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逍遥天休问,古来万事东流水!”
境界突破得大自在,商毅心中高兴也不禁学着那些个读书人拽拽诗文。
与此同时,商毅将自身武学也分门归类整理了一番!
他以自在乾坤功几个轮回世界以及外出游历学来了不少得功法传承,更是逐渐得推演完善出来,如今一朝境界突破,总得有些自己得东西!
总不能他堂堂人榜第一,自在佛子一步登天之后,用的都是些少林、洗剑阁、浣花剑派、玄天宗的武学吧!
站在摇钱树下,商毅心中微动,身后法相随之变化成为了一尊有着商毅面容的白衣僧人。
“当~~~”
自在心钟浮现在商毅得体外,与此同时商毅双手合十无量佛光在小院之中绽放,却被摇钱树遮掩了下来,“天上天下,惟我独尊”,商毅真我绽放佛光,顺着摇钱树照遍诸多位面小世界。
紧接着,右手拈花,微微一笑,禅音阵阵;商毅再变,金刚真意笼罩全身,好似金刚不坏。
这是如来神掌第一式唯我独尊、第三式拈花一笑和第五式金刚遍照!
佛祖不愧是半步道果的存在,纵使商毅积累无数,底蕴深厚,对佛门武学的推演也逃不出如来神掌的藩篱,也怪不得阿难逆转如来神掌便可登临彼岸!
当然,商毅并没有气馁,他虽然境界高深,但是一个仙王巨头也不过是一世之尊世界的造化圆满,距离彼岸都相差甚远,更遑论超出彼岸的半步道果呢?
最后,商毅又练回了《大自在无敌金刚降魔神通》,这门拳法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坚持推演完善,并且提升自己的感悟。
这门武学乃是他从罗汉拳一步步推演提升而来,虽然不如佛祖的如来神掌,甚至都没有达到法身武学的程度,但是却也是最为适合商毅自己的拳法。
拳法打完,商毅背后法相再变,成为了一个清净无为的道人,面容却依旧与商毅一般无二。
这次,道人施展的是截天七剑之中的“剑出无我”与“道灭道生”。
道尊的截天七剑更是不用多说,比起佛祖的如来神掌还要更为玄奥莫测,不仅仅是剑,也是大道,展现森罗万象。
······
儒家书生、妖族九尾天狐、九幽摩罗、天庭财神······突破外景之后,商毅背后的法相虚影不断变换,如同当初在摇钱树下悟道一般,佛、道、儒、妖、魔、神等种种不同道路浮现,最终又化为了自己。
这就是商毅的清净自在法相,不仅自身清净不沾因果,更是自在变化随心所欲,也正是因为时时刻刻都在变化蜕变,方才能够永恒自在,唯易不易!
不仅仅是法相,未来商毅证得法身之后也会拥有同样的特质,不弱于精通变化的八九玄功。
与此同时,随着商毅的突破,不同位面世界商毅的他我都有了变化。
隐皇堡世界的僧人打破了世界的限制,更进一步,朵儿察世界少林寺的他我同样超越了心寂方丈,风云世界的无双突破外景,无双城的地位越发的稳固,魔尊世界的林霄则是没有变化,因为他那悟道境本就近似于外景,如今更像是底蕴的补全。
商毅能够感受到,更为玄奥得力量降临在了自己得身上,这是勾连他我之后,他我得力量汇聚使得本我力量更为强大。
若是达到法身境界,诞生真灵之后,更是能够借助诸多他我得力量推举真灵到诸天万界无穷高处,从而无处不在,拥有传说特征!
“天外神剑”苏无名便是因此得了传说特征“无处不在”!
虽然商毅有神足通,有无距,但是终究不如传说境界所特有得“无处不在”。
一朝突破得自在,商毅心中高兴,便拉着家中的父亲在小院中喝起了酒。
平日里商毅并不怎么喝酒,奈何父亲喜欢,故而他也准备了一些养生的佳酿。
在家中停留了有一段时间了,他也准备离开去琅琊阮氏寻找阮玉书了。
第二天,商毅便再次离开了家中,向着狼牙阮氏而去。
出乎意料的是,父母并没有阻拦,他们此时还不知道商毅就是人榜第一怀空,还以为商毅出去了一圈不得志回来了。
如今再次出去,在二老看来相当于是走出了低谷,准备再次闯荡江湖,他们乐意看儿子积极向上,自然不会再次阻拦,而是希望商毅万事小心!
有神足通在身,商毅赶路倒是十分轻松,一路没有停留向着琅琊而去。
此时他虽然达到了外景境界,但是让他一步以神足通跨越大晋,还是十分困难的,虽然商毅急于到达琅琊,但是依旧用了不短的时间。
······
少华山头,细雨斜飞,草深木春,只有偶尔看到的断壁残桓才讲述着当年那场佛门之劫。
踩着湿滑的泥土,呼吸着清新的山风,两名竹杖芒鞋的老者在几位僧人和侠客打扮的男男女女簇拥下登上了后山。
穿过树林,抵达那块赤色巨石,一位隐含悲色的半百僧人双手合十,低宣一声佛号:“昔年朵儿察就是亡于此处,死状诡异。”
为首的老者淡眉细目,皱纹深深,闻言感慨道:“不知他究竟死于何人之手,但从尸体伤痕看,抹杀不了心寂大师的功劳,我中原气运自此扭转。”
隐患悲色的僧人目光变化,似乎回想起了当年那场灭寺之劫,风起云涌,雷劈火烧,诸多僧人舍身,不少好汉取义,自家师父心寂更是与几位隐世高手一同击杀朵儿察,为少林复兴保留了火种,为驱除蛮族保留了火种!
他叹了口气:“危机之际必有英雄现,除了家师,昔年还有怀空少侠、张公子、斩业佛刀真定等隐世高手来援,或许重伤朵儿察就是被他们所杀。”
“不知他们如今身在何处,还是说昔年已与朵儿察同归于尽。”
一位少女望着赤色巨石,遥想先辈英烈
“若没有他们,或许我们中原武林等不到喘息的机会。”
为首老者轻轻点头:“如今国师与狼主势不两立,江湖又出了诸多高手,驱逐蛮族指日可待,故而老朽前来此处,祭奠先烈。”
他身边的侠客拿出各种祭奠之物,摆放端正,老者拈起三炷燃香,鞠躬行礼,其他人相继跟随,几位僧人则双手合十,诵念往生咒。
在他们身后的崖壁里,广智静静倾听,僧袍无风自动。
这才过去几年,张公子、斩业佛刀等称呼就像沧桑了几十年,若非外人提及,已很少缭绕心头。
时光洗去一切,曾经以为会永远铭记的事情只有在不经意间才会回想起来。
左右石壁粗糙,布满青苔,潮湿阴冷。
广智则是顺着山路来到了少林寺后山,走向甬道深处。甬道内没有光芒,四周漆黑静寂,似乎藏着最可怕的妖魔鬼怪,广智此时窍穴已开,大日虚相运转,双眼内如有两轮旭日升起,昏暗退入了石壁之后。
走到尽头,呈半圆形,环出了疑似开放石室的地方,有石床石桌,摆放着腐烂的蒲团。
正面山壁上刻着阿难留下的箴言,但已经没有了真意蕴含,而左侧不远处有淡淡痕迹残留壁上,仿佛一道石门,上书“情义善仁,莫入此门”!
石门左下方有一个深深的小孔,里面如有不可名状的火焰在燃烧,旁边是蝇头小字,虽然用的是妖文,孟奇不认识,但是接触过小狐狸的商毅却是知晓:
“负心薄幸者,杀!”
与此同时,广智感受到了门口的冰寒和恐怖,眼前仿佛有腐尸残肢、恶鬼天魔呈现,影响着心灵。
不过他乃是商毅的他我,灵台清净不起半点涟漪,面对恐怖可怕的感觉不动如山!
伸出手,触摸着石门,感觉愈盛,广智猛然用力,石门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
突然,广智神色微变向着后方闪去,下一刻石门裂缝处流淌出了一条虚幻的时间长河,很快石门的裂缝便已然消失,好似从来都没有动过一般。
广智深深的看了石门一眼,抬头看了看天,头也不回的向着甬道外走去。
他并不气馁,出现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预见过,广智前来不过也只是试一试罢了。
这里不仅仅封印着真实界少林空闻方丈,更是隐藏着魔佛阿难的隐秘,等待着孟奇前来发掘,他不是孟奇,自然不能够出手。
刚才的时间长河,若今日前来的不是广智,恐怕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将会被回溯成为原着中的模样,甚至是孟奇等人的记忆也是如此!
······
真实界,前往桓州的江船上,孟奇扮成了佩剑书生的模样,入船就进房不出,安心“读书”,三餐便溺都是楼船仆役送来取去。
他之所以选择坐船而非自行赶路,是想不分心,专心稳固当前境界,无论是鼻窍打开,还是金钟罩第六关接近圆满,都是精元和药力强行冲击,有许多瑕疵之处,须得好好打磨。
而且他还要修炼“不死印法”幻术惑敌、精神干扰和借劲卸劲、真气巅峰的法门,还要静下心来研究怎么借助雷痕,快速修炼紫雷劲,争取平时是八九玄功和金钟罩修炼出来的正常真气,一旦运转法门,就会部分转化为紫雷劲,并在雷痕的帮助下直接附着于“邪劫”。
与此同时,钻研紫雷第五击“狂雷震九霄”刀法少不了,继续领悟“天刀精要”和独孤九剑少不了,于方寸之间演练“幻魔身法”少不了。
这么多的事情要做,孟奇当然选择坐船,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逆流而上,船行缓慢,桓州及附近又是穷山恶水,诸多水流湍急之处每日只有特定时间才能通过,还少不了纤夫的辅助,因此大半个月过去,楼船才渐渐驶入了桓州范围。
房内,孟奇刀剑齐施,无风无声,招式看似普通,却一直变化不定,每一个变化都衍生出一个幻影,真假交杂,难分彼此。
忽然,刀剑消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归鞘,孟奇满足地点了点头,总算把“不死印法”的两个法门初步掌握了。
真正的“不死印法”是内成身印,外结手印,通过两者,内连脏腑天地,外沟宇宙自然,是内外交汇的异类法门,故而小成之后,能精神与真气混合,制造幻觉,干扰敌人感官。
孟奇因为要用刀剑,只能真气运转,内成身印,手印则用眉心祖窍的精神外放和应用代替,总算小成。
而真气保持巅峰的法门并不困难,孟奇对核心思想又早有了解,生之极处为死,死之极处转生,八九玄功和金钟罩修炼出来的真气也都是恢复迅速的那种,他大胆尝试之后,迅速入门。
这方面入门,借劲卸劲既算有成,虽不像专心修炼“不死印法”般厉害,但外有金钟罩的情况下,足够孟奇应对绝大部分情况了。
一阵寒风吹过,吹得身强体健的孟奇打了个寒颤,颇为惊讶。
“这是初夏啊,居然这么冷?”他压下钻研紫雷劲和刀法的心思,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眼前一片白茫茫,大江飘着浮冰,两岸冰雪覆盖,让人几疑冬日。
孟奇将邪劫放入包裹中,负在背后,提着冰阙,合上房门,走向楼船前方,打算找水手问问怎么回事。
到了楼船供客人用餐的大厅旁边时,孟奇看到一堆水手在甲板上围了块地方,煮着铁锅,里面翻滚着各种食物,肉香浓郁,直钻孟奇鼻孔。
也不怕失火……孟奇一边想一边走了过去,礼貌问道:“各位好汉,不知为何六月飘雪?”
水手们围坐取暖,看着锅子,听到孟奇相问,领头之人赶紧道:“半月前,平津崔氏代家主崔清羽崔先生与某位神秘高手在附近激斗,天气变成了这样,或许得一年半载才能恢复。”
“原来如此,真是天灾啊……”孟奇感叹了一句,看他们吃得很香,食指大动地问道,“各位好汉,你们吃得什么?在下能一起吗?我会付银子的。”
“没什么,只是煮的猪牛下水杂碎。”领头水手摆手道,怕被船东骂怠慢客人。
正是我的喜好啊!孟奇老实不客气地坐下,给了碎银子,取了碗筷,自行用茱萸汁等物调配了一碗又香又辣的蘸料,夹起牛肝、猪肚等物,吃得热火朝天。
见客人不介意,水手们也都放开,你抢我夺,满头大汗,驱除了严寒。
“头儿,里面好像有点不对。”一位水手看了看楼船大厅,压低声音道。
闻言,孟奇望了过去。
几人距离楼船大厅不远,在白雪凝冰的甲板上升火烧锅,孟奇略一转头,就透过半掩之门看到了里面的场景,也明白了刚才水手所言不对的地方在哪里。
大厅内,由于天气突然转得酷寒,很多船客都选择了待在客房,裹着温暖的被子,等着楼船仆役送饭食,送美酒,送火盆,送厚被,故而前来就食的人并不多,只坐了五六桌的样子。
一桌是位器宇轩昂的年轻公子,他脸上略有稚气,一举一动皆符合礼仪,发扎玉簪,腰悬青佩,除此之外别无饰物,他身旁坐着一位仆人打扮的老者,老态龙钟,皱纹深深,可眼睛开合之间,神光外露。
一桌是单身女子,素衣白袍,清雅似仙,桌上放着一口白鞘长剑,表情隐现不安,不断地打量附近两桌人。
她的旁边,一桌是神情凶恶的男子,他五官正常,双手如蒲扇大,骨节凸出,一看就有不凡的掌上功夫,另外一桌是对夫妻,男的脸色苍白,咳嗽连连,似乎是个病秧子,女的容颜娇美,饱满欲滴,皮肤光泽动人。
水手之所以觉得不对,就是因为单身女子的表情和大手男子的凶恶神色。