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骨架偏小，以至于他一只大手就能掐住她整张脸。
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带来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他低头吻上了她。
那是一种极为深度的吻，甚至带着啃咬。
终于吻够了，他松开了她，眼底闪过一抹冷漠。
“如果我长得丑，那我这样吻你的时候，你会享受吗？”
林溪语被他这个问题反问的愣住了。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可笑。
如果穆秉训又老又丑，还是个啤酒肚，一口大黄牙，她怎么可能享受？
她也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她坦然地承认了，说道：“是的，因为你长得帅，所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我也是因为看你的脸。”
她自己都是这样，那穆秉训也是这样，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她心里有一部分期望他不仅仅只是看她的脸。
但是，如果不是她长得好看，她的内在他愿意看吗？而且自己有什么内在值得他喜欢？
“那你和乔书彦呢？”他突然又问，“你当初是不是看他长得帅，所以才喜欢上他？”
提到乔书彦，林溪语心头一颤。
穆秉训发现，一提到乔书彦的名字，她的眼神恍惚了。
他松开了她的脸，好像不高兴了。
林溪语本能地握住他的手臂。
“你提他干什么？”
她承认她对乔书彦一开始是见色起意，但是慢慢的，她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脸才跟他交往。
也是因为乔书彦的温柔，他的好，他的关怀。
可惜，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而她被迷惑了。
或许跟乔书彦交往的过程中，乔书彦的温柔，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真心的成分，也不完全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和欺骗。
可是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巨大的谎言，即便里面夹杂着一点点的真，似乎意义不大了。
“那你问我是不是看你的脸干什么？”他问。
“我就随口问一句，你生气了？”
她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
穆秉训扯了扯嘴角，“生气倒不至于，我倒是可以正面回答你。”
他目光认真地端详着她，一字一句道：“是的，因为你长得好看。”
他没撒谎。
他也懒得清高地说是什么看重内涵，因为根本就不是。
他就是看他长得好看。
林溪语原本心里是知道答案的。
终于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她先是微微一愣，整个人像是变得空了。
可是很快，她的大脑像是变得清醒了很多，一股理智扑面而来。
这一刻，她特别感谢这个男人的诚实，是真心感谢，不带任何讽刺的那种。
以至于她盯着他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说出两个字，“谢谢。”
穆秉训，“谢什么？”
“谢谢你的诚实。”
穆秉训的拇指抚摸着她细嫩的脸颊，他的手慢慢的顺着她的脸侧，深入她的发根，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上她的唇。
又是一阵啃咬和吞噬。
他的吻从她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吐着热气。
林溪语被吻着浑身发软。
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无论在哪方面。
他一只大手扣住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右手，插入她的指缝中，将她的手高高的抬起，按在她的头顶，以一种十分强悍霸道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