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二科科长,洪义武,你们谁报的案?”
洪义武单刀直入,毕竟监狱逃犯是大事,需要尽快抓获。
此言一出,医院众人面面相觑。
没见过!谁啊?不知道!
此时那个开门的护士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勉强挤出一抹笑,“这其中好像存在一丢丢的误会。”
之后她将事情的起因讲了出来,众人恍然大悟没有什么逃犯,原来是口误啊!
洪义武满头黑线。
今天上午城南化工厂爆炸,市里又发生了命案,受害者两死一疯,真的多事之秋。
正忙得焦头烂额,又来了这么一档子事!
“还算不是白跑一趟。”
洪义武这样安慰自己,有精神病人出逃也算是大事。
“带我们去病人的房间看看吧。”洪义武说道。
他虽然新官上任,完整的侦查流程了然于胸。
勘察现场,调取监控,询问目击者做完这些案子大概率也就水落石出了。
一伙人风风火火来到墨尘的房间门口,洪义武给自己穿上鞋套手套才进去,颇有案发现场的既视感。
“门是从外面反锁的,所以密室逃脱吗……”洪义武盘算着病人可能逃跑的路径,可下一秒他就凌乱了。
只见墨尘卷着被子,躺在地上,两腿夹着枕头,睡得贼香,还时不时咂咂嘴好像梦到什么好吃的东西。
洪义武将墨尘叫醒,推着他坐到门口众人能看到的地方,然后问道:“你们说到出逃病人就是他?”
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有些尴尬,只能愧疚地点头。
洪义武脸都气成了紫红,和猪肝一个色。
“我希望你们能搞清楚再报警!警力资源有限,留给需要的人!!”
洪义武气得火冒三丈,带着一众手下走了,一众护士噤若寒蝉,却没人敢说话。
墨纪凑到墨尘的旁边,问道:“你是怎么消失又出现的,教教老哥我呗,那样我就可以……嘿嘿嘿。”
“简单啊,卸掉铁盖,顺着通风管道,在警察进房间之前爬回来就行。”墨尘道。
墨纪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当拍电视剧呢?”
墨尘也是不再解释。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吃完了午饭,墨纪就提着饭盒、吹着口哨离开了。
墨尘先睡了个午觉,精神饱满了就开始找事了。
他抽出藏在身边的匕首,气势汹汹地推门出去。
“这不是墨尘吗,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路过的护士问道。
她推着轮椅,椅子上坐着头发稀松、眼神涣散的老头,盖着毛毯,系着围巾。
不过墨尘从老头的细微的反应,比如毛孔的舒张变化,就看出他在戒备自己。
“云护士!你回来了!”
墨尘没有搭理她,而是冲她身后挥手。
那护士下意识地回头,墨尘眼神瞬间凌厉。
刀光如雪,血染衣袍。
那护士捂着脖子,血液汩汩地流淌。
“你是什么时候……”
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倒地死去。
那轮椅上的老头,原本呆滞的眼眸变得杀伐。
他抽出毛毯下的手,手中握着匕首,刺向墨尘的眼睛。
墨尘早有防备,一脚将轮椅踢得180度旋转,然后迅速抹了他的脖子。
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可就是这几秒的时间,他就被包围了。
医院住院部长宽比一般的要大,开间规则、匀称,
里三层,外三层,医生、护士、病人都有,毫不掩饰自己武者的气息。
墨尘环视一圈,粗略判断了一下。
他同时需要至少面对十五个人的攻击,更不要说暗器了。
虽然能够解决,但还要面对后天四重的刘匡,他不能浪费太多的力气。
“我和西方七宿之首,奎木狼对话!”墨尘道。
他的话音落下,墙面居然扭曲,猩红的血肉蔓延,很快就覆盖了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
这层楼变成了奎木狼的口腔!
那些武者受不了颠簸,都是摔倒在地。
墨尘则是稳如泰山,他指着被杀的两具尸体,冷漠道,“我以这两具尸体,换一柄绣春刀体验卡。”
秀春刀,大明锦衣卫专用佩刀,全长80cm左右,刀刃长约60cm,刀刃锋利,可斩金断玉。
秀春刀吸取了唐刀,横刀等前代名刀的优点,还部分借鉴了日本刀,蒙古刀的长处,可谓古代百刀的极大成之作。
虚空一阵震颤,一柄秀春刀凭空出现,悬在了墨尘的面前。
墨尘接过,信息传入脑海。
黄阶下品,限时一小时。
虽然只是最下等的法器,可对手是一群后天境的话就是绰绰有余。
“现在,攻守易手!”
墨尘握住刀柄,微微用力,刀身便如龙蛇般舞动起来,发出呼啸的声音。
“一起上!拿下他,否则我们都要死!”
人群中有人喊道,于是沸腾起来,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冲向墨尘。
墨尘嗤笑一声,于是迎了上去。
人影错落,刀光剑影。
墨尘的身法如鬼魅般在众人间穿梭,每一次发刀,都发出尖锐的啸声。
生命被无情的收割,惨叫声不绝于耳。
几分钟的时间,就只有一人衣袍浸血,傲然而立。
在他的四周,铺满了尸体。
“我和西方七宿之首,奎木狼对话,以这里所有的尸体,换一壶沁雪酒。”墨尘道。
红色的血肉开始蠕动,将地上的尸体吞噬,连他衣衫上的血迹都蚕食殆尽,然后潮水般褪去。
花白的墙壁,一尘不染的地面。
只有空中悬浮着的几挂葫芦酒壶,证明发生过。
墨尘抓过葫芦,揭开软木塞,仰脖子喝了半壶才住口。
沁雪酒的度数不高,它的功效在于抚平你暴躁的情绪。
他咂咂嘴,又是一仰脖子喝完一壶,才恢复了点清明。
喀喀喀——
他将剩下的沁雪酒系在腰间,秀春刀垂到地上,拖着来到了刘院长的办公室前。
笃——笃——笃
他礼貌地敲了敲门,见没人开门,一脚将门踹开。
办公室里阳光明媚,桌子上摞了一叠的资料。
墨尘找到关于自己的资料仔细看起来。
档案纸上写着一些基本的个人信息还有这些年的治疗记录,最后一行写着:
于十二月三日,应家属要求对病人墨尘进行病诊。
病人逻辑倒错,悲喜无常,并存在过度愤怒,敌对或暴力的倾向。本人依旧坚持强制留院治疗。
主治医生:刘匡
“真是酣畅淋漓地分析。”墨尘冷冷开口。
此时办公室椅后的墙壁发出动静,似乎有人躲在后面。
墨尘丢下资料,抬手一刀。
墙上的隐形门被劈开,露出了里面昏暗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