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吃完早饭,假装回笼觉,实则金蝉脱壳来到了病院对面的一家咖啡店。
他点了杯咖啡,就坐在靠玻璃墙的位置上坐下,正对面就是医院楼的大门,无论谁出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现在他的想法就是抓住医院里落单的护士或者医生,拎到角落里好好拷问一番,究竟是什么势力在针对他。
这样做暴露的风险高,但他也不慌,即使被察觉了凭借他的手段也可以轻松逍遥法外。
在他分析、沉思的时候,铃声响起,门两边分开,外面站着一个青年,烫着卷发,身着毛呢大衣,搭配蓝色高腰牛仔裤,表情滥情而轻浮。
墨尘瞟他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花花公子。
果然他进店后,自然坐到了前台的高脚椅上。
“咖啡师,来杯意式拿铁。”他打了个响指,整个人显得放浪不羁。
“哈哈,我就是个普通服务员,哪里担得起咖啡师的称呼——我叫孙浅,你可以叫我浅儿……”
前台是个高马尾的美女,个子一米七五,套着丝袜的美腿浑圆修长。
她浅笑着调出一杯美式咖啡,递过时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手。
男人冷笑,哪里是“浅儿”,这是暗示自己可以做妾,也就是小三啊!
不过他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勾搭道,“美女,你的笑容比我手里的拿铁还要温暖,可以借我喝一口吗?”
女人咯咯笑,不多时两人就相谈甚欢。
然而这时,一辆玛莎拉蒂停在了咖啡店的门口,后面还跟着几辆宝马。
劳斯莱斯的鸥翼门旋开,一名美妇人走出副驾。
而几辆宝马则下来十几个一身黑的打手,个个身强体壮。
墨尘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这个美妇人,她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一身束腰大衣搭配高跟短靴,整体看起来女人味十足。
但好歹活了十万年,他根据毛孔舒张、呼吸频率等等瞬间就判断出这美妇人表面上二十五岁,实际要翻一倍不止!
而且心跳频率190,看来是座活火山。
那女人透过玻璃墙,看到高脚椅上的男人,满脸愤懑。
“嚯,有好戏看了。”
墨尘心中想到,他闻到了猫腻的味道,等待是漫长的,有乐子就不一样了。
美妇人阴沉着走进咖啡店。
门外的动静很大,公子哥有所察觉,回头看去,差点吓掉三魂六魄。
“霍嫱,你听我解释……”
他紧张地迎上去,接待他的就是一个大逼窦子。
“啪!”
青年男子被狠狠抽倒在地,脸上留下鲜明的手印。
霍嫱气得脸都扭曲了,她嘶吼道,“刘凯歌,你刘家在平安县也就是个三流家族,我霍嫱下嫁于你,给你家族带来多少利益,你不但不感恩戴德,还敢给我戴绿帽子!”
“嫱儿,你听我解释……”
“啪!”
“这里人多,我们回家……”
“啪!”
“嫱儿,饶……饶了我就这一次!”
“啪!”
刘凯歌连着挨了好几个巴掌,晕头转向倒在地上,嘴角渗血。
“打的这是谁!这么惨,怕是亲妈来了都不认识。”
“应该是刘家的小儿子吧,之前就有传言说惧内,没想到,啧啧…”
“都别笑了,你们不要觉得刘小少很没用,换我这么挨打早噶了。”
“惧内还敢出来寻花问柳,这边建议开水烧鸡。”
看到如此刺激的家庭伦理剧,咖啡店里的人都是议论纷纷,却没有上前调解,毕竟这是别人家的私事。
墨尘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淡定地吃着瓜。
八卦这种东西,是刻在血脉里的,纵你是仙人也枉然。
霍嫱把刘凯歌打得半死,怒气只是消了一半,她霍霍走向前台的美女服务员,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匕首,后者死一百次都不够。
“婊子、贱货,**的玩意,老娘的男人你都敢勾引!”
霍嫱歇斯底里地嘶吼,她一巴掌掴在了服务员的脸上。
孙浅的表情从愧疚到气愤,她的性子也是泼辣的,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披头散发,瞳孔猩红,疯了般的挥舞手指甲,想要刮花嚣张的女人。
可是她的手伸出,几个黑衣保镖就闪到了她的旁边,将她的手扭到背后,膝盖顶着他的腰让她跪下。
“好啊!你还想打我!这小小的平安县我就是天,今天我就是打死你也没人敢管。”
霍嫱气得五官扭曲在一起,犹如泼妇般喊道,“打啊!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霍家担着!”
话音落下,几个黑衣大汉也不留手,沙包大的拳头如雨点般的落下。
事情闹到这里,就有看戏的人坐不住了,有个大汉站起来打抱不平。
“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打个女人,害不害臊,这件事的理儿就不是这么讲的!”
他言辞铿锵有力,同桌的人拉都拉不住。
墨尘抬眸看了他一眼,该说这里的人蠢呢?还是正义感强!
“理儿?”霍嫱看到有人居然敢出头,一时气笑了,“猪猡,你也活了半辈子了还不理解吗?道理这东西很简单,就和钱挂钩,谁银行卡里数字越大,谁就越有理儿,古往今来,不都是如此吗?”
她笑的声音又大又尖,听着叫人害怕。
大汗攥紧拳头,还想说什么,但几个黑衣打手将手指捏的咔咔响,面无表情向他走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这是法制社会……啊,啊!”
一时间惨叫连连。
咖啡店里其余人都是吓得脸色苍白,谁也不敢再出头了。
墨尘冷眼看着这一切,无奈摇摇头。
他很欣赏这个出头的大汉,虽然做事不够冷静,但他敢踏出那一步就胜过了很多人。
当年他也是这样,嫉恶如仇,只是时间的推移,让他的心一片荒芜,再也开不出花。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到了医院大门口,云护士信步走了出来,然后朝一个方向走去。
“来活了!”
墨尘惊喜,不再想其它,猛得站起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