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别墅同一住宅区域不远处,楚府。
这里是先前楚酒为楚玥儿准备的房子。
别墅外站着楚府的护卫,紫衫队的成员,队长楚枪也在院子里。
门口,车刚停下,等候已久的楚酒便迅速迎向陈洛。
“楚老的情况怎么样了?”
陈洛问着的同时,和楚酒一起快步往大门走去。
萧佳人跟在陈洛一侧。
“很不乐观,本来我们要去医院的,但是楚老说他的情况,去医院的话,必须长时间住院,而且东江市的西医远不如京城,他不想在那里浪费时间。”
说话间,楚酒已经带着陈洛来到楼上。
“楚老先前不是在京城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有,他的伤是怎么回事,谁动的手?”
陈洛问这话的时候,楚酒走到了房间门口,他刚伸出去要打开门的手停住了。
“是……府主。”楚酒转过身,看向陈洛,面色复杂。
陈洛眉头微微一皱。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还不清楚,我也是从京城楚府的手下那里了解到的。”
楚酒的情绪有些低落,楚万山被楚平秋重伤,这不是他所想看到的情形。
他打开了门:“还是先给楚老看看吧。”
卧室里,病床上,楚万山面色苍白,气息奄奄。
“爷爷,你坚持住,陈洛哥哥马上就到了……”楚玥儿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双手紧紧握着楚万山的手,生怕这个从小将她抚养长大的爷爷与世长辞。
“你先记…记住我说……说的话……”楚万山很努力要打断楚玥儿,让楚玥儿好好听他说话,但是由于气力不足,他的声音极小。
楚玥儿不断摇头:“不,等陈洛哥哥来了你再说……”
她从来不是一个任性的女孩,从小到大都十分听楚万山的话,只有这一次,她极其不听话不配合。
那是因为她怕,她怕楚万山交代完事情后,会支撑不住,直接闭目离去。
听到开门声的瞬间,楚玥儿立即转头看了过去。
在看到陈洛出现的一刹那,喜悦的泪水汹涌从楚玥儿眼里流出,她犹如在黑暗之中看到阳关一般。
“陈洛哥哥,快,快……”她激动到连“救爷爷”三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洛快步走到床边。
萧佳人跟上去后,扶住泣不成声的楚玥儿,再退到一旁,给陈洛腾出地方。
“陈洛……”楚万山见到陈洛,好比临死之前想要托孤的刘备见到迟迟赶到的诸葛亮。
他猛地伸出手抓住了陈洛。
他在用出全部的气力,示意陈洛,他有重要的话要说。
“等我把你治好,你再说给我听。”陈洛看懂了楚万山的眼神,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随后,陈洛扣住了楚万山的脉搏。
在扣住的一瞬间,陈洛大惊失色。
他犹如手指头被电击般地皱起眉头。
略作调整,他进一步去感受楚万山的脉搏。
“好狠毒,竟然废掉了楚老的八脉!”陈洛的眼里满是怒火。
“难怪楚老说这边的医院没办法治好他……”楚酒感慨道。
“酒叔,你留下来帮我,佳人,你带玥儿先出去。”陈洛道。
“是。”楚酒当即走到床边。
楚玥儿依依不舍,萧佳人劝了两句后,她这才跟着一起离开房间。
“酒叔,帮我脱去楚老的上衣,然后扶正他。”陈洛在一旁准备银针。
楚酒很快就依照陈洛的吩咐,把楚万山扶了起来。
陈洛拿出银针,在楚万山的心俞穴和肺俞穴上落针,他用上了天神九针之中的第五针“逆转乾坤”。
“楚老,你的伤太重,我暂且用逆转乾坤把你的伤势稳住,等你养几天,我再来给你做下一步治疗。”
事实上,天神九针的第七针“紫气东来”才是治疗楚万山的最佳方式。
只是,楚万山年事已高,伤势又重,而紫气东来毕竟是要将内劲化作真气,由穴位入经脉进行修复,这对伤者的身体状况有一定程度的要求。
而楚万山伤势过重,又是八脉全伤,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强行承受,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
“我听你的……”楚万山对陈洛的治疗方式,没有半点异议。
两针之后,陈洛又在楚万山八脉的要穴上面,诸如公孙穴、内关穴、临泣穴、外关穴、申脉穴、后溪穴、列缺穴、照海穴,分别施针。
最后又在百会穴落下一针。
而完成最后一针的时候,陈洛已经是大汗淋漓,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陈洛你没事吧?”楚酒见陈洛似乎随时会晕倒,很是担心。
“没事……”陈洛扶住床,摆了摆手。
要不是用紫气东来给白凤凰治疗后,被周玉蝶偷袭打伤,陈洛也不会如此疲惫吃力。
“陈洛……你快去休息吧……”
楚万山看着陈洛,眼神里满是感激。
他的气色明显恢复了不少,虽然那是过于苍白,可比起陈洛救治之前,最起码,性命是保住了。
“我坐下来休息休息就好。”陈洛往旁边的椅子坐下,再看向楚酒:“你去告诉玥儿一声,别让她担心了。”
楚酒当即转身快步去开门。
“大小姐,楚老没事了……”
门口,泪水都还没干的楚玥儿,立即冲进房间。
在看到楚万山正在微笑看着她时,她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陈洛哥哥……”她想好好向陈洛道谢,可在看到陈洛累到快要晕厥的样子,她意识到陈洛为了救楚万山损耗严重,顿时一阵内疚自责。
“既然楚老没事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萧佳人眼里只有陈洛,她走上去想要扶起来陈洛。
“我坐几分钟就好,现在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了解。”
说着,陈洛看向楚万山:“楚老,楚平秋为什么要伤你,而且还伤的这么重?”
楚家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关系到楚玥儿,不了解楚万山受伤的来龙去脉,陈洛无法安心。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楚万山身上。
楚万山愤怒之中又带着几分无奈,道:“因为……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