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厢房外。
紫鹃坐在廊檐下望风,从灿烂的天色,转而便昏暗起来,柳叶细眉下的美眸看着厢房处,心中不由的惊疑。
自家姑娘可是身娇体弱的,怎么这会儿了都还没喊她?
她倒是不怀疑两人在里面什么都没干,毕竟且不说王爷习性如此,每回都会欺负姑娘,单凭此时里面都没点灯,就知道两人在做什么勾当。
想来是王爷怜惜姑娘,故而收敛着,再过一会儿,就该喊她了。
念及此处,紫鹃心儿一颤,裙下的笔直不由的并拢几许,那张俏丽的脸蛋儿浮上一抹淡淡的熏红,芳心羞臊中,又带着一丝的期待。
说起来,王爷可不是每一次都兴致盎然,自己可有一段时日没受王爷的恩泽了。
正在紫鹃臆想之际,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顿时吓了紫鹃一跳,循声望去,惊愕道:“宝姑娘,您怎么来了。”
宝钗一袭一杏黄缎面牡丹折枝刺绣华裙,一头如瀑一般的秀发下,那张丰润的脸蛋儿白腻胜雪,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红,明艳鲜媚。
莹润的杏眸看着眼前面色不自然的紫鹃,心中不免狐疑起来。
紫鹃在院里,说明黛玉便在屋里,这会儿天色都昏暗起来,怎得屋内竟没有点灯?
这倒没什么,最为关键的是紫鹃怪异的神色,眉眼间萦绕着一抹慌乱之色,就好像是做贼心虚一般。
抿了抿粉唇,宝钗轻声问道:“紫鹃,颦儿可在里面。”
紫鹃芳心一紧,俏丽的脸蛋儿上微微涨红,美丽的螓首低垂,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姑娘是在里面不错,可里面还有王爷在,此时两人正浓情蜜意的,这教她该如何回宝姑娘的话儿。
难不成让她说姑娘和王爷在里面云雨,请宝姑娘不要打扰?
虽说宝姑娘知道王爷和姑娘的事儿,只是知道归知道,这要是被撞破了两人睡在一起,以她对黛玉的了解,估摸着要被臊死。
紫鹃美眸微转,说道:“姑娘.姑娘身子有些乏累,这会儿正在里面歇着,宝姑娘是有什么事儿?”
好歹也是被称作“慧紫鹃”,一些急智自是有的,想来想去,也就这个理由最为合适。
宝钗杏眸打量着眼前的紫鹃,眉眼间依旧萦绕着一抹狐疑。
按理来说,屋里没点灯,说是黛玉歇着也正常,但此时紫鹃的面色却不寻常,好似是在隐瞒着什么。
抬眸看了一眼厢房处的方向,宝钗颔首道:“既然颦儿歇着了,那我也就不打扰。”
以宝钗的聪慧,心中已然猜到其中必有猫腻,然而她也就是黛玉这两日有些闷闷不乐,故而过来宽慰一番而已。
眼下对方显然是不想多言,那她又何必做恶人。
“嗯。”
正当宝钗要离去的时候,一道娇滴滴的闷哼声从厢房之内传了出来,不由的吸引了宝钗的心神,心中疑惑更甚。
这声音,怎得怪怪的,好像是
紫鹃清楚这声闷哼所为何,那张俏丽的脸蛋儿涨红,心头涌上一抹嗔怪。
姑娘也是的,这会儿怎得就不知忍忍。
见宝钗狐疑,紫鹃心下一跳,心绪慌乱之际,忽地灵光一闪,忙道:“想来是姑娘醒了,劳宝姑娘在屋外等等,我这就去请示姑娘。”
宝钗闻言,想着这也好像是睡醒后的一声嘤咛,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再胡思乱想,轻点颔首,道:“也好,你去吧。”
还以为是姐夫在里面呢,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紫鹃应了一声,便朝里走去,进得厢房之内,接着微弱的光,瞧见那绣榻上缠绵的两人,芳心微微一颤,低声道:“王爷、姑娘,宝姑娘来了。”
黛玉此时玉颜酡红如醉,两弯罥烟眉下,那双莹润如水的美眸之中现着一抹嗔羞之色,颤着声线,道:“好蠢的丫头,就说我身子乏了,已经歇下不就好了。”
她也是服气,此情此景,怎么好见宝姐姐,寻个由头先把人打发不就是了,怎得还进来通禀,说紫鹃蠢都是抬举她了。
紫鹃一脸的无奈,低声道:“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姑娘你.你出声了,我就说姑娘醒了,进来请示。”
黛玉:“.”
抬眸看着眼前的少年,黛玉芳心羞恼,那双秋水明眸“瞪”了一眼,愤懑道:“都怪你。”
先前她听见了外间宝姐姐的声音后,以她对紫鹃的了解,想来会替她打发,故而默不作声,以免被察觉出什么来。
可谁知道,哥哥居然不安分起来,黛玉一时没忍住就.这要是让宝姐姐知道了,那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宝姐姐。
真真是羞死人了。
水溶不以为意,声音中带着几许喘息,说道:“颦儿这话说的,又不是我让宝丫头来的,好没道理的话。”
黛玉闻言,心头便涌上一股愤懑,两弯罥烟眉立了起来,啐道:“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打着让宝姐姐和我一块,来个二凤齐鸣。”
哥哥打什么坏心思,别以为她不清楚,得知宝姐姐来的时候,哥哥可是精神焕发,眼下无非就是故意制造出动静,好让宝姐姐察觉。
这人,憋着坏心思。
哼,要不是这会儿身子发软,一脚就将人踹下去。
水溶闻言,一点儿也不窘迫,凑上前啄了少女那桃蕊般的唇瓣,笑道:“颦儿果真是哥哥的知心人,一语中的。”
没错,水溶就是抱着让宝钗察觉的心思,故而才使用强硬的手段,而黛玉也没有让他失望。
黛玉闻言,心中不由气恼,什么狗屁的知心人,就哥哥这作派,惦记着让她与宝姐姐一块伺候的心思昭然若揭,还需要什么知心。
哥哥居然如此就坦诚相告,这不就是吃准了自己,拿她当粉头取乐。
念及此处,黛玉雪腻的玉颜羞恼不胜,罥烟眉下,眸中似是蕴着点点星光,恼道:“你就是欺负我。”
自己这般让宝姐姐撞见,那她还怎么有脸。
水溶轻声安抚道:“颦儿,宝丫头都知道咱们的事儿,有什么可遮掩的,哥哥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难不成就不能圆了哥哥的心愿?”
从宝钗过来的时候,水溶就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若是说服了黛玉,那他可就兼钗黛之美,岂不乐哉。
想到此处,水溶继续说道:“连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肯满足,难不成哥哥在颦儿心中就这般不重要。”
对付“尖酸刻薄”的林妹妹,还是要软刀子钝肉。
黛玉:“.”
这话说的,要是她不答应了,反倒是自己的不是,分明就是哥哥他心思龌龊,居然还道德绑架起来。
水溶见黛玉一时语噎,心中微微一动,继续说道:“这会儿宝丫头应该起疑,若是打发走了,以宝钗的聪慧,难道还猜不出来?
掩耳盗铃,欺骗的无非就是自己,你若是觉得没脸,待会儿哥哥让你看宝丫头的窘迫,大家扯平来。”
“呸,这能一样,得好处的是你,我和宝姐姐都受你欺负。”
什么狗屁话,还扯平来,她和宝姐姐是扯平了,但哥哥却是最大的赢家,亏他有脸说得出口来。
只是话虽如此,但哥哥说的其实还是有些道理的,毕竟宝钗清楚他和水溶的关系,自己这般,的确是掩耳盗铃。
而且能看宝姐姐的笑话,似乎.似乎很有吸引力。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黛玉这么看得这么透澈,一时之间倒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劝诫了。
难不成要他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沉吟一声,水溶轻抚着少女那娇嫩的脸蛋儿,温声道:“颦儿你是知道的,哥哥我不会勉强你,且先让紫鹃把宝丫头打发走,可好?”
黛玉芳心一颤,抬眸对上少年那温情的目光,心儿便酥软下来,两弯罥烟眉下,那双美眸妩媚流转。
爷们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执着,这次自己不答应,说不得还有下一次。
也罢,左右哥哥说的也是有理,自己都这般的臊人了,那宝姐姐岂能独善其身。
抿了抿粉唇,黛玉偏过螓首,那张雪腻的玉颜酡红,声若蚊蝇道:“小妹.小妹也没说.不同意。”
水溶闻言,眼神一亮,所谓“天欲取之,必先予之”,将选择权交给黛玉,无非就是他退后一步而已,把兼钗黛之心可从未灭绝。
抿了抿唇,水溶便不犹豫,吩咐道:“紫鹃,先把灯点上,然而去请宝丫头进来。”
黛玉闻言,芳心一跳,妩媚流波的目光中带着嗔怒,喝道:“你还点灯。”
院内。
此时的宝钗正等着紫鹃的回复,见紫鹃久久不来,秀丽的眉眼蹙了蹙,芳心中的那一抹疑惑更甚。
刚刚黛玉那一声闷哼虽然有些像是睡醒后的嘤咛,可细想下来,却又有些不对,分明就是她被姐夫欺负时候的声响。
回过神来的宝钗玉颜熏红,心中已然猜测姐夫就在黛玉的屋子里,两人此时怕是都云雨上了。
这会儿,宝钗都想直接离去,只是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去,反倒是失了本份,若是真如她所想,待会儿紫鹃肯定会寻个由头打发她走。
也好,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好了。
正当宝钗思忖着的时候,屋内灯火亮起,而后紫鹃便走了出来,只听紫鹃说道:“宝姑娘,进去吧!”
让她进去?难不成自己猜错了?
陷入怀疑的宝钗没注意到紫鹃眸中闪过的一抹不自然,想着既然让自己进屋去,那她也该进去与黛玉打一声招呼。
念及此处,宝钗抬步朝厢房而去,掀帘走近屋内,几案上的灯火明亮,莹润的杏眸环顾一圈,待瞧见绣榻上那纠缠的两人,不由的芳心一震,玉颊彤红,在心底暗啐了一口,忙垂下螓首,显然对这一幕有些灼了杏眸。
姐夫在屋里,甚至于两人都云雨起来,喊她进来作甚!
“宝丫头来了,过来吧,就等着你了。”水溶额间沁着一层细汗,喘着细气招呼起来。
面对黛玉,水溶尚且得哄,但宝钗不需要,这是性情使然。
黛玉芳心颤动,玉颜酡红如霞,只觉羞臊不已,然而此时的她却无暇他顾,只得偏过螓首,尽量不让自己的羞窘落在宝姐姐的眼里。
宝钗芳心一跳,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已经滚烫如火,贝齿轻咬着粉唇,抬着几近酥软的笔直挪步上前。
姐夫发话了,她哪里能拒绝。
行至榻边,还不等宝钗有所反应,便听见一阵异响,垂眸而望,便见黛玉玉颜醉红,玲珑的娇躯颤栗不止。
见此情形,宝钗芳心剧颤,忙偏过螓首,不敢看着黛玉。
水溶眉头紧蹙,轻缓一口气后,凝眸看着那心神恍惚的黛玉,心下不觉好笑。
不曾想黛玉对宝钗的执念如此之深,一见宝钗进来,便有些情不自禁,宝钗那轻声的脚步声,倒像是踩着黛玉的心思一般。
沉吟一声,水溶偏眸看着侍立在榻边的丰腴少女。
到底是温良贤淑的宝钗,都不需要他多说什么,便听着她话走了过来,若是换成黛玉,估摸着连门都不进,早就一溜烟的跑了。
所以说啊,要想兼钗黛之美,唯一需要攻克的便只有黛玉。
沉吟一声,水溶伸手捉着少女那绵软的小手儿,只觉柔软、细腻,笑着说道:“宝丫头这会儿来的倒是时候。”
刚伺候完黛玉,宝钗便接踵而至,这还真是姐妹同心啊!
宝钗此时芳心羞涩、忐忑,抬起那美丽的螓首,错开那瘫软的黛玉,莹润的眸光看向少年,贝齿紧咬着粉唇,颤声道:“姐夫,你有,唔”
话还没说完,却见姐夫已经拉过自家的手,就近而来,一声招呼就不打,便噙住了自己的唇瓣,恣意张扬。
缓过心神的黛玉微微睁开一丝美眸,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痴缠在一起的二人,在橘黄色灯火的映射下,丝丝晶莹泛着星光,一阵心惊肉跳之感涌上心头,也不知怎得,只觉有些口干舌燥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