一巴掌虽然不重,但也不轻,水霜月脸颊迅速红肿,泪水夺眶而出。
她懵逼又懵脑,不知怎么办,只能双手捂住脸!
水霜月被打得头晕目眩,她不敢抬头,但双眼中充满了愤恨和恐惧。
聂云轩淡然收手,语气不带一丝波澜:“不杀你,是因为本王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得感谢水璃月,你又捡回了一条命!”
站在一旁的李公公李渊,虽心疼水霜月被打,却不知为何心中暗暗叫好:“打得好!”
聂云轩转过身,环顾四周,目光如寒刃般扫过在场的诸国君王。
他轻轻一挥手,一道道掌风席卷而过,只见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帝王们,一个个如稻草人般被扇得东倒西歪,瞬间满脸青肿,狼狈不堪。
万国楼大殿内,气氛一片死寂。
诸国君王捂着被打肿的脸,却无人敢发出半句怨言。
聂云轩懒洋洋地拍了拍手,仿佛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伸了个懒腰:“原来,帝王也不过是人,也怕疼,也怕死!”
话音未落,聂云轩的身影便如雾般消散在原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水霜月捂着被打肿的脸,真正的恨意在心里滋生:“聂云轩!你竟然敢打朕,朕要你死!朕要你死!”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似乎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恨意,然而,却和其他君王那样,眼神茫然,不知所措。
他们每个人都想杀了聂云轩。
可九州四海,谁能杀聂云轩?
这么多高手都死了,还不足以证明聂云轩的厉害吗?
水霜月委屈啊!
聂云轩还活着,还无人能杀,今后她的命,她的霜月帝国可安生?
沧澜城。
天,忽然闷热无光,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聂云轩俯身捡起地上那把沾满血迹的魔教圣剑,将其轻轻递到凌霜雪手中,目光深沉如海:“刚才的剑法,你看清楚了吗?”
凌霜雪紧握圣剑,眼神坚定,重重地点了点头:“嗯,看清楚了!”
聂云轩听后,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那笑容透着一丝欣慰和骄傲。
他缓缓转身,将白莲凌光剑递到紫凰玲手中,语气柔和:“若你想练剑,此剑便赠与你了。”
紫凰玲愣住了,手心一紧,剑柄上的寒意直透心底。她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猛然揪住,剧烈的疼痛让她呼吸一滞:“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