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这时,一道惊天爆破声自二楼传来。
贾贝心中顿感不妙,赶忙在保安的拥簇下上楼。
施兴旺和叶惜也是面面相觑,疑惑上楼。
众人循声来到二楼最里头的房间门口,里面一片混乱,房间内的物品被打得七零八落,墙上的挂画摇摇欲坠。
一张桌子被踢翻,上面的物品散落一地,其中一些还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悲惨命运。
钱寿坐在窗台上,一条腿随意地搭在窗棂上,另一条腿轻轻摆动,仿佛在演奏着一首无形的旋律。
在他的脚下,躺着一具尸体。
此时钱寿手里摆弄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外观呈深邃的黑色,表面光滑如镜子,散发出一种神秘而高贵的光泽。
盒子况且如此,里面的东西必然价值连城。
“阁下究竟是谁?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搞破坏!”贾贝冷声开口,却是不敢上前。
施兴旺和叶惜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是方平,又看了看嚣张的钱寿,心里也是有些发怵。
这一身黑的男人就是他们派来的手下,后天一重的高手!居然就这么横死在这里!
贾老爷子混迹江湖半生,宝贝无数,其中最宝贵的就是骅骝珠!
传说纳入真气,化为赤色骏马,日行万里,腾云驾雾不在话下,而且性烈如火,是瘴气的克星,如果身中奇毒,亦是良药!
施兴旺和叶惜得到情报这骅骝珠就在这房间里,今日楼下与贾贝逶迤周旋半天,一则贪心贾家的家业,二则创造机会,让他偷得至宝。
没想到宝贝没拿到,人还被斩杀,这让他们如何不心惊。
“行了,东西也到手了,山高路远,我们有缘再见!”钱寿将盒子揣在口袋里,施展轻功就要飞身离开。
“小贼!哪里走!”
施兴旺见他要逃,心想就是后天二重的实力,便有了底气,飞身虎爪直取他的心脏。
叶惜也是手指翻飞,无数暗器从各种死角直逼钱寿的要害。
钱寿面对强劲的攻势不慌不忙,猛得脱下身上的外套,抓住领口疯狂旋转。
这外套就像撑开的大伞,将暗器悉数捕获,也挡住了施兴旺的视野。
施兴旺冷哼一声,速度不减,方向不变,依旧黑虎掏心直取心脏。
然而他的爪子穿过外套时,那外套像蟒蛇一样缠绕他的手臂,一股特殊的力道顺着外套,与他的力道相冲,居然将他的攻势硬生生止住了!
他心里暗道不妙,就想要抽身逃离。
“宝贝~哪里走!”钱寿却是不给机会,大喝道。
他的手骤然发力,施兴旺的身体不由自主被拉了过去。
施兴旺见逃回不成,也是面露绝决,一双手犹如虎爪,向钱寿抓去。
钱寿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袖口微动,一把匕首出现在了手中,寒芒闪烁。
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一秒后分开。
钱寿匕首收回袖口,跳到了二楼,身影如鬼魅,掠步离开。
施兴旺胸口多出一道三寸长的伤口,直挺挺栽倒在了一楼,头磕在青石板上一片殷红。
贾家的保安想要追上去,门口的面包车上涌出一群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洪瓦将嘴里的烟蒂丢在地上,踩灭,大喊道,“兄弟们,有人欺负我们当家的,我们该怎么做!”
“做了他!”
“那就上!”
一声令下,玄武帮的人和贾家的保安战成一团,朱雀帮的人也是加入战场,一片混乱。
……
中午还是阳光明媚,下午就开始下雨了。
细雨轻抚地面,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整个世界被柔和的水墨包裹。
行人走在路上,撑开了伞。
墨尘雨中漫步,像个神经病一样回到了家里。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在地上,形成一小块水洼。
他顾自拿出一瓶冷饮,随意地就像是自己家,仰脖子一饮而尽,才感觉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这时他才掏出口袋里的小盒子,却发现锁孔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墨尘的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掀开盒盖。
盒子内部同样精致无比,铺有柔软的天鹅绒垫子,上面躺着乒乓球大小的珠子,颜色深沉而热烈,光芒柔和而温暖。
墨尘眼睛眯起,摸了摸下巴。
“是圣器啊!”
……
杨珆是高中生,中午、晚餐都在学校解决的,晚上要上晚自习,留到晚上九点。
于是墨尘给自己下了面,然后爬到了院落里的树上,盘腿修炼。
他的突破有些过于迅速了,需要好好巩固一下。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他缓缓睁开眼。
墨尘抬眸看天,夜深如墨,至少十一点了。
他窜下了树,回到了客厅,发现屋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一丝人气。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到了二楼,敲响了杨珆的房门,没有任何人开门。
“这都几点了,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墨尘脑海升起这样的念头,连忙晃头驱除出去。
说到底他只是租户,哪里管得了包租婆的事情,她几点回来是她的事情才不想管。
时间接近凌晨,街道变得安静起来,路灯洒下温暖的黄色光芒,拉长的只是寥寥几人的影子。
墨尘拿着雨伞出门。
……
杨珆在学校里很不受待见,是同学眼里的社会女,是老师眼里的不学无术。
她每天坐在位置上,双眼失神发呆的时候,就是期盼着放学。
这或许是她和其他同学唯一的共同点吧。
今天杨珆和往常一样站在天台,靠着栏杆抽烟。
她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一串烟圈。
烟圈在空气中缓缓上升,逐渐扩散开来,仿佛一朵朵轻盈的白云在空中飘荡。
她又吸了一口烟,然后轻轻地吐出另一串烟圈。
这次的烟圈比上次的更加大一些,它们在空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图案。
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烟雾继续在他周围缭绕,让她的思绪起起伏伏。
没来由得想到了家里的陌生人,面色就是微红。
昨天讨债的上门,还是凶神恶煞的几个壮汉,心里害怕,不由自主就提出了让对方留宿的建议。
今天冷静下来,想到自己独居的小家里住进了个男人,饶是她都有些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